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聖上的脾性並不熟悉,我們在猜聖上的心思,他們何嘗不是!”
所謂知己知彼,蘇茂渠的意思是,這一次齊宵和齊皓的事情,就算是聖上登基後,君臣之間的一次互相試探?
蓉卿暗暗著急,有些坐立不安的喝著茶,這邊蘇容君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母親要回去休息了,我們也回去吧。”蓉卿點頭應是,跟著眾人起身送二夫人,二夫人和蘇茂渠打招呼,又受了幾個侄兒的禮,才由胡媽媽扶著出了門。
蓉卿和蘇容君跟著蔣氏一起,朝蘇茂渠以及幾位兄長辭行,蘇茂渠微微頷首視線便落在蓉卿身上,視線微眯一股凌厲飛快的劃過,繼而溫和的頷首道:“都回去歇著吧,有什麼話我們晚上再說。”
蓉卿心中暗喜,拿眼睛去瞄蘇珉。
眾人就都起了身,一時間紛紛抱拳蹲身融成一片,方才散了出廣廳。
蓉卿和蘇容君的住處在正院的右手邊,一間名叫清溪苑的小院,蕉娘早就帶著青竹和紅梅圓月玄月將裡面收拾了一番,蓉卿進了次間裡頭,就見裡面擺設和永平相似,一張八步羅漢床,兩側擺著博古架,架子上瓷器玉玩雖非珍品但亦是出自官窯,博古架邊則是兩個添了紅漆的櫃子,櫃子裡擺著茶碗瓷碟……
蓉卿在羅漢床上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吩咐明蘭:“去看看侯爺在做什麼。”明蘭知道蓉卿的心思,忙躬身應是退了出去。
“人都來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看四哥的樣子,應是沒什麼事。”蘇容君將茶盅遞給她,打量著房間,“大伯母真是能幹,才數月的功夫,就將這裡收拾的這麼妥當。”
蓉卿也贊同的點點頭,她們到時太夫人問起院子的事情時,大夫人就很精明的問太夫人如何安排……早就知道這麼多人來,她不可能不安排好,卻在這個時候還記得問一聲太夫人的意思,可見她的仔細精明。
“三哥怎麼沒回來。”蘇容君好奇的問道,“不是說領的詹事府的閒職嗎,侯爺有空他怎麼沒有空。”
蓉卿回道:“不是說陪著太子去江寧縣了嗎?說是明兒才能回來。”蓉卿說著話不停朝外去看,蘇容君見她心不在焉,就笑著道,“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等侯爺。”
蓉卿笑了起來,送蘇容君出去。
不一會兒外頭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蓉卿一喜忙迎了出去,果然見蘇珉大步進了門,她笑著道:“四哥。”話落,又立刻改口,“不對,是侯爺!”
“小丫頭!”蘇珉伸手,和以前一樣揉了揉她的發頂,笑道,“還知道打趣我,看來也沒有多擔心啊。”
蓉卿聽著輕笑,跟著蘇珉進了次間,親自給她奉茶:“有四哥在,我還擔心什麼!”蘇珉無奈的看著她,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坐吧。”
蓉卿乖乖的坐了下來,蘇珉轉目看著她,問道:“是不是著急齊宵的事?”蓉卿點頭,“怎麼會觸了聖顏,又舊傷復發?他現在人怎麼樣,您見過他沒有!”
蘇珉就將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齊皓yin亂宮廷?齊宵為救他在皇城外跪了三天三夜,所以舊傷復發?”蓉卿聽的震驚不已,問道:“這位閔婕妤又是誰?”話落,她忽然想起來,“是不是閔閣老府的閔小姐?”
蘇珉點了點頭,回道,“是,她入宮後頗得惠帝的眷寵,還於去年誕下皇子,只是皇子未足月就夭折了……”一頓又道,“她要求見皇后娘娘,說出要殉葬之事……”
蓉卿微微頷首,閔閣老在聖上破城時據說就在家中吞金而亡,如今閔家己然搬出了京城,只留下這位閔小姐獨留在宮中。
她不由想起來,上次聽齊宵說起閔小姐和齊皓的事情,兩人青梅竹馬,卻最終未能續緣,一個進宮做了嬪妃,一個娶妻成家……
現在看來,他們之間情根本未斷啊,否則閔婕妤前面要求殉葬,緊接著齊皓就入宮了呢。
“那齊四爺又怎麼會見到閔婕妤的?”閔婕妤在深宮,齊皓是外臣,他若是想入宮沒有人安排接應,不可能做的到!
“說是買通了一個內侍,從北安門進的宮中。”蘇珉說著語氣也沉了下去,蓉卿不瞭解宮中的佈局,若有所思的問道,“聖上不曾審問?直接將齊皓打入了宗人府嗎?定罪了嗎?”即便聖上奪了惠帝的皇位,彼此仇恨難以化解,可這件事涉及到皇室的臉面,在他們眼中,即便是惠帝的妃子,那也是皇家的人,生在皇宮死入皇陵外男不能見更碰不得。
而齊皓和閔婕妤不但偷偷見了面,還孤男寡女處在一室被人撞見,即便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