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紫沒有想到他會跟自已道歉,詫異地抬起頭來。
趙出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道:“方才之事,你竟能容忍,實是由於沒有名份啊!玉紫,我封你為一夫人吧。”
玉紫笑了笑。這笑容,有點淡,有點漫不在意,也有點不屑。
她沒有注意到,隨著她露出這一笑,趙出俊臉嗖地一青,他抿緊唇,伸手揉搓著自己的額心。
趙出揮了揮手,“退下吧。”
“諾。”
玉紫沒有注意到趙出的鬱怒,她想了想,說道:“大王,此事不能縱容了。此時趙國是用人之時,如此子弟,可使賢士寒心。”
趙出慢慢鬆開揉搓額心的手,點了點頭。
玉紫見他沉思,笑了笑,溫柔地說道:“午時了,可餓了?”
趙出點了點頭。
玉紫笑了笑,曼步走開。
他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以手撐著額頭,低聲又說道:“玉姬啊玉姬,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原本他想著,只要她留在他身邊,雖是無名無份,卻也不錯。可現在,他卻有點不忍了。他那驕傲的婦人,他怎能讓她無名無份,怎能讓他人輕易地折辱於她,而她卻只能忍著?可是,立她為夫人,她卻是不屑!這個婦人啊……
趙出吃過飯後,又趕去王宮了。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不一會,一個劍客朗聲說道:“玉姬,相國在節相訪!”
相國?玉紫笑了笑,道:“稍候。”
書房外,相國子節正搓著雙手,不停地走動著。他走了幾步,腳步便是一止,回過頭瞪著一雙子女,沉喝道:“呆會見了玉姬,給我跪下認罪!”
那青年扁了扁嘴,應道:“然。”
那少女卻是低著頭,抱怨道:“不過只是一姬!”
她的聲音雖小,奈何這個時候,子節正在認直傾聽。當下他臉孔漲得通紅,他瞪著女兒,低聲咆哮道:“不過是一姬!你,你真是愚蠢之極!這個玉姬,可不同於世間任何一個姬妾,她不但於大王有救命之恩,為大王誕下大子,她還是大王最信任的食客……”他實是氣到了極點,右手指著女兒的鼻尖,一時只奮會顫抖,卻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遠遠地,一個寺人尖聲叫道:“玉姬到!”
來不及了。子節連忙吸了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朝著一子一女說道:“見到她後,給我跪下認罪,聽到沒?”
等了半天,一子一女才漫不經心地應道:“然。”
子節咬了咬牙,暗暗恨著自己:方才在家中時,我怎不跟他們仔細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再帶他們過來?哎,只怪我,給氣糊塗了。
舒緩的腳步聲中,一襲黑袍,墨髮挽起,頸間腰間,沒有半點佩飾的玉紫,在那六個劍客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子節的小女兒正在悄悄地抬眸,她一看到玉紫這般模樣,嘴便是一扁,暗暗想道:這婦人姿色不過如此啊!後苑中的姬妾我見了幾個,其中有兩人的姿色,便遠勝於她。父親也真是的,大王要看重,也看重那些絕色美人,她算什麼?不過是給大王生了個大子而已。
在少女的身邊,她的兄長也在大量著玉紫,眼眸中,也閃討一抹輕視。
相國子節看到玉紫走來,連忙搶上前一步,深深一禮,“臣,見過玉姬。”
玉紫側了側身,沒有受他的禮,她微笑道:“相國貴人也,妾焉敢受?”
相國子節一聽,心中格登一下,暗叫不妙。因此,他長揖不起,道:“臣教兒無方,特意前來領罪。”
玉紫笑了笑,她淡淡地說道:“相國還是坐下吧。”一邊說,她一邊自顧自地在榻上坐好。
玉紫坐好後,抬頭看了看兩個不甘不願,看向她的眼神中,還有兩分輕蔑和怨毒的少年男女時,心中一陣厭惡。
她慢慢站了起來。
相國正抬起頭來,便看到玉紫站起,當下一怔。
玉紫笑了笑,道:“街道上,妾不無損傷,當不得相國大禮。相國還是回罷。”說罷,她衣袖一甩,轉身便走。
子節大驚,連忙上前一步,急叫道:“玉姬,玉姬!”
他的叫聲一落,那小女兒再也忍不住了,她尖聲叫道,“兀那玉姬!你不過為大王誕下一大子,連夫人也不曾是,怎地如此囂張無理?”
這一聲叫出,四野俱靜!一時之間,不但子節轉過頭,紫漲著臉瞪著自己女兒,連整個院落中的劍客、侍婢,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