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捂住頭瞪了蘇峪一眼,朝外頭去看,就看見明蘭道:“”徐夫人來了,二夫人請您過去。
“哦。”蓉卿站了起來,“那我過去了,中午我在家裡吃飯!”發了話就走了。
蘇珉和蘇峪兩人輕笑。
徐夫人和大夫人正對面坐在羅漢床,二夫人坐在下首,戴氏和蔣氏作陪,幾個人正說著話,蓉卿進去大家互相寒暄了幾句,按主次坐下。
大夫人和戴氏陪坐了一刻就告辭了。
二夫人才和徐夫人道:“上次您過來,我也沒有空招待您,一直想著給您去帖子,又怕您忙著來往應酬沒有空,就耽誤了下來。”
“該走動的正月裡也走動過了。”徐夫人笑的有些無奈,“如今我和徐大人就閒在家裡,前些日子還去夫子廟看了花燈。”
二夫人和蓉卿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敢去提徐大人述職的事,畢竟徐夫人沒有開口,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意思。
“說起來我也有近十年沒有來京城了。”徐夫人笑著道,“這一次來,可算是玩了個夠本,反正我年老皮糙,就跟著徐大人後頭走,把年輕時想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還是您這樣好。”二夫人笑道,“瞧我們整日待在家裡,也不知外頭什麼樣兒,如坐井觀天似的。”
徐夫人笑笑,問蓉卿:“齊督都去鎮江剿匪了?”
“是啊,走了兩天了。”蓉卿笑著道,“還真要得虧徐大人的摺子,若不然還不會這麼早注意到。”
徐夫人擺著手:“我們也是湊巧。”一頓又道,“齊督都親自出馬,往後運河上又會太平了。”
徐夫人又坐了一刻,就提出要告辭,蓉卿和二夫人挽留了幾番,她執意要走:“徐大人還在家裡也不知吃了沒有,我不放心。”一頓有些尷尬的樣子,“來的時候帶的人少,用起來不免人手有些不夠,若是買吧,也不知要在這裡待幾天,所以只能將就點了。”
“也只能這樣了。”二夫人笑著道,“既是這樣,我讓人送您回去,順便給您帶些飯菜回去,省的再生火了。”
徐夫人一愣,笑著點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二夫人就吩咐胡媽媽去準備,和蓉卿兩人送徐夫人出門,待徐夫人離開二夫人和蓉卿低聲道:“只怕述職的事不順利,看樣子恐怕經濟上還有些困難。”
蓉卿也看出來了,到京城來打點到處都要用錢,徐大人雖不簡單但也不是貪官家財萬貫的,她想了想道:“我想想辦法。”既能支援,又不會傷了徐夫人的面子。
蓉卿又去了肖玉磬那邊,問道:“你和馬小姐還有來往嗎?”肖玉磬點了點頭,“偶爾寫封信,不過這幾個月斷了聯絡,她整日裡學規矩禮儀的,也沒什麼時間。”
“嗯。”蓉卿就沒有開口,辭了家裡的人回了涼國公府。
第二日她就去了徐夫人那邊,和前一次來有些不同,家裡多了點居家過日子的樣子,徐夫人穿的也很素淡,一件半舊的海藍色對襟水紋褙子,除了頭上一隻鎏金的簪子,別無他物。
昨天去永平侯府她戴的也是這支。
“沒想到你會來,可是有什麼事?”徐夫人見到蓉卿時忍不住驚訝,蓉卿笑著道,“想來託您幫個忙。”
徐夫人洗耳恭聽的樣子:“你說。”蓉卿就拿了一疊兩千兩的銀票過來,“北平那邊的掌櫃要去濟南開分鋪,手中的能活動的銀子不夠,讓我捎點過去,可若讓人送過去旁人我又不信,就想到了您。”
徐夫人滿臉的驚訝,因為她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回山東,什麼時候任職文書能批覆下來。
“這……”一瞬間徐夫人反應過來,頓時紅了眼睛,握了蓉卿的手,“好孩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剛成家我不能給你添麻煩。”
蓉卿笑著搖頭:“當年若非您和徐大人,我也不會有今日……述職的事我不敢和您承諾,畢竟是朝堂的事,您耐心等等,五爺回來我且問問他的意思,若是能幫的上自是不遺餘力,若是幫不上,我們就一起想想辦法。”
蓉卿說的很實在,齊宵是武官,吏部的事她不知道齊宵能不能使上力,連蘇珉都沒有開口,她只能保守的說這些話。
徐夫人噙著熱淚:“謝謝!”
蓉卿笑著搖頭。
過了二月二,運河那邊就有訊息傳了回來,說是齊宵和趙鈞逸在丹陽附近找到了江匪的老巢,兩邊人馬在運河上打了一戰,二月初八就傳了捷報回來,江匪的頭目以及所有部眾總共二十三人,悉數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