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細心,從她的髮根,到她的趾甲,都細心的修理個遍。
直用了足足一個時辰,玉紫感覺到自己的肌膚都發白了,眾女才為她拭去水珠,換上袍服。
這是一套黑衣的袍服。
袍服裡面,只套了件褻衣,褻衣繫帶拉得下,玉白的雙丘,被束得鼓鼓的,白晃晃呈現在空氣中。
玉紫紅著臉,她低著頭看了看,控議道:“這般著裝,似有不妥。“
沒有人理會她。
玉紫抬起頭來。
她迎上的,是六人驚豔的眼神。一侍婢不敢置信地打量著玉紫,她掩嘴驚呼,“公子當真神人也!奴竟不知,姬著了黑裳後,如此,如此不同。”
她不知道怎麼來形容這種美,想了半天,才想出‘不同’兩個字來。
玉紫笑了笑。
從她的身側,傳來另一個侍婢的低嘆聲,“姬如此容色,縱是齊宮陳夫人,亦可一比。”
“然也然也。”
“不然。姬甚是不同,奴看了神為之多矣。”
驚豔中,讚美中,玉紫一直低著頭,任由長髮披瀉而下。這時,那為主的侍婢看了看沙漏,道:“戊時了,姬請出殿。”
“然。”
玉紫提步走去。
她感覺到,自己似是不會走路了,那膝行僵硬僵硬的,提起來有千斤重。嚥了咽口水,玉紫伸手按在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上,對自己說道:玉紫,你這個二十六七的老處女!給個美男子讓你睡,你緊張個屁呀!前世時,這樣的好事輪都輪不到你呢。
這樣一想,果然,心情松泛了不少。
玉紫吐出一口濁氣,腳步輕盈了些。
這時,前方傳來侍婢的聲音,“姬請入殿。”
入殿?
嗖地一聲,玉紫抬起頭來。
原來,她已到了公子出的寢殿外了。這地方,她來過無數次,也睡過無數次,可是,可是她為什麼還是雙股戰戰?
吸了一口氣,玉紫緊緊地閉上眼。
片刻後,她再睜開雙眼時,眼中一片清明。
她伸手推開了寢殿大門。
殿中,是一地銀光。
明月從紗窗中透射而入,鋪在飄飛的紗幔上,也鋪床榻前,那個頎長俊美,挺拔清冷的人影上。
公子出正站在那裡,半側轉身,靜靜地盯向她。
此時的他,一襲白色的長袍鬆鬆散散地披在身上,他已取下了冠,墨髮披散在肩頭。
月光中,他便這般側站著,回過頭,靜靜地看著玉紫,看著她。
他的目光中,有著驚豔,那雙冷漠嘲諷的琉璃眼,此時,有著迷離。
他盯著玉紫,見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由嘴角微揚,聲音清冷地說道:“怎不進來?”
玉紫低著頭,慢慢地走入殿中。
隨著她入殿,殿門吱呀一聲,已被侍婢們關上。
公子出在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