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需要醉情樓出面打探一下桂嬤嬤的資料,如果能有可以拿捏的人在手上,就可以反過來將老巫婆一軍。蘇悉永遠都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人若犯她,她必會反擊回來。
太后那邊安靜下來,王皇后又開始鬧騰了。
當那些宮妃給王皇后請安,帶酸的說了幾句,不知道寧王妃服用了駐顏丹後面貌如何的話,王皇后心中生了點心思,便傳懿旨,召寧王妃入宮選宮花。
蘇悉此刻正忙著修煉雲天手印下半冊呢,誰有空理她?所以,連傳懿旨的人都沒見,讓安亞出面,直接回說寧王妃病了,不宜見客,公公您就請回吧。
李公公耀武揚威慣了,平常他傳個懿旨,別人都爭著往他袖口裡塞銀票,寧王妃倒好,連口茶都沒有,還乾脆連面都不見。
李公公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收起懿旨後,怒氣衝衝就回皇宮去了,到了皇后面前,如此這般一通說,還言辭鑿鑿說寧王妃根本就沒病,只是不想進宮而扯的謊,她眼裡根本就沒有皇后。
皇后娘娘一聽,冷哼一聲,“她以為她是誰?太后賞她一顆駐顏丹,還真以為自己得了太后青眼?天大的笑話!她病了是吧?來人啊,傳太醫院的朱太醫隨本宮一起去寧王府給寧王妃看病!”
哼,有沒有病,太醫把脈一下就知道了。朱太醫是她的人,就算蘇悉真的有病了,她也可以治她一個沒病裝病大不敬的罪名,就算不治她的大不敬罪,也可以藉此叫朱太醫開一些不合的藥給她。
皇后得意洋洋地想著,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去往寧王府。
皇后輕易不出宮,如此張揚的,還是第一次。寧王府的下人卻沒有任何好奇或者驚慌失措,一個個冷靜自若,訓練有素,該做什麼依舊做什麼,看得出來是蘇悉一手訓練的痕跡。
聽到王皇后竟然親自帶人來,蘇悉有些出乎意料,“她來做什麼?”
“聽說還帶了太醫過來,想是給你看病吧?”安亞笑得幸災樂禍,拋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葡萄在口中,那可是六皇子派人到北疆親自蒐羅來了,才不過一小箱子,大部分都進了安亞的肚子。
“她會這麼好心?不會是讓太醫胡亂給我治病吧?”蘇悉想了想,還是決定做做樣子。她在府裡本來就簡單打扮,頭上只有一根碧玉簪子,臉上不施脂粉,脫了外袍後,又整理一翻,果真有一抹病態愁容。
安亞朝她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你不去唱戲,實在太浪費人才了。”
蘇悉得意地瞥她一眼,伸出手,安亞會意地去扶著她,甘心扮演起小丫環的角色來,因為她知道又有好戲看了。王皇后就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當她想看戲的時候就自動送上門來。說起來,太子也是如此,難道這跟遺傳有關?
一路上,安亞腦子就在想這些東西,如果王皇后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嘔血。
“皇后娘娘怎麼來了?實在是惶恐。”蘇悉從來沒有喊過她母后。
“聽說你病了,我正想過去看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倒是出來了,要是被吹了風,豈不病上加病?母后是探你病來的,可不是讓你添病的。”王皇后一臉善良慈祥的親切笑容,不過蘇悉卻在心裡做了評價,論演技,王皇后還是比不上太后,看人家太后笑得多麼真,王皇后這一看就是好假。
“皇后娘娘來了,自然是要親自相迎的,可不能怠慢了。”
“對了,母后帶了朱太醫來給你看病,太醫院裡出來的可不是別的大夫能比的。”說著,不給蘇悉拒絕的機會,轉頭冷道:“朱太醫,請吧。”
“是。”朱太醫目光閃閃靠近蘇悉,毫不客氣的伸手就去抓蘇悉的手腕。
突然,只聽見寂靜的空氣中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隨後是一陣殺豬般的尖叫聲!
只見朱太醫抱著右臂摔倒在地,痛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而他的右臂,已經完全脫臼了。
“寧王妃,你做什麼!”王皇后被唬了一跳,倏然站起來,她看到地上不斷打滾的朱太醫,她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蘇悉這樣做與打她的臉有何區別?
蘇悉卻淺淺一笑望著王皇后,“皇后娘娘請安坐,我自己也是略同醫術的,如今只不過試他一試罷了,不然我可不讓他治。”
王皇后明知道蘇悉搞鬼,冷道:“試驗是這樣試的?你將他的胳膊卸了,他還怎麼給你把脈?”
要的就是不讓他有機會把脈啊,蘇悉笑嘻嘻望著王皇后,攤手道:“他不是醫術很好的太醫嗎?既然如此,他自然有辦法自己裝回去啊,以此也可以證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