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臺兩字剛出口,他的眉就打成了一個結。玿言庭?
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境況下遇上他,景睦南下意識地將雪傾往身後一護,落下的手緊緊抓住雪傾的柔荑。
景睦南的笑容僵在臉上,聲音一沉,對身後的人道,“祁蒙,送傾兒回去……”
“是!”祁蒙一拱手,就伸手去抓雪傾。大文學。dawenxue
“誒!你不走啊?”雪傾想掙脫開祁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景睦南。
景睦南伸手揉著她的發,“先回府裡去,我馬上回來!”他小心地撫摸著她手裡的幼雛,“你不希望它凍著吧?”
聽得這句,雪傾的臉上才綻開笑容。
看雪傾走遠了,玿言庭才忍不住開口,“為什麼要把雪傾帶走?為什麼?”
玿言庭一把抓起景睦南的狐裘,厲聲地質問,“景睦南,你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居心?為什麼擅自把雪傾帶走?為什麼她會變成現在這樣?”
景睦南狠狠地掙開他抓著自己衣領的手,“玿言庭,你有什麼資格問我?你有什麼資格!”他步步緊逼,“雪傾為什麼變成現在這樣?你不覺得現在的她過得很好嗎?”
景睦南冷笑,“還是你自私到寧可她記得你,也不願意讓她過的開心?!”
還是你自私到寧可她記得你,也不願意讓她過的開心?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剮著玿言庭的肉。
血淋淋地讓他痛。
他失力地頓住步子,“她為什麼會這樣?”
景睦南背過身,“她的手好了,徹底好了,可是曠浀石加滬泉水來治療這病,一個外敷一個內用,有反效果……”
“她不記得我了?”
景睦南的眼看向遠處的群嵐,“剛開始誰都不記得。只是說些很奇怪的話,還說自己不是這裡的人……”
像是想到了她曾經的無厘頭,景睦南的嘴角上揚,這就是她的雪傾,一個全新的快樂的雪傾。
“景睦南,我要帶她回去!”玿言庭的眼裡閃著星點的淚光。
“只要她願意走……”景睦南看著玿言庭,玿言庭,只要你有這個能耐把雪傾帶走,你儘管試試。
“王爺,”南風躬身湊上前,附在玿言庭耳邊私語了一句。
“景睦南,我會帶走她的!”玿言庭轉過身,丟下這麼一句,就跟南風走開了。
景睦南的心忽然有些抽疼,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指尖扣進肉裡,生痛生痛,可是卻抵不上他痛得發怵的心口。
雪傾,我終究留不住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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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睦南迴到臨時府邸的時候,雪傾已經睡著了,屋子裡嗶嗶叭叭的火炭燒的熾烈。
他試了試溫度,小心地走到床邊,為雪傾掖了掖被角。
他的指腹劃過她白皙而泛著微微紅暈的臉頰,“雪傾……”
他的眼淚滑到她的臉頰上,雪傾如蝶翼的睫毛撲閃了一下,迷濛地睜開來,“景睦南,你哭啦?”
“沒有啊?”他狠狠地眨著眼睛,將淚光逼回眼裡。
雪傾揚起手,抹去他眼角的淚,“你騙人!”
她往床裡面瑟縮著退了點,拉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著很冷耶!”
景睦南笑了,因為雪傾此時有些逗趣的小表情實在讓他忍不住心中的雀躍。
他慢慢地爬上床,躺在她的身邊。
雪傾像是慵懶的小貓,將他的手臂毫不客氣地架在腦袋下面,“景睦南,我很喜歡你!”
“你說了很多遍了,傻瓜!”他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
“再說多一遍又不會少塊肉!”她嘟著嘴,嗔笑。
看到她的笑顏,景睦南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凝脂的肌膚,“雪傾,你會不會愛別人?”
“別人?”她眯著眸子,“可我只認識你啊?”
景睦南低下頭,輕笑著吻著她的額角,“我的雪傾太耀眼了,讓我恨不得把你藏起來!”
“原來你擔心這個啊?”
“嗯?”景睦南一挑眉。
雪傾篤定地仰起頭,“你怕我拋棄你?”
他粲然一笑,寵溺地撫著她的發,將她緊緊抱進懷裡,“睡吧……”
景睦南看著她閉上眼,嘴角揚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