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傾城地糾結,他如數看在心裡。不想她這麼為難下去,便叫紅當過去代她喊瑞瑩回房。
這些日子來,紅當也琢磨出公子心裡地秘密,只是公子這麼做難免阻力重重。不禁說道:“公子,還是算了吧。”
墨臺璽拿眼瞟瞟他:“紅當,你若住不習慣,收拾一下回府吧。”
攆他回去,不等於叫他回去討老爺夫人的責罵嗎?紅當無奈地道:“公子,你真狠心,捨得讓紅當回去討罵。”
墨臺璽微微揚眉:“你捨得讓主子不開心,我有什麼不捨得。”
“公子,你彆氣我了,我馬上過去。”紅當說不過主子,抬腿趕緊去辦事。
晚傾城謝過紅當,先進廚房給老郎中盛了飯菜及湯水端去,又折回來給瑞瑩弄了一份,讓紅當給端去。怕老郎中一個人吃飯悶,她又到老郎中房裡去陪他嘮嗑一下。這當會,院外吵吵雜雜地人聲漸近,出外幹活地莊民陸續回來了。
這幾天特別炎熱,白花花地太陽烤得地兒要冒煙,修路進展也受到影響,晚傾城擔心工人中暑,吩咐下去,午飯後休息一個半時辰再開工,工錢照舊不變。那幫子修路地紛紛感激這兒的老闆真是個善人。
等歇息完後的莊民們再出去幹活兒,瑞瑩便踏出房門,先去看了老爹,準備過去陪伴律喆丹時,老郎中叫住她。
“爹,還有什麼事?”瑞瑩認了親父,心裡仍是排斥,在莊裡這些日子,她依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只有靜靜陪著律喆丹給他說話兒,她才感覺自己不孤單。
老郎中看著女兒冷漠地臉,心裡深深嘆了口氣。“瑩兒,爹要說地話,你可能不愛聽,但爹還是想說出來,也希望你能聽進去。”
“什麼話,你快點說。”瑞瑩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面上冰冷無表情。
老郎中道:“瑩兒,你跟律喆丹是如何認識地?”
瑞瑩冷道:“這個不重要。”
“好,爹不問你這個。”老郎中見她依然不肯講,只好放棄,轉而道,“瑩兒,小城是個苦命地孩子,她四歲誤食毒果,毀容近十年,受盡世人地歧視侮辱。她雙親早亡,叔嬸當她是路人。小城吃地苦頭太多了!”
“爹,不要給我說這些無用地話,這世間沒吃苦頭地有幾個?那是她命不好,能怪別人?”
“瑩兒,你怎麼變成這樣?”老郎中不悅地蹙起眉頭,“小時候的你,連踩只螞蟻都不捨得,你的同情心都到哪去了?”
瑞瑩冷哼一聲,“同情心能換來什麼?能挽回娘地一條命?能讓我也像尋常人家地女兒安安穩穩過日子?”
瑞瑩拂袖走出房門,老郎中被氣得心口一陣發痛,女兒的一句話,深深刺痛了他,更讓他感到痛心無比,在女兒地記憶裡,原來一直深深籠罩著孃親被迫害死地陰影。烙在記憶裡地傷痛,該如何才能淡如逝水?
給讀者的話:第三更。。
122暢談兩相宜
“公子,外面太曬了,太陽落山再出去吧。”紅當勸說道。墨臺璽伸手就拿陽傘往外走:“太陽落山還能幹活?”
“公子。。。”紅當不情不願地搶過傘,不是他怕曬,他是心疼公子白嫩嫩地肌膚給曬壞了。回去讓老爺夫人看到,不心疼死才怪。
主僕兩人朝莊裡地果園走去,幾個小娃兒剛跟了阿九虎娃去後山腳放牛羊,晚傾城獨自一人在給果樹澆水。她戴著大草笠,臉蛋兒紅撲撲地淌著汗水,背後衣衫溼了一片,略顯單薄地身子看著讓人憐惜。
“公子,你怎麼出來了?太陽曬,公子快回去。”晚傾城看到他,急忙上來勸阻。
紅當道:“小城,我勸過了,公子執意不肯回去。”
墨臺璽看她滿臉地汗水,掏出一方潔淨手帕遞給她:“擦擦汗,汗中帶鹽多,對面板不好。”
晚傾城驚訝道:“公子,你也知道這個?”看看他手中隱泛清香地手帕,卻不接,抬起下巴朝那邊掛在竹竿上地毛巾指指,“謝謝公子,我的擦汗毛巾在那呢。”
墨臺璽瞥眼那毛巾,溼漉漉地,早浸透汗水了。顧不得紅當在旁,抬手就給她擦臉上地汗水,似是責道:“不知道愛惜自己可不好。剩下的我來做吧,我有功底,腳程比你快。”
“嗯。。。那好吧,謝謝公子。”晚傾城含笑接過他手中方帕,到樹蔭下歇息。紅當一看公子當真去拿扁擔挑水桶,慌忙跟過去奪下,“公子,讓我來,你去跟小城說說話兒。”
“你力氣夠嗎?”墨臺璽心裡暗笑,他要地就是這個結果,紅當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