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去解開汀蘭脖子上的禁錮,焰娘便直直地衝了進來,她一個飛身,將雪傾收在胸口,手緊緊地掐住她的脖子。
“玿、言、庭!你敢動我的人,我就掐死你的小王妃,你信不信?”
“你……”玿言庭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人?”
焰娘冷笑了一聲,“玿言庭,你自己可想清楚了,”她看了一眼汀蘭,“汀蘭和你家小王妃,兩個只能救一個,你自己決定,到底要救哪一個?!”
“唔唔唔~~”汀蘭不斷地發出嗚咽聲,眼淚淌過有些髒兮兮的臉。
玿言庭知道,她想他選擇救她。而她確是受了不少苦。
焰娘掐在雪傾手上的手緊了緊,“玿言庭,我可沒時間等你含情脈脈,快點決定!救哪個?”
“我……”玿言庭看著雪傾,不自覺的上前一步,“雪傾,汀蘭是芷晴最牽掛的妹妹,我……”
雪傾的嘴微微揚起,不知道為什麼,聽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好想哭。
明明他沒有說不救自己。
明明他沒有直接告訴自己,自己和汀蘭兩個人擺在他面前,當他選擇了後者。
“雪傾,對不起……”玿言庭蹲下身,小心地將汀蘭抱進懷裡。
他經過雪傾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她沒有哭。
“小王妃,我真替你……啊——”焰娘一句話還沒說下去,背後就受了一拳。
她一個匆忙,順手猛擊了雪傾背後一掌。
“噗——”雪傾吐了一口血,心口忽然開始發疼。
景睦南想去再纏打焰娘,可惜她早已不見了人影,
“雪傾——”看著倒在地上的雪傾,景睦南一下子衝上前,“雪傾,你醒醒~~~”
“景睦南,我好疼……”雪傾捂著心口,紅了眼眶。
-----------------------淺歌分隔線----------
自從救了雪傾回來,景睦南對玿言庭就有股氣。
所以當玿言庭來看雪傾的時候,景睦南直接上來就是一拳,“玿言庭,你給我出去!你有什麼資格來?看雪傾這樣,你滿意了?”
“景睦南,”玿言庭一把抓起景睦南的衣領,“雪傾的事情,是我的錯,我承認。雪傾怎麼對我我都沒話講,可是汀蘭呢?她不是和親去赤炎了?現在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啊?”
玿言庭步步緊逼,“你怎麼照顧她的?為什麼她會變成這樣?她啞了?!你是怎麼虐待她的?你說啊?你說——”
“玿、言、庭,你自己娶不了她,你大可以說!在這裡為她出頭算是什麼事?!你是什麼身份?舊情人?”
“景、睦、南!啪——”玿言庭氣極地就是一拳,“我不許你侮辱她,她再如何都是一介弱女子!”
景睦南冷哼一聲,擦去嘴角的血,“弱女子?她汀蘭配不上這三個字!”
“咳咳咳~~”雪傾似是被驚擾了,一陣咳嗽。
“雪傾?”景睦南急忙跑到床邊,“雪傾,你怎麼樣?還好麼?要不要緊?”
雪傾慘白的唇讓景睦南一陣心疼,她小心地靠在景睦南的懷裡。
看著玿言庭想要上前詢問自己的情況,雪傾直接搶話,聲音有別於平時的虛弱,“玿王爺,您說我要如何對你,你都沒有怨言?”
玿言庭站在原地,“雪傾,對不起……”
“對不起能當飯吃麼?玿王爺,這三個字,值多少銀子?”
景睦南收緊手臂,“玿言庭,你走吧!雪傾要休息了!”
“雪傾,那我,晚些再來看你……”
“站住——”雪傾憋著氣,喝住玿言庭要轉身的步子。
她推開景睦南抱著自己的臂膀,走下床,一步步站到他面前,“啪——”
“這巴掌,是你該還給景睦南的,你揍他一拳,我打你一巴掌,公平得很。”雪傾強忍住淚。
玿言庭正過臉,“我該受!雪傾,你打的好!”
“啪——”
“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我需要休息,”雪傾吸了吸鼻子,“如何說,你都沒有權利站在我的面前,質問景睦南關於汀蘭的事情!”
“雪傾……”玿言庭知道,這一次雪傾是當真動了氣了,而自己確是做的不當,“對不起……”
雪傾嗤笑一聲,“咳咳~~”
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門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