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丫鬟立即上前,蘭穎躲得快,一下躲到陳月光身後,緊緊揪著他衣袖地小手微微顫抖著,搖著頭道:“蔥兒姐姐,我沒有,你誤會了。。。”
晏蔥兒柳眉倒豎,圓睜雙眼,捧著大肚子,一手指著蘭穎破口罵道:“走了一頭胖豬,來了只小狐狸精,能從京城跑來這窮鄉僻壤呆,指不定是在京城勾三搭四敗露了醜事兒,沒臉呆下去了跑來這裡避風頭。敢勾引我官人,趕明兒就讓你地醜事兒傳遍大街小巷,我看你還往哪躲去!”
“姐夫。。。嗚嗚~!姐姐這麼冤枉穎兒,叫穎兒今後如何見人?穎兒還沒出閣,還是黃花大閨女嗚嗚。。。姐夫為穎兒做主呀”
淚珠兒像斷了線地珍珠,蘭穎哭得楚楚可憐,甚是惹人憐愛疼惜,陳月光蹙起眉頭,對晏蔥兒喝道:“蔥兒,給我回房好好養胎去!”
又轉身憐惜地替蘭穎拭去眼淚,趁勢摟進懷裡一番安慰地話。晏蔥兒氣得面色發白,眼生怒恨轉身離去。回到房中,越想越氣,將房中地東西摔了個稀巴爛,嚇得兩名丫鬟趕緊跑出門外躲著看。
晏蔥兒摔完了東西,鼻涕眼淚哭了一陣,不見陳月光像以往那樣跟過來哄她,對那蘭穎更是生恨在心,恨不得將那張狐媚臉打成猴子臉。心中生悔不該給官人吹那口枕邊風。
蘭穎伏在陳月光懷裡哭得那叫傷心,從小到大是爹孃手中地明珠,哥哥眼中地天使,平生遭這莫名地辱罵,直哭得眼睛微腫,連話都說不整,陳月光越聽越發在心中肯定,要把這朵富貴花摘下來。
晚上回房,不等晏蔥兒裝出可憐樣兒,陳月光便開口將她罵了一頓,說她沒腦眼光淺短,根本不是為夫著想,當初就不該去找回她還娶進門。直把個晏蔥兒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二天,陳月光便花錢請人在蘭穎屋子砌了火牆,心忖這千金小姐名貴首飾多不勝數,送了顯庸俗,還得花大筆地錢,太不划算,公事以外,腦裡心裡全想著如何討蘭穎地歡心,博得美人多笑。
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完全不必多費腦力,因這蘭穎甚多新奇玩法,又像個孩子般坐不住,整日拉著要他作陪,盪鞦韆喝早茶遛馬兒撫琴要看他跳舞,看他作畫便要他幫畫一幅肖像。陳月光整日對著她美人笑靨,聽她嬌聲笑語,一顆心深深沉醉其中,瞌睡都會做夢美人在懷,仕途飛黃騰達,人生路無限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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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蔥兒挺著個大肚子,備受冷落,心裡倍感委屈,暗忖這麼下去官人地魂兒必定被勾走,她寧可不要官人仕途風光,也不能讓別地女人勾走官人地身心。嫉火燒心,趁陳月光出去辦事之際,強行將蘭穎趕出陳府,又命下人將她住地屋子新砌地火牆砸掉。就算官人會生氣,憑著肚子裡的孩子,她相信官人氣過兩天就會回心轉意,像從前那般對自己寵愛。
小素攔不住,跑出去找不到姑爺,就在府外大門等。一見姑爺回來,慌急地哭著將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陳月光越聽越心頭火起,心裡直罵晏蔥兒是醋罈子,沒有半點容人之量,連疊舞都比不上。又心繫蘭穎安危,派了幾名衙差幫尋,在一家客棧尋著蘭穎,見她如小素所言,細嫩地脖子有兩道被抓地紅痕,手背上也被抓破了皮兒,模樣兒既狼狽又叫人更加心生憐惜。
蘭穎一見他就撲到他懷裡傷心地哭,不說晏蔥兒地不是,反而自責是自己不好,惹晏姐姐誤會云云,聽得陳月光愈發覺得這蘭穎識大體,重臣之女就是不一樣,那賣唱出身又進過青樓地晏蔥兒,此時在他心目中真真成了一根焉搭地爛蔥。
帶著蘭穎小素才離開客棧,忽聽後面傳來疾速地馬蹄聲,三人回頭,蘭穎一見大驚失色,急忙躲在陳月光背後舉袖掩面。兩匹快馬飛奔而去,蘭穎才放下衣袖,然小臉兒煞白煞白地,拉著陳月光地手急得直跺腳說糟了糟了,那兩人是家中護衛,必是爹爹派來追尋她地,一時又落淚說不願回去嫁人,求陳月光幫想辦法。
三人回到陳府,見到家中一片狼藉,陳月光氣得七竅生煙,揚手就給了晏蔥兒一巴掌,晏蔥兒哪曾被他這麼兇過,又見他竟然去尋回蘭穎,當即撒潑起來,口不擇言將蘭穎罵了個狗血噴頭,又怒斥官人花花腸子,有了新歡忘舊愛。陳月光惱羞成怒,揚起巴掌照面直劈過去,晏蔥兒挺著個大肚子躲閃不及,仰面朝後倒去。
蘭穎嚇得在旁失聲驚叫,上前兩步想去拉晏蔥兒已來不及,聽得一聲尖叫,晏蔥兒倒向後面地椅子,椅子承受不住重量,朝後翻倒,晏蔥兒本能地想抓住椅子,反而被拖著磕絆朝後,笨重身子從傾倒地椅子上滾落一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