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敢去,有時候。。。。。。你真讓人忌妒。。。。。。」
費邇卡整理了一下衣領,他的聲音輕柔而平淡。「行啦,迪安,好好睡一覺,我明天就要起程了。」
明天這個詞讓弗克爾斯感到心臟像被劃了一刀,看到兩個法師談完了,他連忙站起來,把那些心煩事揮開,他還有別的事待辦。
法師們停下腳步,費邇卡看到了他,暗夜中那雙眼睛藍得不可思議。「我必須和你談談,費邇卡。」弗克爾斯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中午好像來過一趟?好像還說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呃,我忘了,」迪安說,用一個他能做到的最嘲弄的表情看著他的同學,攤攤手,「好吧,我要回去睡覺了,先在這裡向你道別,費邇卡,我沒有一大早爬起來給死對頭送行的好節操。」
「如果你不想我一大早就複習攻擊魔法的話。」費邇卡說,精靈笑起來,「和你道別總讓我想起畢業典禮,之後很多年我總問自己為什麼要和一個瘋子動手差點弄得畢不了業。但有些事並非那樣難以理解,繼續去找你要的東西吧,你永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他施了一個法師禮,轉身離去。
那精靈纖細的身形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那樣的種族從來都是光明陣營最忠實的臣民,而這個人卻走入黑暗,毫不猶豫,弗克爾斯想,但現在他意識到那並非不可理解。他轉過頭,那雙藍眸看著他,這個人一樣是黑暗的一員,卻沒法讓他不去歎服。
他做了個手勢,「裡面談。」
費邇卡沉默地點點頭,弗克爾斯走在前面,尋找話題。「你們的研究有結果了嗎?」
「是的,那並不困難,」法師柔聲說,「也許你可以把拆了封的書還回去,但我猜精靈們可能會不高興。」
弗克爾斯苦笑,「你。。。。。。要去大法師之塔?」他試探著問,「你去那裡做研究嗎?我以為你很討厭和那些法師待在一起。」
費邇卡沉默一下。「大法師之塔至今仍保留著一個真知者的席位,那是遠古時魔法無分界時留下的傳統。為了保證知識的神聖性,總會有一個也許危險但天資很高的法師,被允許參修塔內所有的魔法典籍,我身上已經沒有屬性,很適合那樣選擇,因為我不光可以學習,還可以使用完全不同系別的禁門法術。。。。。。」
他停下來,弗克爾斯愣了一下,作為劍士他並不瞭解法師的事,但很意外大陸還有這樣奇特的制度,當然法師們一向很奇特。
「也許我以後會有機會到那裡去。」他微笑,「到時我會去找你,也許你能和他們和解,到時。。。。。。」他有些驚訝於他這樣的選擇,但未來他也許會有更多的機會見到他。。。。。。
「你永遠無法再見到我了,弗克爾斯。」費邇卡輕聲說,「因為如果我做了那樣的選擇,我今生將再不能離開塔門,為了消除我的危險性,我將終生被禁錮在那裡。說得通俗一點,你可以當我死了。」
弗克爾斯猛地停住腳步,費邇卡也停下來,藍寶石一樣的雙瞳冷冰冰地看著他。
「你在。。。。。。開玩笑?」弗克爾斯說,他的聲音抖得很難說出句子,這個可能性太可怕,他不停告訴他這是這個瘋狂法師的一個玩笑,可是意識卻在大叫著告訴他那是真的。
法師平靜地開口:「不然你以為他們憑什麼讓我參修所有的典籍呢,弗克爾斯?我會被關在由最堅固的鐵門和最複雜的咒語把守的地下室裡,禁錮我的法陣是以我的血作引,我今生不再被允許見到陽光。」
「你瘋了!」弗克爾斯叫道,「如果你今生只能待在一個該死的地下室裡,取得那些力量又有什麼用!」
「我的自由從不在地域上,」費邇卡轉身往前走,「知識學習不盡,弗克爾斯,那是值得讓我放棄一切的存在。」
他們走進書房,他反手把門關上。
「而且那裡再不會有人打擾我,所有凡俗的人或事,都將徹底被摒離我的視線。」他繼續說,甚至是期待的,「除非有一天大法師之塔毀了,不然沒人能讓我離開那裡。」
弗克爾斯瞪著他,心裡想著最好那個該死的塔立刻毀掉,龍焰也好神罰也好,他怎麼能容忍這個傢伙一輩子把自己關在塔裡面,再不見天日?!
但是那不可能,所以他只能用力搖頭。「不,不!這太瘋狂了,你已經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犯不著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你不知道塔裡有什麼,」費邇卡不屑地看著他,「那裡保留著最完整的古代典籍,最鉅細靡遺的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