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衝自己圍上來的人,清風第一次用陰鷙的眼睛命令。
士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懶
清風一個飛身,衝到武器架上,拔出一把劍,快如閃電的一刺,意欲上來阻攔的兵卒就被當場刺死在地。
“還不將清風大人拉下去?!”玿言庭再一次出聲,這一次聲音更冷冽。
“是——”士兵們異口同聲地應。整隊整隊地衝上去。清風以一當十,招招致命,絲毫都不顧及對方是誰。
他耳朵裡充斥的是雪傾痛得咬牙地悶哼聲,他看到她朝她搖頭。
雪傾知道那時候自己就快挺不住了,清風,為了我,何苦……
她閉上眼,迫使自己不要發出聲音,迫使自己不要去看清風,可是眼淚卻不聽話地掉下來。
玿言庭看著頑固的清風,將霓嫣往帳子裡輕輕一推,一個閃身,從分身乏術的清風后面襲擊,往他後面一掌劈下,趁他不備將他打昏在地。“將清風大人送回去休息!”
他看向硬挺著的雪傾聽到這句話,微睜開眼,勉強地一笑,然後昏死過去。
“王爺,清檸兒姑娘昏過去了!那……”行刑計程車兵們也實在有些動容,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姑娘竟是如此地倔強,再打下去他們也實在是不忍心。蟲
“繼續打!打足了為止。”這是雪傾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只是她不知道,玿言庭說完這句話後背過身的決絕。大文學。dawenxue
“吱——”好像是鐵門被拽開的聲音。雪傾聽的不真切,她渾身已經麻木了,冷得要死。
“雪傾……”清風在鐵柵欄,看著被囚禁的雪傾,心裡說不出的窒悶。鐵柵欄上佈滿了長長的細刺,一個不小心都要刺到人。
她的唇都有些發紫,整個人躺在水堆上,看起來面板也因為長期沾水而有些發脹。
雪傾努力地轉過頭,模糊地看得清風的影子。“清風,我……是不是……要死啦?”
“傻瓜,說什麼呢!雪傾才不會死!”清風看著她笑著說死字,心裡痛得緊。
雪傾躺在地上,側著臉,衝清風虛弱地一笑,“我好像……”
“不要說話了,”清風不想聽到她後面的喪氣話,及時地攔住了,“要喝水麼?”
雪傾點點頭,她其實真的不願意哭,掉眼淚其實好懦弱。
尤其是清風不喜歡她掉眼淚,因為曾經他說,“雪傾一掉眼淚,我感覺天都塌了。我不想看到雪傾的眼淚。”可是她好像就是有點忍不住。
清風遞了根長的,削了一半的竹子進去。
可是雪傾的位置太裡面了,竹子似乎不夠長,湊不到她跟前,“雪傾,能往前點麼?就一點點,我們就能喝水了。”
雪傾抿了抿嘴,看著清風熱切的眼光,她不想他失望,不想他擔心。所以她點了點頭。
可是這一點點的距離,談何容易。雪傾使足了全身的力氣,讓自己微微側了個身。
一個小翻身,腰稍微一個小用力,就刺痛得讓她想昏死過去。
她明白得緊,這絕不能讓清風發現。大文學。dawenxue不然他一定又要跟玿言庭起無謂的爭執了。兩人同門師兄弟,雪傾知道,絕不能因為自己而壞了這關係。
她努力地往前爬一點,再爬一點,每爬一步都讓她痛得心口都痛。
只爬了一點點,她就整個人癱了,使不出一點氣力。她騙清風道,“差……不多了。我實在……實在懶得動呢!”
雪傾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清風抓住主子的最末端,手頂著那些鐵欄上的尖刺,血順著手腕慢慢流下來。
哪怕這樣,竹子的另一端都跟雪傾有一段距離。“傻瓜,能喝多少就多少,別勉強,知道嗎?”
雪傾無力地點了一下頭。清風這才將水順著竹子倒下去。
水就流在旁邊,可是雪傾根本湊不到,她只好張開嘴,去湊。
湊是湊不到的,她只能長著嘴,靠著水掉到地上,衝上來的那點小水花沾點溼氣。
“雪傾,我們不喝了,”清風心疼地說著,“我這就叫言庭把你放出來。”
“清風;不……不要……”雪傾拼著最後的氣力,“你陪……陪我說會兒話就好……我……真的好累,好……好想睡……”
說著她的眼睛就慢慢地合了下來。
“雪傾——雪傾——”清風大聲地喚著她的名字,“你不是要說話麼?你不是要我陪你說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