夜深人靜之時,臥室的房門突然又開了,發出輕微的聲響,可是對於不曾熟睡的喬汐來說完全可以覺察。
燈沒有開,甚至連昏暗的壁燈也沒有開。
然後,便聽到浴室燈開的聲音,臥室也驟然變得沒那麼黑,浴室裡頭傳來嘩嘩的水聲……
又過了沒多久,有人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喬汐下意識想躲,一隻有力的手卻將她的身子板過來,低沉不悅的聲音問,“你躲什麼?”
為什麼躲?因為你好幾天沒有回家,你的氣息我彷彿已經陌生。因為我愛你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因為我很想問你,是不是最終你都不會愛上我……喬汐此刻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說,然後出口的卻只是一句——
“你怎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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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退位讓賢?
“你怎麼回來了?”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麼。”容珩回答的平淡又理所當然。
生日?竟然是自己的生日嗎?喬汐自己都不記得。
是的,每年的生日,他不管在哪多麼忙都一定會回家的。
這算什麼?施恩?喬汐無奈,繼而又苦笑,“所以,你在午夜時分回來為我慶祝生日嗎?”
容珩沉默了片刻,“明天我讓唐明往你卡里打點錢買點你喜歡的,對了,以後你讓我助理做個表格,紀念日節日都寫上,這樣簡單明瞭也不用浪費時間和感情。”
一番話,喬汐的眼淚幾乎落下,“容珩,我是你的情婦嗎?”
黑暗中,熟悉的大掌恣意的撫摸上她滑膩的肌膚,清冷中帶著侵略性,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向上攀爬,“怎麼會是情婦呢?你可是我法律上的太太,這不是你費盡心思得到的身份嗎?”
一句說戳到喬汐的痛處,是啊,是她費盡心思處心積慮,所以現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被他無情的指責深深的刺痛了,適才的理智逐漸自腦中退去。喬汐毫不示弱地大聲頂撞道“我有什麼身份?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有什麼權力干涉你容少的私生活?而且,容少身邊費盡心思的女人也不只我一個吧!”
容珩沉默良久,冷笑一聲,道“要不是丹璐說了,我真都快忘了,你原來是個這麼好妒善嫉的女人——就因為我身邊帶了個女人,你就無理取鬧,耍脾氣傷害別人?我早就說過,讓你好自為之,是不是認為自己的身份不同了,就可以誰都不放在眼裡?”
喬汐忍不住笑了:“她跟你說什麼了?裝可憐?說我打她了?侮辱她了?莫非表子小三跑過來和我挑釁,我還得賠著小心保證儘快退位讓賢?”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喬汐,你的教養都丟到哪去了?”容珩語氣不悅,“你再這麼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了。”
喬汐全身止不住地顫抖,終於被氣哭了,“你說對了,我就是沒有教養,就是喜歡妒嫉,就是吝惜小氣。你不用拿我和那些女人比,是她們犯賤願意任你擺佈,所以你們兩個才是絕配——!”
容珩被她說的可能動了真氣,“是嗎?你瞧不起她?就算她真的自願爬上我的床,難道你就是被迫的?喬汐,你別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嫁給我的,難道還非得我一遍一遍的提醒你?”
“夠了,你住口,別說了——”喬汐用盡力氣哭喊,好像只要把他的聲音淹沒,這些言語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而容珩說完那一番話,終於從床上起來離去。
門被他輕輕甩上,喬汐癱坐在床上。
偌大的房內只有她自己,四周靜悄悄的,確實安靜的讓她十分清醒。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隱約泛著蒼白的光芒。喬汐覺得自己的心好累,他到底想她怎樣,到底還要她做到哪一步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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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楚夢寒
起床的時候,保姆鄭阿姨告訴她兩件事,第一,容先生已經上班去了;第二,夫人一大早就到了,現在正在餐廳等她。
鄭阿姨是容家派來的人,習慣性稱呼容珩的母親為夫人,稱呼喬汐為少夫人。
容珩的媽媽李芸保養的很好,喬汐第一次見她的時候特別明白基因對人類的重要,難怪容珩長得那麼妖孽傾城,都是因為基因太好。容夫人一身列黑的旗袍,只圍一條大花絢麗的披肩,那披肩綴數尺來長的流蘇,陽光柔和,琳琅搖曳,肆意自然,似是落英尺素淌在肩頭。圍襯出一張燦然如星的臉孔,那種高高在上的美,著實令人驚豔。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