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驃騎行,霍去病 作者:兩塊

輩子再也不做馬了。

他們把我當成男人這並不奇怪。一來我有意隱瞞,二來這些天與野馬混在一起,我早已灰頭土臉,面目全非了。

我被劃歸在馭馬屯什長韓昭的麾下,就是那個說話苦口婆心的人,他管著連自己在內十個人,基本算是半個獸醫。大約是讓我做馬伕吧?這樣也好,我可以替多多好好照顧他的寵妾們,我目光陰狠地看看西西的後腦——順便多剋扣一點你的糧餉。

很快,我便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原則性錯誤,那就是,一天以後,西西幾乎沒有什麼糧餉,也就談不上剋扣,更談不上接濟多多的寵妾們了。連我自己也沒什麼糧餉,面口袋裡裝一點苦澀乾燥的炒米,還有一點鹽塊。

韓昭對馬的感情非同一般,他邊吃飯,邊不斷審視著我的瑞瑞、咪咪、發發、索索、拉拉、西西,一匹一匹評價過來,嘴裡不時冒出一些我聽也聽不懂的馬類名詞,感覺上去就像現代年輕人在談論寶馬、賓利、勞斯萊斯。

“馬是不錯,你看看,好好的馬都被你折磨成什麼了?把它們累得……”這是他對我的終極評價,我白他一眼,他們那萬把匹馬看起來也個個萎靡不振,疲憊得很,有什麼資格說我?

我看他心眼不壞,沙啞著嗓子問他:“你們作戰時候,士兵之間如何互動?”自從那天被將軍掐了脖子,我的喉嚨一直不順暢。

韓昭不懂什麼叫“互動”,我們兩個比比劃划著互相解釋著,雞同鴨講中我漸漸明白了,騎兵之間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隨時注意腳下有沒有倒下的屍體絆倒,他們這支軍隊以偷襲和短兵相接為戰鬥特色,我點著頭摸了摸發給我的圓環厚背薄刃長刀。

話講完,我窩回去吃飯。

韓什長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特地跟著我過來,談起他們那位驃騎將軍如何年輕神勇,在一年多前一戰成名,成為了大漢的傳奇人物;過去的幾天裡,他們的軍隊已經在西北大漠上橫掃了匈奴人的奎濮部落、焉支屬國等三個匈奴部落,所到之處都是披靡無敵、無往不勝……

他說到興頭上,不覺神采飛揚,帶出滿口白沫,瞧情形打算滔滔不絕利用整個用餐時間為他們的將軍歌功頌德,為他們的隊伍高唱讚歌。

我的耳朵漸漸起繭……

我的拳頭慢慢捏緊……

我的長刀鏘鏘作響……

——這種人,應該去做戰地記者或者新聞發言人。放在這裡管理馬匹,連馬都會被他鴰噪地降低體力的。他再往下說的話,我隨時會揚身而起,手起刀落,將他來個乾淨利落的了斷!

但是,我按照梟翼的職業規範,低頭順目地洗耳恭聽著。不管怎麼樣,他現在也算是我的上司。

這支隊伍窮得丁當響,我們連個軍帳都沒有。晚上只能露營,人和馬一起睡覺,我團著身子鑽在馬腹下,睡得很香。夢裡見到多多跟我哭訴,它的寵妾們不在身邊,它很寂寞。我便勸慰它,多情自古傷離別,還是跟我一樣做個沒心沒肺的活著比較太平……

“起來!起來!上路了!”我所屬的伍長秦代山對著我踢了兩腳,我忙爬起來,跳上西西的脊背。看到周圍計程車兵們也一個個睡眼惺忪地爬上了馬背。

“打點起精神來,將軍命令急行軍,爭取明天再打一個部落。”幾個軍官模樣的軍士道。彷彿神力加身,一個個睡眠不足計程車兵都抬起頭,年輕的臉上閃出了光彩。估計這裡的政委同志做思想工作的水平很高,把小夥子們調理得聽見有仗打就像見了親爹孃。

大家在馬背上嚼了幾口炒米,喝了點水,舔了幾口苦兮兮的鹽。

扎束齊整,佇列站好。

一匹高大的黃褐色戰馬馱著它的主人向我們巡視,身後跟著幾個有官階的軍士。他一步步過來,來到我的面前,停住了。我抬頭挺胸準備接受他的單獨接見,畢竟我是他特批的。

他望著我,一雙漆黑的眼睛閃爍著鑽石般的光點……我兩眼發直——他騎在馬上,長長的淡金色鬃毛隨風飄揚,初生的陽光在他的身後徐徐開啟,彷彿他的戰馬伸展出了一雙金光燦爛的羽翼……

奇了,又不是沒有見過帥哥,梟翼裡面的怪物們從頭到腳都是完美比例,每一個都很帥。齊的沉穩秀逸,斷的風采超脫,處的瀟灑不羈,塵的絕代風華。就是以前的彎好似長相也很出色,否則管事老爺就不會……

“退後半尺。”一個低沉的聲音打在我的耳膜上,把我震醒,“佇列都不會站?”

我睜開眼睛,面前只有伍長秦代山那張肥豬臉。我低頭一看,自己的馬的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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