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他的心像是被抽走了空氣,難以呼吸。大文學。dawenxue
“皇叔,還不追上去?”朵兒催促著玿言庭去追雪傾。
可是他愣在原地,許久才回應,“沒用的!”
玿言庭呆愣愣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他想,他是該冷靜一下。蟲
朵兒看著玿言庭和雪傾背對背地走開,嫌惡地瞪了一眼,“穿上你的衣服!”
看到雪傾受委屈,朵兒就很難再對朵兒產生好感,“汀蘭,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為什麼要破壞皇叔和雪傾?為什麼啊?”
汀蘭一臉委屈,“朵兒,你只是一味地責備我,你們誰又問過言庭的意思呢?他愛不愛我?愛不愛雪傾?你們誰關心過這個問題?”
汀蘭循循善誘地引導朵兒,為自己辯解,她篤定,從朵兒下手必然會事半功倍。
“我是不要臉,我是丟人現眼,我承認我輕賤了自己。”汀蘭嗚嗚咽嚥著將衣服套上,“我是不乾淨,可是你們誰又知道,我受的苦?你們只是一味地責備我,一味地指責我!覺得我破壞了言庭和雪傾!可是你們似乎都忘了,最初雪傾姑娘只是代嫁!她是代嫁的!”
汀蘭的話讓朵兒找不出任何更好的言辭去反駁,“朵兒,你為雪傾姑娘心疼,我理解。
可是真的是我破壞了言庭和雪傾嗎?你們就沒有想過,興許是雪傾破壞了我和言庭?”
汀蘭的手搭上朵兒的肩膀,“朵兒,我不怪你。你怨我,你恨我;雪傾姑娘討厭我,我都認了,可是我真的愛言庭,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如果言庭選我,你不要反對呢?”
“我……”朵兒的腦子一下子也糊塗了,汀蘭說的聽上去好像是有些道理。
“我就這麼小小的一個要求,你也不能滿足我麼?”汀蘭委曲求全,眼淚又湧出眼眶,“我不求你對我多支援,只是,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反對?可以麼?”
朵兒煩躁地轉過身,“再說吧,我也被你們弄糊塗了!”
看著朵兒懊惱地離開,汀蘭不由得牽起一笑,她確信,她成功了!
成功地瓦解了雪傾的自信,成功地讓朵兒猶豫。
------------------------淺歌分隔線--------- 玿言庭繞了很長時間,才回到房外。
房裡的燈很亮,依稀照出雪傾的剪影,他猶豫地走到門前,才想開門,手剛要敲下去,又縮了回來。
他不知道看到雪傾能說什麼,他怕她誤解,怕她受傷。可是現在汀蘭又是這個樣子,這樣慌亂的情境,讓玿言庭實在無法在短時間內尋出一個兩全的方法。
玿言庭縮回的手緩緩地放下,轉過身,打算在臺階上坐會兒。
可剛坐下,門就開了。
“雪傾?”玿言庭一回頭就看到對著笑容的雪傾。
她抿著唇,噙著淺笑,“怎麼不進來?我看你回來了,以為你會敲門……”
“我……”玿言庭的手伸過去想抓住雪傾,可是她一側身,輕巧而不自覺地躲了過去。
“進來吧,外面多冷啊?”雪傾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的問題,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還是,你比較喜歡在外面坐一夜?”
玿言庭忽然覺得眼前的雪傾距離自己好遠。
她的臉上掛著孩子氣的笑容,可是卻讓玿言庭覺得陌生,他有些慌亂地去抱住她,“雪傾,你罵我!你打我!你怎麼我都好,可不可以不要這樣?你讓我好害怕!”
雪傾呆愣在原地,強忍住眼裡的酸澀感,“玿言庭,我們分開吧……”
玿言庭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雪傾的眼睛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一片漆黑。
雪傾很清楚,那是因為刑駿逸給的藥丸起了作用,自己眼前模糊甚至失明的時間越來越長,剛才一路走來的時候,磕磕絆絆傷了不少地方。
“我不許!”
玿言庭將雪傾的身子微微地推開,強迫她看著自己。
雪傾的眸子有些失焦,但是還是佯裝看他看得很認真。
“你手怎麼了?”忽然注意到她手上的傷口,玿言庭緊張地拿起來看,“怎麼會弄傷?”
“沒事。”雪傾尷尬地抽回手,“剛剛路上摔了一跤。”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眼睛的事,怕他擔心,也怕他因為這個,而覺得愧疚。
雪傾等著眼睛慢慢恢復,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桌案邊,“這是休書!”
雪傾強忍住眼裡湧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