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何地,竟想了這麼一大堆,原來他真默默的做了這麼多犧牲,而她一點都沒有體認到。
東方淳已經等不及她想通,乾脆將她拉上床,用自己的手臂和身體囚禁她說:“你再這樣笨笨、傻傻,讓我有機可乘,我就先身體力行地'討債'了。”
“咦?我有欠你債?診療費不是……”
“誰在跟你提診療費?那天在車上,我們一吻結束之後,我不是說了,先把後續的掛在帳上,事到如今你想賴啊?”一手調皮的越過她的皮帶,開始企圖鑽入她T恤底下。
“慢著、慢著,你的傷——”
“死不了的。” 他封住她的小嘴說。“安靜,讓我好好的做。我可是忍耐又忍耐,我們終於不再是醫生與患者,我的醫德再也不必接受任何挑戰,你再囉唆我就讓你跟我一起入院。”
“不要。我、我這次一定要清清楚楚地聽見!”鼓起最大的勇氣,從剛剛談到現在,她心裡越來越確信他的“真心”是什麼,但沒有聽到他明白的說出來,這次她絕不退縮。
握起粉拳,她押著他說:“你……心中的我到底是……什麼?”
“維尼熊。”
她小臉一垮。
“趴趴熊。”
她泫然欲泣。
“哎呀,總之就是天底下所有最可愛的東西加起來,也沒有你可愛又好欺負。我要一直欺負下去,欺負到你七老八老,還會被我弄哭為止!”他煩了,順口說著,將她壓制在身下說。
原本正打算要放聲大哭的莘園,眼睛一睜。“七老……八十?那……”
“別以為我會說什麼愛啊不愛的,這種噁心巴啦的話,能從我這種酷又有形的男人口中說出來嗎?我可不想破壞形象。”他親吻著她的頸項說。“就算你要我說'我愛你'我打死也不說。”
“可是你剛剛……說了。”
東方淳僵止了一下,他眯起眼,兩手扣住她耳朵。“我要把那句話從你耳朵裡揪出來,我沒說。”
“你說、你說、你說了!”
“囉唆,閉嘴!”
他採取了最快速的封嘴方法,徹底的將她的抗議聲以口水淹沒。
白色的窗簾迎風飄送間,偶爾還會聽到一、兩聲含糊不清的喘息,為這間不甚寧靜,經歷小小風波的病室染上些許旖旎風光。
七彩繽紛的細碎花紙撒向天空,象徵著又一對步入禮堂的新人迎向嶄新的生活空間。
花瞿賢站在教堂臺階前方最隱僻的角落,打了個呵欠。
“花花,這下子連田田也結婚了,就你是孤家寡人,要不要也順便撈一個新郎倌啊?這次靠東方家的門面,有不少好貨色都在婚宴上露臉,怎麼樣,挑一個吧?”挽著老公的手腕,嶽冶恬咬著小耳朵向花瞿賢宣揚婚姻的好處。
“謝了。看來看去都是些過時又濫用的貨色,不是二手就是三手,搞不好是N手,我主張男人和食材一樣,要新鮮的才好吃。”花瞿賢搖搖頭,說道。“況且,結婚會害一個男人的鮮度降低,我沒興趣。”
“怎麼會,我老公永遠都是新鮮的。”
“請找別人去講這種肉麻話,我不奉陪。”花瞿賢轉身要離開。
“等一下,剛好田田要扔她的新娘捧花了,你怎麼可以缺席呢?快過去!”她一推,正巧把花瞿賢推進一夥迫切想結婚的女人堆中。
洋溢著幸福微笑,小鳥伊人的靠在東方淳身邊的田莘園,當然不會錯過好友的身影,她瞄好了定位,轉過身,一拋。
呈現美麗的拋物狀,捧花就像長了眼睛般,直接掉進了花瞿賢手中。
“恭喜,這下子花花也快好事臨門了!”田莘園高興地猛拍手說。“你一定要幸福喔!”
心裡無奈的嘆息,花瞿賢拿起捧花朝田莘園與嶽冶恬的頭上一敲說:“你們的雞婆,我心領了。”在這大日子裡,染染喜氣,也是樁美事。
結婚,當然少不了新婚之夜。
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莘園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她哄著東方淳進入浴室後,偷偷摸摸地將她買來的“秘密武器”放入冰箱中。
喀啦,伴隨著開門聲,頭髮如溼、劉海貼在頷前顯得年輕好幾歲,東方淳細眸鉅細靡遺地將田莘園的全身瞄了一遍,滿意於她裡著毛茸茸浴袍,有如出水芙蓉的裝扮上,最後鎖定在她笑得有些詭譎的小臉。
“怪怪的喔,你在企劃些什麼?”徹底表露他惡質的本性,他一揚首,邪佞的舔唇說:“今晚想變花樣我不反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