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雖有迎娶男人做妾的風俗,但娶男人做正室的卻是鳳毛麟角,於是有人質疑道,
“方爺這是要娶正妻?”
方越笑著點點頭,大家見了,不由都嗡嗡交耳,
“方爺當真性情中人啊!我一定來參加你們的婚禮。”
有人這樣開了口,接二連三的同意附和隨之而來,方越的笑意越來越濃,晏傕的眼眶越來越紅。
待眾人都散去,晏傕拉住方越,一本正經地問道,
“你是當真?”
“真得不能再真!”
同樣是真得不能再真的眼神。
晏傕深深吸了口氣,
“現在還是戰亂時分,實在不適宜談此事。”
“就是戰時,更是需要儘快辦下此事,我不想有任何的遺憾,姐姐他們也答應了,到時王爺會為我們主婚。”
“這。。。”
“難道晏傕不願嫁我?”
方越一張俊臉垮了下來,難得地表情,倒把晏傕看笑了。
“好了,我沒說不願意,只是才倉促太驚訝了。”
“所以說,你是打算一直無名無分地和我待在一起嗎?你捨得,我可一點不捨得。”
晏傕眨眨眼睛,上前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地在方越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很難得地看到了臉紅的方越。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你在主動,接下來該是換我了,方越,我接受你的提親,接受你作為我後半生的另一半,不離不棄不改。”
說完,晏傕又傾身向前,把剛才的一吻加深加重,方越抖著手回抱住他,閉上了眼睛。
“你的手在抖?”
“沒事,就是太激動了。”
方越喃喃,把頭埋在晏傕的肩窩處,不再動彈,晏傕眼睛裡的光一閃而過。
大夏軍營駐紮地,幾個帳篷堆了糧草,幾個帳篷則躺了不少傷病,瞿前帶著他的急行軍到來之時,夏葉正在一個帳篷裡給傷員上藥,外面廝殺呼喊的聲音一起,晏傕警覺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麼了?”
旁邊的小兵搖了搖頭,
“我出去看看。”
看那人就要出去,夏葉連忙拉住他,
“帶上武器!”
小兵連忙在一旁抽了把劍才出去,只是才踏出營帳門,一個轉身又退了回來。
“是韃韃國的軍隊殺進來了!”
夏葉身形一頓,環顧了一下躺在帳內的傷病,眨眨眼睛,定了主意,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幾把刀劍,扔給其中幾個傷勢較輕計程車兵,他們這處營帳背靠一石壁,是最靠裡的一處,夏葉鬆開帳篷一角的繩子,貓著腰探身出去看了看,再進來說道,
“快點,他們快殺到這裡了,從這裡鑽出去,繞到石壁後面趕緊往回跑!”
於是大家三三兩兩的扶著趕緊撤退,夏葉站在那一角,手撩起帳篷,邊催促著邊注意著不遠處的廝殺。
等到人都出來繞到石壁後方,夏葉掏出火石,想要一把火燒了帳篷來擋路,眼角一個閃光,是刀的反光,夏葉一個激靈打一個滾堪堪躲開,他可是真正跟過部隊的軍醫,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雖然沒有槍支軍火,危險性卻一點不低,以著以前學過的格鬥技巧,夏葉左閃右避,只是可惜這具身體素質不行,不過片刻便氣喘噓噓,拿著刀抵擋的手臂力氣也越來越不支,在夏葉以為下一刻就要被那人砍掉手臂,一個人影忽地竄到他們之間,然後便傳來一聲痛呼,他的手沒事,倒是敵兵的手被砍了下來,坐在地上的夏葉抬頭一看,寧公予滿身汗血,睜著一雙犀利的眼站在他的面前。
想來,寧公予快馬揚鞭, 半途順帶領了一隊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軍營駐紮處,便見營帳外大夏的後勤兵被砍殺大半躺在地上,可謂慘不忍睹,不由心頭大怒,拿著他的大刀,一路殺進去,直到看到最裡面那最為驚險的一幕————夏葉危險了!
看著夏葉現在還好好地在他眼皮底下,心裡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湧上心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啊!”
夏葉沒有察覺到寧公予的異樣,卻見有兩人拿著刀劍刺向未有察覺的寧公予,連忙一個躍步上前,抬起手上的刀勉力抵擋,寧公予被這一喊喊回了神,把擋刀的夏葉扯住領子往後一拉,大砍刀一揮,把偷襲的兩人砍倒在地上失了性命。
再回頭,寧公予怒火高揚,對著夏葉吼道,
“你當你多能耐?!亂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