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挑戰右騎千王將。既可以為花尚爭取重新組織戰隊的時機,也可以為月氏人建立必勝的堅強信念。
不過,此時的右騎千王將早已安然處在隊伍中間,我們缺乏有力的兵力來穿破他的防線。
“公主,昆吾劍!”我長身而出,花尚公主正用寶劍奮力砍翻一個匈奴人。聽到我的聲音,她轉過來略微遲疑了一下。她果斷地將昆吾劍向上一送。那鋒芒畢露的劍身跳了出來,飛到了半空中。她自己卻因為送劍的關係,左臂上捱了匈奴騎兵的一矛。
我的腳在某個人的頭頂上一踏,飛入半空,手心拍中劍柄,讓其掉一個頭。劍刃光華萬丈,藉著陽光反射將強光打映在右騎千王將的臉上。他不由抬手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人在空中,反劍砍向身後的月氏大纛。
昆吾劍的鋒利沒有讓我失望,可是我自己的力氣卻無法達到我想要的目的。我痛咬一口舌尖,鮮血的腥味激發出我全身地潛力,昆吾劍在大纛上奮力一攪,木片啪啦啪啦地爆裂出無數木屑來。
花尚公主明白過來。幾個武功稍好的月氏人也都明白了過來,他們對準大纛向著右騎千王將的方向一腳踹過去。我連忙加快身形,與他們同時踢中了那粗大地木柱。
大纛如同一棵被砍倒的大樹。緩緩落下,向匈奴人地軍隊中砸了進去。呼卷翻騰的月氏大旗衝入匈奴軍隊。一片騷亂攪亂了那本已壁壘森嚴,嚴陣而待的屠殺大軍。
主帥位置因突然受到這根粗大木柱的打擊,那緊密的陣勢有了一點兒鬆動……
我踩著不斷橫倒地大纛向右騎千王將衝過去。大纛走到了盡頭,我再也沒有前進的支點了。
我提氣而起,尋找那踩著雪花飄行的感覺。
人頭、馬頭、旗杆頭、刀頭……每一處都是我落腳的地方。
可是。我真的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真氣在最不該斷的地方,忽然沒有了,我如一枚重瓜一般掉下半空。
一隻手在恰到好處的地方搭住了我,我的身體再次可以騰空而去,如白虹貫日一般衝向那右騎千王將。右騎千王將立刻加快了動作,向他密密麻麻地護兵衛隊躲去。
幾條黑影向我猛撲過來,我的武功還不足以對付這麼多窮兇極惡的匈奴人。又是十分熟悉地感覺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再次獲得騰身而起地力量扶持,雙腿在空中環旋。一腳踢飛攔住我去路地匈奴彎刀。
阿朗的手拉住我地手腕:“左邊。”
“好的。”我脫口而出,隨著他的力量向左帶起。
左側飛繞,我們如在空中御風滑翔。所有的刀尖、馬頭、槍頭都在我們的眼中成了天空柔軟晶瑩的雪花,成了讓我們飛翔的支點。我們在風中輕輕舒展。如雲如卷……
我們兩把劍同時擱上了右騎千王將那粗壯黝黑的脖子我的眼睛沒有看右騎千王將。我已經沒有力氣去考慮他了。我的目光如生了根一般落在阿朗的臉上:“你……你……你……”我搖頭,心道:“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小彎。”他叫得很清楚。
胸前如著悶錘。腦子裡轟然一響,什麼東西碎成了裂片。
我強吞下湧到喉頭的腥甜,堅持將視線挪開,完全投注到右騎千王將的身上,將昆吾劍牢牢抵在耆勒的脖頸上,似乎這才是我應該做的最本分的事情。
花尚公主在月氏人中間大叫起來:“耆勒已經被傳神使和白月使制住了!月氏族的勇士們,祁連山大神在召喚你們為祁莽川而戰!黑水城祖先的英靈在召喚你們戰鬥!”
山騰嶽嘯,滿山遍野的人們都沸騰了:“殺啊!不要放過了匈奴人!”
我的眼前掠過一條黑色的煙線,一聲戰馬的嘶鳴裂開了匈奴人馬嘶人仰的鐵潮。一個黑甲月氏將軍揮起金色的彎刀,金光閃閃如戰神蒞臨。
“簡揚!簡揚!簡揚!”在匈奴人包圍圈中竭力奮戰的月氏青年們都高吼起來了,簡揚的戰刀砍開一段血浪,金色的彎刀高高舉到空中:“公主!漢人贏了!我們贏了!”他如一支黑色的飛箭,無情地刺開攔在他與公主之間的匈奴士兵,他一頓狂砍猛殺,公主周圍的敵人都瞬間倒在了他鋒利的寶刀下。
眼前沒有了敵人,他從鞍上跳落下來,金色彎刀插在地面,單膝跪在公主的面前:“公主……”他仰起面孔,目光如火炬一般仰視著他的公主。“啪!”又脆又響的巴掌狠狠抽在簡揚的臉上,花尚公主的櫻唇哆哆嗦嗦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的左臂上不斷流血,靠在斷裂的大纛旗杆邊似乎隨時會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