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衣著異常華麗的人正站在後園上對著另一名面無表情的少年碎碎念著,“伊耳謎,上次的相親你又沒找到物件嗎?她們有什麼不好?各種各樣的少女都有,你還有什麼不滿?要你說喜歡什麼型別的人,你又說不出來,還是你喜歡男生的,要這樣的話媽媽也能接受的……”
名叫伊耳謎的少年仍舊毫無反應地聽著她念,只是到底有沒聽進耳內只有他知道。
基裘非常鬱悶地發現兒子又走神了,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對什麼都表現得興致缺缺的,這讓她非常擔心,才會想為兒子找個情人,可惜他卻根本沒聽進耳內,完全一副請講我沒有在聽的樣子。
伊耳謎不知神遊到那兒去了,長年聽著喜歡碎碎唸的媽媽說話,他已經練成隨時走神的功力,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基裘其實早知道他在走神,卻還是希望他能聽進去,那些相親宴會上的女生看起來都不太順眼,整天像媽媽一樣喜歡說話,他可不想以後變得像爸爸一樣,畢竟雖然他能聽而不見,並不代表他喜歡聽。
“伊耳謎!你到底有沒在聽啊!”基裘忍不住尖叫。
伊耳謎頓時回神,連忙點頭表示在聽。
基裘嘆了口氣,好聲好氣地繼續說:“伊耳謎,你再這樣下去,想找個情人就難了!你到底有沒為自己想過啊!現在的你是還年輕,你要不趁著年輕的時候找個情人,以後你要怎麼辦?你什麼都看不上眼,難道你還在等天上掉下個情人給你來著?”
沒想到,她一語成真,就在此時,天上莫名地出現一道強烈的光線,一顆大大的光球突兀出現在揍敵客家上空,他們略帶驚訝才看著光球。
基裘訝異地問:“這是什麼?沒有唸的波動……難道真的是憑空出現的嗎?”
伊耳謎並沒有回答她,原因自然是因為他也不清楚。
光球緩緩飄落至地上,金光開始緩緩退散,待金光退盡後,他們竟然發現那是名少年,他身上穿著淡紫的和服,胸口處還沾著血的,這是怎麼回事……?他是從哪裡出現的?
他們對看一眼,在基裘看清少年的臉龐後,不由得雙眼一亮,驚喜地叫著:“好漂亮的娃娃!”
一旁的伊耳謎頓時想起媽媽那異常的服裝廦,這名少年穿成這樣,難怪媽媽會覺得他像人偶,的確,乍看之下跟二弟糜稽房間擺的人偶挺像的,一道腦光一閃,他突兀想到個好主意,於是他想也沒想地叫道:“媽媽。”
基裘這才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問道:“怎麼了?”
伊耳謎伸出食指指住地上的少年,一字一語地說:“天上掉下個情人給我了。”
“誒……?!”基裘頓時愣住,久久的,久久的,她終於回神,誰會想到她隨便說的氣話在下一刻竟然成真……!
伊耳謎趁她走神時吐了下舌頭,看樣子計劃成功了,終於不用再去相親了,媽媽又不會再來囉嗦他,真是一舉兩得。
然後,在少年還在暈迷期間,少年的新身份已經被這兩人強自定下了,家裡其他人的抗議聲在基裘的碎碎念攻擊之下消失無蹤,於是事情便如伊耳謎希望的變得順理成章,只是,這家人已經完全忽略了少年的本意,大概暈迷人士就是沒有發言權,或許該說是想說也說不出來,他們決定在搞清楚少年的身份之前,一切先行保密,一切有待觀察以後再作決定。
伊耳謎被基裘強逼要他照顧這名憑空出現的少年,基裘說這是一種體貼的表現,既然是上天送給他的情人,他自然要好生對待這位情人,不然會被上天懲罰什麼的,無奈之下他只得乖乖地呆坐在邊看著仍舊在暈迷的少年。
看著少年彷彿陷入深沉睡眠一般,動也不動的,他有點好奇地仔細打量他,說實在的,他有點慶幸少年的出現,讓他得以擺脫媽媽的無盡碎碎念,也不用再去那些無聊的宴會,為了參加那些相親宴會,他已經不止一次被逼退掉報酬豐厚的任務,就因為媽媽一直叫嚷要替他找個情人,少年的出現時機正好,所以他也沒仔細看過他。
他看上去年齡不大,大概就十二歲左右,密長的眼睫毛如同一把扇子一般,不濃不淡的眉毛,細緻柔和的五官,細白的面板,還有一把柔順的栗色長髮,他輕輕撫了撫那頭長髮,好像覺得挺好玩似地,以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把玩著那頭慄發。
伊耳謎眨了眨那雙漆黑的眼睛,比起那些吱吱喳喳的女生,這個人好像順眼一點,希望他醒過來別要像媽媽一樣愛囉嗦就好,不然為了未來著想,他可能要做一次白工了,可是要真是做了白工殺掉他,說不定又要開始接受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