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中掙扎的我感到既痛苦又著急,我一邊告訴自己不能打草驚蛇,要不就算小月回來了只會更危險,另一邊我卻想起曾經說過會保護小月的,現下小月說不定就處於危險之中,我卻沒能守住曾經許下的承諾,我該怎麼辦……?
隨著我在暗部的戰績越發累積起來,宇智波家向火影大人暗示要提升我的地位,最後我被推舉成為一分隊的隊長,成為分隊隊長後,任務和責任也越見增長,這樣也好,這樣我便能稍稍控制我的衝動,我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任務身上,讓我不至於違背父親大人的話。暗部的任務大多是刺殺任務,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很汙穢不堪,我的雙手已經沾上了無數鮮血,雖然我很明白身為忍者殺人是必須的,可是成為暗部後,死在我手上的人命最少有上百條了,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善惡定律的話,我想我死後一定會下地獄吧?
是不是人長大了,就必須接受現實的殘酷?
還記得小時候看著父親大人高大挺直的背影,那個時候很想快點長大追上父親大人,在學校的時候很想快點畢業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待長大了正式成為忍者過後,才能體會到父親大人背後不為人知的辛酸,一直以來我只看得到他強大好的一面,忽略了他也會有脆弱艱澀的一面,現下的我才知道曾經的自己有多幼稚。
在家中面對著還沒受忍者洗禮的佐助,每回看見他,我總是不敢靠他太近,他知不知道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我已經不再是你曾經單純的鼬哥哥了……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如果這個時候小月於的話,我想他一定能想出辦法安慰我的,小月,你在那?你到底在那……?我需要你,我真的很需要你……
有時候我真想不顧一切要父親大人把小月所在的地點告訴我,讓我把他接回來,然而我卻沒有辦法護好他,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痛恨,然後我在做任務時染上一個習慣,每回出任務時我總喜歡把自己的身影暴露在敵人面前,以一敵多的戰鬥讓我飛快成長,止水常說這是個極度瘋狂的行為,可是他卻不能否認我的實力在如日俱增。
“你啊……早晚有一天會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止水不只一次這樣對我說。
而我只是淡淡地回他一句,“我不會死,我有著不能死的理由。”
在找回小月以前,我不會死,我還沒做到保護你的承諾,我還沒能讓我們一家團圓,所以現在的我不會死,因為我不能死。我認為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守住我的家和親愛的家人,因此,我不能停下,我要變得更強,我要得到更多力量。
最近我接到要到砂忍村的任務,很難得地這個並不是暗殺任務,只是保護大名到砂忍村的任務,我跟止水還有另外三名暗部一組負責這個任務,沒想到在這裡會讓我遇上了想念已久的小月。
回到落腳的旅館時,我突兀聽見小月的聲音,我渾身像被雷電擊中一般,那是小月的聲音吧?我該不會聽錯吧?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我才能止住顫抖,我緩緩回過身去,果然……我沒有聽錯……
果然是我的小月,我試了好幾遍才能開口喚出那個讓我在心底叫喚過無數次的名字,“小月。”
他轉過身子回應我,“面癱哥哥。”
單單只是個呼喚,我便有些激動得不能自己了,終於、終於讓我找到你……我飛快地朝他衝過去緊緊的、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直到這刻我這能確定,小月是的的確確真實地存在在我面前,旁邊的空氣空兀傳來異樣的聲響,早已被訓練得非常敏感的神經告訴我有人在襲,我連忙抱住小月閃身避過去,這個人有點眼熟,好像是剛剛站在小月旁邊那名少年,他正以冰冷敵意的眼神盯著我看,後來我才知道這名少年是當時跟在小月旁邊的人,這個人的身手不俗。
帶著小月回到房間,我自動忽略跟在他身後那條叫名君麻呂的尾巴,待我們正式坐定後,我發現先前的擔心、憤慨等等的情緒消失得不見縱影,漸漸地,我開始冷靜下來,我很快便感覺到小月已然察覺到我的變化,他還是一如以往體貼地沒說出口,我的小月一點都沒有變,他還是和兩年前一樣,這樣就好、你沒事便好。
我完全沒想到把小月帶走的人竟然會是木葉的叛忍大蛇丸,這個人曾經是木葉的三忍之一,還是最被三代火影大人看好的天才,他出於什麼目的而帶走小月,我想不清,可是他絕對是個危險人物,沒想到小月竟然跟他相處了將近兩年,果然我應該不管後果先去把他接回來的。
從小月眼中,我讀到對我的擔心和哀傷,他猜到了什麼嗎?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這兩年過得怎樣,我不想他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