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關門了
袁清真的生氣了,一把抓住江心月的衣領,狠狠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別以為你現在的身份是夙將軍的女兒,我就不敢動你,你要是再跑去安鬥房裡,惹我生氣,我就把你推出轅門……”
還不待他說完,江心月就憤怒地大聲吼道:“斬首是嗎?斬首吧斬首吧,反正你的病也好多了,不需要我了,是砍是殺隨你!即便不砍不殺,我也在這裡待不了幾天了,我馬上就要消失了,我馬上就要回到羌國去了,再也不會有人討厭的恭維你了,你放心好了!”
袁清聽到這話猛地一愣,似是夢醒了一般,有些呆愣愣地望著江心月,忘記了自己的動作。
爭吵乍然停歇,房間裡靜極了,江心月本來白皙的臉漲的紅紅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但是她死死咬著唇,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
那晶瑩的淚花與萬般委屈傷心,令袁清的心忽地一痛,他真想伸出手去,拭去她的淚水,呵護她的辛酸。
可是,他的手剛剛鬆開江心月的衣領,江心月就逃了開去,轉身撲到門口,倉惶而去。
這一刻,江心月的內心裡是酸酸的,苦苦的。
奔跑中,淚水隨著秋風飛揚出去,濺溼了一顆真誠善良的心。
即便她如何的為他,他亦還是那樣的冷酷無情,毫無溫軟。
真如安鬥所言,他的心,關門了!
拒絕任何的關心幫助與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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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絢爛的陽光跳躍著五彩的舞步,穿過窗欞,照射進房間裡面。
安鬥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坐在桌邊,愁眉不展,託著香腮對著陽光發愣的江心月。
安鬥不由得微笑著說道:“怎麼了?一夜不見,好似變成多愁善感的閨中千金了!”
江心月微微一愕,轉過頭對著安鬥說道:“安大哥,你醒了,要吃什麼?我吩咐廚房去做!”
安鬥看著她懶洋洋,毫無精神的樣子,說道:“先說說你吧,怎麼愁眉苦臉的,發生什麼事了?”
莫名其妙
江心月懊喪地垂下頭去,有氣無力地低吟一聲“我和王爺吵架了!”
安鬥一驚,隨即面上又露出欽佩的表情“放眼天下敢跟爺吵架的人,也就是你了!這次為了什麼啊?”
江心月苦惱地撓撓頭髮“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我去上房的時候,他就氣呼呼的了,然後問我為什麼這樣關心你,為什麼不去給他看病,後來說著說著說到我的身份,他就更氣了,後來他就要把我推出轅門!”
“啊?什麼?推出轅門?看來爺真的生氣了!”安鬥嚇了一跳。
江心月秀眉微皺,氣囊囊地說道:“他說我要是再敢跑進你房裡,惹他生氣,他就把我給斬首了!我也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莫名其妙生什麼氣呀?”
聽到這句話,安鬥猛然一愣,臉上本來就大的一雙眼睛,瞪得更大,盯著江心月似乎思考著什麼。
江心月卻還在一直抱怨“我一直救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卻這樣對我,還推出轅門!他也說得出口,真是無情無義的傢伙!哼!我發誓,我再也不會救他了……”
江心月還在嘟嘟囔囔徑自埋怨,安鬥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後,本來驚愣的目光漸漸被笑意覆蓋,唇角也不自覺地向上彎了起來。
其實,他與袁清的感情是極深的,雖是主僕的身份,卻情似兄弟。
袁清的脾氣他極是瞭解,儘管袁清總是沉默無語,冷靜無情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卻感情細膩,內涵豐富。
像這次安鬥重傷,若在平常,袁清定會早早來看望,叮囑,差人照顧。
可是,這次,卻意外的根本不露面,本來安鬥還在奇怪,江心月的這番話,終於讓他明白了謎底。
安鬥面露喜色,眼睛發光,濃濃的希翼在硬朗的臉上綻放,嘴裡忍不住地喃喃道:“爺,你的心終於開門了!只是你怎麼還會吃我的醋呢!”
王爺有情
再看看江心月一臉懊惱的樣子,安鬥實在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對歡喜冤家,怎麼總是爭吵著相處呢?
心平氣和地好好相待就不可以嗎?
一整天,江心月都待在安鬥房裡,幫他換藥,喂他吃藥,去婁太醫的藥房研究藥方,全然忘記了袁清的警告。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