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侯聽說康王上門,蹙著眉頭,“告知康王,本侯出門去營地了,請他改日再來。”
來人十分為難,“小的是這麼告訴康王爺的,可是康王爺根本不信,說是已經查過您的行蹤了,就在府裡,小的也不敢強行趕人啊。”
安遠侯能夠拒絕康王,可是他一個小小的門房,卻是真的不敢趕走康王殿下啊。
那可是一位手握大權的王爺啊。
“侯爺,還是請康王殿下進來吧,瞧著康王那陣勢,怕是您不見他,他就不會走了,這樣守在門外,讓人瞧見了,可不太好。”
百姓無知,還不知道能傳出什麼樣的話來呢。
柳子珩揉了揉額頭,不用想,他也知道康王殿下是因為什麼而來,只是,他已經無數次表態過了,可是對方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一而再再而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也難怪高靖生不相信自己了,有康王在旁邊虎視眈眈,高靖生就算是喜歡他這個女婿,也要擔心下自己女兒的安全啊。
再是良配,也要有命享受才行。高靖生可不會認為康王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如果為女兒招來那麼大的強敵的話,高靖生寧願自己女兒嫁的普通一點,能過安穩一些的小日子。
想到高靖生一直以來都比較含糊的態度,柳子珩的神色更為堅定,“見見也好,這件事兒,應該有個結果了,不能繼續拖下去了。”
再等,媳婦兒就成別人家的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走好,不送!
康王始終冷著臉,柳子珩明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事情來,還敢推脫不在,著實是過分了。
若不是想著兩家還要結親,他怎麼可能忍下這口氣?
“康王爺。”
水榭中,柳子珩對著康王爺微微點點頭,伸出手,“王爺請坐。”
康王沒有客氣,直接坐下,看著柳子珩,語氣溫和,“出去一趟,人精神了,不過也瘦了,在西南蠻夷之地,受苦了吧?”
那模樣,就像是長輩說起自家的孩子一樣。
路七袍聞言,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然後快速的退了下去,可想而知,一會兒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他還是早點溜比較好,免得一會兒殃及池魚。
“多謝王爺關心,本侯甚好,就不勞您費心了。”
柳子珩的態度十分生硬,他請康王進來,可不是為了聽他關心自己的。
只是一句話,康王便聽出了柳子珩話語中的敷衍,看著他的眼神微微變幻。
“子珩,你太生疏了。”康王顯然已經很是不悅了,這話裡,甚至帶了點威脅。
說實話,這麼多年下來,康王也是十分的厭煩了,如果今天……
“子珩,你也算是本王看著長大的,我們之間,何必鬧得那麼僵呢?合則兩利,你應該明白的,何況,你跟寧安,也算得上青梅竹馬。”
從柳子珩嶄露頭角開始,他就已經注意到柳子珩了,要不是因為衛國公府橫插一腳,這事兒怎麼可能拖到現在?
當初的柳子珩,羽翼可沒有現在這麼豐滿,自己一隻手就能捏死了。
“王爺說的不錯,我同寧安郡主也是一起長大的,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將寧安郡主當做親妹妹一般看待。”
親妹妹……這個詞,可就有些揪心了,如果寧安郡主在這裡聽到了,怕是得傷心難過死。
康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難以遏制的憤怒,柳子珩將話說的這麼清楚明白,甚至都沒有給他留下討價還價的餘地。
柳子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本王曉得,這些年聖上對你十分的看重,可是你別忘了,你到底只有一個人,如今的朝廷,可是一天一個樣,誰能說得準明天到的事情呢?”
康王幾乎是直接威脅了,誰讓柳子珩到底年輕呢?
再受寵,掌握的實力也有限,何況之前安遠侯都沒有牢籠任何人,只除了高靖生。
但高靖生,柳子珩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將其拉攏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其實大夥兒看的都挺清楚的。
“王爺,這些事兒,我還應付的來,要是一成不變,才真正可怕呢。”
當今的朝局,有幾人看不清楚,或者說,真正看不清楚的人,是康王吧。
他真的以為,新皇登基之後,還會有他們的好日子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到底是誰看不透徹?
他要是康王,現在就應該收斂實力,安心的度過這一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