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邊睡著的玿言庭。
屋裡除卻他,其他人都已不在。估摸著應該是遣出去了。
她虛弱一笑,纖長的手撫上他的發。他如刀刻一般俊逸的臉。
由於躺著的姿勢偏狹,他古銅色的手臂袒露在外,上面她咬下的齒痕赫然在目。
而今一看,那時候確是咬得很深,估計這輩子怕是都褪不掉了。
在她的柔荑輕撫上那印記的時候,玿言庭睜開了眼。蟲
“你……醒了啊?”他尷尬地撓撓頭,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對於他手足無措的樣子,雪傾心中不由愜意一笑。畢竟許久不曾見過他這般模樣。大文學。dawenxue
她右手撐著床榻,坐起身靠在床頭。許久才開口,“疼麼?”
玿言庭沒想到她會突來這一句,笑道,“你當初咬的時候,沒把握住力道麼?”
雪傾明眸一眯,臉上梨渦深陷,快速地一傾身,撩起玿言庭的袖口,在原來的傷口旁邊又是一口。
“啊——”玿言庭痛得直呼。
可是卻依舊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一口,雪傾咬的並不如曾經那口來的深。
她努力地忍住笑,拍了一記玿言庭的肩膀,“叫什麼?不知道的以為我殺豬呢!”
“檸兒小姐!咚咚咚——檸兒小姐?你還好吧?怎麼了?”門外的婢女慌張地敲門。
聽得那聲殺豬般的嚎叫,她們著實擔心裡面的情況。老爺特別關照過,待檸兒姑娘要像自家小姐一般,決不可出了什勞子差錯的。
雪傾乾咳了兩聲,“沒事!沒事!剛剛有老鼠!王爺受了點小驚嚇!你們去忙吧!”
老鼠?門外的女婢相視一笑,像是極為理解一般,“是,檸兒小姐。”
“老鼠?”玿言庭不可置信地看著江雪傾,“哪裡有老鼠?我怎麼可能會怕老鼠!不行!我要去找他們說清楚!”
想他玿言庭一世英名,這聲名怎可敗在一隻老鼠身上。
“去啊!”雪傾淡然自若地看著他起身要走,忽然驚呼,“啊——蟑螂——”
“啊?”聽到這句,玿言庭整個人極其迅猛地跳到床上,“哪裡?哪裡有蟑螂??”
看著他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的模樣,雪傾頓時笑得前俯後仰,“王爺,原來你怕的是蟑螂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竟然怕蟑螂?”
玿言庭頓覺脊背發涼,“清檸兒,你笑夠了沒!”
“哈哈哈哈,沒……還沒……唔……”雪傾還沒反映過來,玿言庭的唇就印上了她的。大文學。dawenxue
她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閉著眼悠然自得地吻著自己的男人。
該死的,玿言庭,你能不把你的舌頭伸進我嘴裡嗎?
雪傾試圖去推開他,可玿言庭猿臂一伸,將雪傾整個人帶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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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的身子自被太后囚後,便有些虛弱。所以江老爺偏要她躺了小半月才讓出門。
雖是覺得有些悶得慌,可是有玿言庭折騰,到還是過得去。
再來,清風也將清綾草給朵兒公主送去,據說效果甚好。這提在心口上的棘手問題也算是落下了。
於是這天,雪傾拉了玿言庭去放紙鳶。
也不管什麼季候,只是開心便好。
可不承想,雪傾剛踏進門,霓嫣就直直地衝撞了過來,甩來就是一巴掌。
“玿言庭人呢?”
雪傾捂著剛被霓嫣甩過的側臉,眯著眸子,冷冷地看著她。
“你幹什麼亂打人?!還理直氣壯問皇叔在哪裡?”朵兒忽然衝上來,一把推開了霓嫣,“你以什麼身份這樣問這種問題?做事情之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別像只狗亂咬人!”
本來只是想專程為了清綾草的事情來謝謝雪傾,沒想到竟然一到門口就撞上這事,朵兒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沒得發洩。
“這不是還沒成為玿王妃呢!憑什麼管皇叔在哪兒?雪傾姐還沒管過呢!”朵兒冷哼一聲,“您臉大,不準就是菱寒國史上唯一一個青樓出身的王妃呢!祖訓有定,您這樣的可進不了族譜的!”
朵兒一仰頭,便要拉著雪傾就要進門,“我們進去,別理她!”
雪傾掙開朵兒的手,走到霓嫣面前,“霓嫣姑娘,清檸兒一向喜歡禮尚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