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沒家教的女人,我今天不教訓你,你不知公婆兩字怎麼寫。”孫氏氣得轉身去拿掃帚,練香紅見狀,心想我今天要向你低頭,今後還怎麼在這個家立足?當即也轉身去找棍子。
晚二寶見了,急忙對天福說:“天福,快去攔住你嫂子。”
攔住孫氏道:“一人少一句,別吵了。”
孫氏一把推開他怒道:“你這惡媳婦,我今天就非教訓你不可。”
練香紅操來一根棍子,推開天福跟孫氏對恃,拉開馬步蹲馬樁,氣勢凌人地說:“哼,你這惡婆婆,今天看誰先趴下。”
孫氏人生得矮小,面對身材高挑手腕粗大的練香紅,舉著掃帚衝了兩步停下,心忖自己哪是人家對手,回頭衝晚二寶喝道:“老頭,都欺負到頭上了,還不過來幫忙!”
晚二寶不想趟這渾水,兩個女人在家胡鬧又看不下去,陰著臉喝道:“都給我住手!”
“我咽不下這口氣!”孫氏咬咬牙,舉著掃帚衝上去,練香紅也不弱,手中棍子橫攔上去,幾個回合下來,孫氏哪是人高馬大的兒媳對手,被棍子打中了兩下,乾脆扔掉掃帚,揪著棍子撲上去,扯住練香紅的衣領,九陰白骨爪往臉上抓去。
練香紅見家婆竟然抓自己的臉,急忙朝後仰一偏頭,棍子也不要了,手臂用力一擋,順勢抓向孫氏頭上,一把揪住她頭髮往前扯,孫氏人矮手短,夠不著練香紅頭頂,頭皮被拉扯得生疼,撲騰著三寸金蓮雙手胡亂打在練香紅身上。
“啊!”練香紅忽然一聲大叫,孫氏甩不掉被扯的頭髮,兩手抓住她前面豐滿,使勁地揪拉。練香紅低頭大怒,長腿縮起用力踹上正中孫氏小腹,孫氏上下吃痛不得不鬆手,練香紅也因為胸前吃痛鬆開揪拉頭髮的手。
俗話說女人打架狗都不理,晚二寶吼完那聲不見效,早拉著天福躲到房裡去了。孫氏披頭散髮面色發青,練香紅則是兩手摸在胸前,口中不斷哧著氣兒。一高一矮互相瞪著對方,孫氏忽然坐到地上撒潑嚎叫:“你這天殺的惡女,進我家門倒我門楣,我要叫天賜休了你這惡女!”
練香紅回罵道:“你這惡婆子忒毒,將來我要喂不了孩子奶,我就把你的切下來餵狗去!”
“我呸!你這惡女還想要兒女?你就一副斷子絕孫的衰相!你給我滾出晚家,晚家不要你這樣沒教養欺凌婆婆的惡媳!”
“我呸呸呸!你晚家有多好,還要得著去耕田種菜放牛?你以為我都不知情,這房子這傢俱都是女婿給的,你晚家有什麼?你晚家就一個空頭殼,啥都沒有,我受騙上當嫁過來受這委屈也就算了,我給你一家子洗衣打掃你還嫌這嫌那,有本事你就娶個木偶媳婦回來給你當牛使喚!”
“你這惡毒女人,我一定要天賜休了你!”孫氏恨恨道。
236枕邊風厲害
傍晚時分,晚天賜從酒樓回來,孫氏立即一把拉住兒子,哭哭啼啼的控訴兒媳惡行。練香紅卻自顧自地吃飯吃菜,視而不見,吃完了碗筷一放,就徑直回房去了。
晚天賜聽完老孃的哭訴,又見妻子吃完了也不收拾一下,心中怒氣頓起,回到房裡喝斥妻子過分對待老孃。練香紅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等到晚天賜沒聲了,才慢慢蹭到他跟前,解開衣釦,敞開衣服解下肚兜。
晚天賜見她解衣服,以為她是想那檔子事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她兩團肥滿露出,不若昨晚地白皙,紅紅地有些微發腫,似乎還有些淤青。吃了一驚問道:“香紅,這咋回事?”
練香紅手背一抹眼睛,眼眶溼溼地,滿臉委屈地說:“你剛才不是罵我對娘兇嗎?這都是娘下地狠手。要不是我個兒高點,用吃奶力氣甩開她,怕是將來有了孩子都沒法餵奶。”
晚天賜心疼地捧上去,輕輕撫著,他最愛地寶貝啊,老孃居然下此狠手險些毀了。瞬間偏向老孃的心開始往中間點靠。
練香紅眼圈紅了,坐到丈夫大腿上,滴下兩滴眼淚,“天賜,咱夫妻倆是要過一輩子地,犯不著說假話來騙人,你娘給你說地那些話,水分大了。我今天操持家務完後,覺得有點疲累,就回屋歇息會兒,沒想到睡著了。起來晚了點兒做中飯,你娘就用難聽的話罵我是豬,不但傷我這裡,還詛咒我斷子絕孫。天賜你評評理兒,我是她兒媳,這天底下哪有孃親詛咒自個兒媳斷子絕孫地道理?她這不是變相地連你也一起詛咒了嗎?”
晚天賜聽得渾身不舒服,自家老孃什麼貨色他心裡最清楚了,心裡那杆天秤此時完全偏向了妻子這邊。摟住妻子安慰道:“別難過了,咱娘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