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主緩緩走出,身形孤寂而落寞,
許天驕湊近安遠侯說道,“這寧安郡主果然是好膽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能這麼淡定的走出來,真是不容易。”
柳子珩看著寧安郡主,眯起了眼睛,這一次,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女流之輩,任何想要傷害高琳華的人,都需要付出代價。
之前在這裡,他和高琳華差一點點就丟掉了性命,在這樣的情況下,柳子珩是如何都不可能放過康王府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柳子珩救已經非常厭惡康王府了。
“柳子珩,本郡主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同康王府沒有關係,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有什麼都衝我來好了!”
寧安郡主望著那個曾經讓她著迷讓她瘋狂的身影,淡淡開口。
只不過,她迎來的,只是柳子珩的嘲諷。
“一人做事一人當?寧安郡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進這件事情,你以為你一個人擔待的起?”
柳子珩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絲毫不吝惜自己的口水,“讓你父親出來吧,今天他逃不了。”
“柳子珩,你憑什麼!你這是牽連無辜,我要向聖上揭發你!”
寧安郡主大吼著,她不能連累自己的父王,這一切,父王一開始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
柳子珩好笑的看著寧安郡主,“三皇子帶領穆澤安和伍司棋二人殺入宮廷,意圖謀逆,你在宮外製造混亂協助他們,就當這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好了,但是謀逆之罪,當誅九族,你以為你父母能逃得了?”
寧安郡主身為皇族,自然不可能誅九族,可是其直系親屬,是不可能逃得了的,康王和康王妃必死。
要說康王府和伍司棋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柳子珩可是不信的,比竟當初,伍司棋還曾經請看康王府幫過忙呢。
“噗,”寧安郡主一口鮮血噴出,三皇子和穆澤安,竟然逼宮了,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失敗了?
寧安郡主完全方無法接受這個訊息,但是現實卻讓她不得不相信,因為這個結果,之前康王已經猜測過了。
自己幫助他們製造了這麼大的殺戮,寧安郡主的眼神緩緩掃過那些正在被清理的屍體,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排除在外。
她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一隻手去按住了她的肩膀,寧安郡主立馬回頭,然後看見了她高大的父王。
可是仔細看康王,寧安郡主才發現,在她眼中高大威猛的父王,不知不覺中,已經滿頭華髮,這位曾經叱吒一方的猛人,終究也老了。
“父王。”寧安郡主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對於父親,她是真的很抱歉。
父王苦心經營了一輩子,先是因為她和柳子珩關係鬧僵,從而使得兩家關係惡化,一點點消耗著康王府的勢力。
如今,更是因為她的關係,將康王府給逼上了絕路,再也沒餘回頭的機會。
“康王爺,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看到康王出現,柳子珩一點兒驚訝也沒有,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位老人一定會出現似得。
他一步步上前,明明就是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的青年,但是現在卻給了這位老人莫大的壓力。
“長江後浪推前浪,柳子珩,你很厲害,後生可畏吾衰矣。”康王感嘆。
以前,誰能想象,最終輸了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面這個青年,已經高不可攀。
第五百零八章 如鯁在喉
“康王爺,請跟本侯走一趟吧。”柳子珩說著,招手讓人上前捉拿二人。
寧安郡主想要反抗,卻被康王給攔了下來,“寧安,其實這樣挺好的。”
寧安郡主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親,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然而,寧安郡主卻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因為冰冷的鐐銬已經鎖上了她的手和腳,這種被桎梏的感覺,讓她打心眼裡痛恨。
然後她發現,柳子珩竟然派人帶著她和父王就走了,甚至都沒有進府去搜查,也沒有捉拿府裡的其他人。
她偷偷的問父王,“父王,安遠侯怎麼會放過咱們府裡的人?”
這並不像是柳子珩的作風啊,這個人,可以一點兒人性都沒有,她算是徹底看清楚了。
“因為安遠侯知道,咱們府裡已經人去樓空了,所以不會浪費時間去做無用功。”
康王對於這個年輕人,是真的非常欣賞,可惜寧安沒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