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順的!
江心月眼前浮現淳娘娘慈愛的目光,心頭感慨萬千。
後宮裡面的母親,是不是一定要為兒子打算的更加長遠,才能保全那脈骨血啊!
靈靈的目光充滿擔憂“可是,那份遺詔的希望已經沒有了,如果皇帝再逼迫他,清王爺要怎麼辦?”
江心月的目光有些失神“袁朗會馬上剿滅石信,還沒有時間對他不利,只盼望他可以動作快點,聚集力量。他們兄弟之間的這一戰,勢在必行,無可阻擋了。”
江心月的手暗暗攥緊了拳頭,無限懊惱地說道:“只恨我,被困在這裡卻不能為他分憂解難!”
靈靈的眼睛轉了轉,忽然說道:“姑娘,你也可以幫助清王爺的,你的父親是羌軍的大將軍啊!他一定可以幫助清王爺!”
江心月猛然一愣,心念數轉,眉頭間的糾結卻越來越深,無力似的說道:“我拿什麼去說服我的父親?告訴他去幫助我愛的人?而我的身份卻是皇帝的未婚妻,好荒謬啊!而且,沒有皇帝的命令,他又怎麼能擅自用兵?”
有責任活下去
靈靈呆怔了片刻,眼中霍然亮起光芒“那麼,就去請陛下出面,幫助清王爺!”
江心月聽到這句話有些愕然,隨即苦笑了“請他幫忙,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那隻會害了袁清啊!”
靈靈輕輕搖頭:“你只說清王爺對你有恩就好了,報恩的感情,誰能懷疑?”
江心月心裡悵然一嘆,靈靈啊,你想的太簡單太天真了,這深深宮闈,豈是那麼好欺瞞的?
但嘴裡還是說道:“好吧,如果有那麼一天,我一定要請父親出面幫忙!”
靈靈的神色有些高興起來,點著頭說道:“所以,清王爺一定還需要姑娘的幫助的,姑娘一定要好好的,我去給姑娘拿點吃的,我也好借光,因為,我早就餓了!”
江心月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是的,她要活下去,她要等著看那個人的最終下場!
她現在還不可以自私的放棄所有,她還要給袁清一個交代,就算她回不去,也要袁清知道她的心意!
她永遠支援他!
她還要照顧孤苦無依的靈靈。
她是有責任活下去的!
而且,靈靈靜默中的善解人意與默默關懷,還是會溫暖她已經被凍僵的心!
江心月反手握住了靈靈的小手,目光中閃爍著一絲無言感激“靈靈,幸好我身邊還有你!”
靈靈看見江心月的臉色,有些釋然地微笑了,輕聲說道:“是上天體諒我的孤苦,讓我遇見姑娘。”
江心月的身體漸漸恢復,因為靈靈在身邊照顧,她的心情也輕鬆了很多。
烈每天都會來看望江心月,和她說話聊天,給她帶來貴重的首飾,衣物。
對於這個男人,江心月心中有說不出的反感。
大概是那兩次強吻,在江心月心底留下了噁心的種子。
每次烈來,江心月都會沉默無語的坐著,不答他的話,也不理他說什麼,自顧自的魂飛天外。
烈也不生氣,總是把朝堂裡的新鮮事,當做新聞一樣的說給江心月聽。
狠絕出手
烈也不生氣,總是把朝堂裡的新鮮事,當做新聞一樣的說給江心月聽。
直到有一天,烈說起了昱朝的事情,江心月才極其認真地集中了精神。
烈說:“昱朝的宰相石信謀反,被袁朗帶兵給剿滅了,宰相府三百餘口人全都問斬,石信被施腰斬,石府所有金銀細軟全都歸充國庫,據說就連石府內的房子都被搬走了!很多官員都受了連累,昱朝的朝廷這次可是大換血!”
本來午後的冬日陽光很是溫暖,可是,江心月聽完這番話,立時後背冷颼颼的。
脫口而出“石信是袁朗的舅舅啊,怎麼實施這樣的酷刑?他還是人嗎?”
烈第一次看見江心月有了反應,立時臉色有些高興,又繼續說道:“舅舅算什麼,他親爹他還不是說害就害了。這種人,是沒有感情的!”
江心月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什麼?袁朗害死了自己的父皇?是真的嗎?”
烈冷哼一聲,英武的臉上滿是不屑“他害怕他的父皇會傳位給他兄弟,夜長夢多。所以就派人從我們這裡配製了特殊毒藥,慢性的,最後還不是害死父皇,自己做了皇帝!世人只知道那個老皇帝體弱多病,哼,卻不知道是拜他兒子所賜!”
江心月的手指緊緊攥成了拳頭,袁朗,袁朗,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