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個王爺的權利能夠大到為一個皇帝代勞批奏摺這樣的事宜。想必在深宮之中,甚至是在朝堂之上,這玿言庭的聲望遠遠大於刑駿逸那個掛名的皇帝。也難怪這個太后會有如此之深沉的城府。
只是這其中的關係倒是引人深思,刑駿逸叫太后皇奶奶,也就是說當初孫兒即位。刑駿逸叫玿言庭皇叔,而且若是記得沒錯玿言庭並無旁系的兄弟啊。菱寒國嫡長子繼承,可是即位的確是孫輩。
雪傾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著越覺著心中慎得慌。
她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若是想全身而退想必是不太可能了,可是她仍舊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太后娘娘的深意雪傾不敢隨便度側,如今您一句話,還不是我為魚肉?況且,現在的問題不應該是雪傾是否能夠猜準太后娘娘的心思,而是,太后娘娘想讓雪傾做什麼吧?”
“不得不說,你真是很聰明。”太后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啜飲,“哀家不喜歡繞彎子,你應該也不希望成親不久就守寡吧?日月本不能同輝,若是月之輝過於繁盛,便會奪了日光的風采,玿王妃可明白?”
雪傾淡笑,心下暗忖:不就是想讓玿言庭放權麼?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雪傾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吸了口氣便機敏地應答。
“太后娘娘的話讓雪傾有些糊塗,”雪傾笑靨如花,“不論日光還是月光,都是為求普照澤被,月光自是明白自己的位置,既是明瞭又怎會去企圖超越日光的耀眼?太后娘娘聖察,若是有日月當以同輝的錯覺,道不準月之輝只為讓日的光彩更加奪目。”
雪傾的回答讓太后怔了一下,“看來你是不願意?”
“雪傾不敢,”雪傾微微頷首。
“來人——”
“太后娘娘!”
“我們玿王妃可能還是不太懂,”太后將茶盞放下,緩緩道,“一般我們怎麼對於行刺之人?而那人還是皇孫貴胄……”
一侍衛站出來,“一般都是砍頭,誅九族!”
“啪——”太后將茶盞一下子摔碎在地上,“讓你多什麼嘴!來人——”侍衛一下子全部站出來,“讓這不識抬舉的,”太后看了一眼雪傾,繼而溫和地說,“試試看翠竹扣肉的滋味……”
“是。”侍衛們應了一聲。
“不要——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
【112】絕不讓他知道
“是。”侍衛們應了一聲。
“不要——太后饒命!太后饒命!啊——”
侍衛們不顧那人的驚呼,把他壓在雪傾面前,將其緊緊地捆綁在凳子上。
然後侍衛們一把抓起那人的手,將一根根瘦削的竹籤深深地刺進那人的指甲中,“啊——”一聲尖叫,聲嘶力竭地讓雪傾不忍地偏過頭不去看。
太后抿了抿唇,“把這個人的賤嘴給我堵了!”她看了眼轉過頭的雪傾,故作和藹道,“免得把我們玿王妃嚇著了!”
雪傾的心忽的有些發緊,這招殺雞儆猴實在是令人髮指。
她看著安安穩穩坐在自己面前的太后,聽著她波瀾不驚地解釋著,“玿王妃可能不知道,這‘翠竹扣肉’可是大內之中相對比較輕鬆的一個刑法,用細竹籤剃掉指甲,指甲和肉長在一起,十指連心,這痛……反正一般用過這刑的人,你讓她應什麼她就能應什麼……”
聽著太后的話,雪傾不自覺的吸了口冷氣。
“太后,昏過去了。”侍衛上前報道。
“是麼?”太后眉頭也不皺一下,溫吞道,“聽說那蛇窟裡面的小蛇都餓瘦了。”
侍衛一拱手,“遵旨。”
聽聞這番對話雪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她就這麼看著一群侍衛面無表情地將那人抬起來,然後消失在拐角,繼而傳來聲嘶力竭地痛苦地吼叫聲,雪傾忍不住閉上眼,耳邊似乎都充斥著蛇吐著信子的聲音……
“玿王妃可能需要想想,可是哀家時間寶貝得很,”太后舒了口氣,“就一天,如果你的答案還是這樣,到時候,可能要玿王妃揹負起行刺之罪的後果了。哀家能讓你生,能讓你死,還能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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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霓嫣飛奔著跑到床邊,衝進玿言庭的懷裡,低聲啜泣,“言庭……你終於醒了,我以為……我以為你……”
他有些不習慣霓嫣的投懷送抱,只好生澀地回應,“我這不是沒事兒麼?”
“你還好麼?有沒有怎麼樣?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