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終身大事兒也應該考慮了,頭些日子我見了東院你完顏大嫂的孃家弟弟,去年他媳婦生孩子的時候難產,如今也要出孝了……”
花開不由苦笑,雍親王那邊還沒鬧清呢,再說她初來乍到,現在依然有些惶惶然,哪有這心思啊?“額娘,我現在還沒想考慮這事兒。”
“怎麼能不考慮?只有你成了親,額娘才能放心,明兒你大伯的生日,他肯定也能去,你不妨偷偷看一眼,宏慶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嫡子,你進門也輕鬆些……”
花開連忙打斷她的話“額娘,我怕明天雍王爺會去伯父家,若是遇見他就不好了,我想還是不去了吧?您就跟大伯說我還病著,想來他也不會怪罪。”
佟佳氏皺了皺眉頭“雍王爺是外男,自然不會去女眷呆的地方,你怕他作甚?再說了,你大伯是什麼身份?他堂堂一個王爺,怎麼可能去給你大伯慶生?舒雅只是個庶福晉,她傳回來的信兒,未必就是真,之所以那麼說,還不是圖自己面子上好看?明兒舒雅回來,一準會說王爺臨時有事兒,沒有空閒……你儘管去你的,用不著顧忌什麼,禮物額娘替你出,已經讓你大嫂送去了,保證不讓你操一點心。”
佟佳氏這麼一說,花開也覺得有理,就算雍王爺真的去了,當著那麼多客人、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未必敢對自己咋樣,花開上前挽住佟佳氏的胳膊“謝謝額娘,女兒都這麼大了,還讓您操心。”
“你這孩子,跟額娘還客氣。”
次日,家裡人都去給凌柱拜壽,佟佳氏安排著花開和恆泰晚點去,一則怕花開體弱承受不住,二則恆泰想在家多聽點書,正好姐弟可以相互照應點,於是一直到了巳時中刻,二人才一起出門。
兩家的宅子雖然緊鄰,因關係並不是十分親厚,中間的圍牆就沒留角門,二人帶著下人剛出大門,就見門口停著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個人,花開一見,頓時變色,那人竟是四阿哥,他竟然來了。
正文 7 看他如何
看他如何
雍王爺漆黑的眼眸略顯冷漠,正盯著花開看,花開不知道怎麼有些心虛,只見雍王爺一身朝服,脖子上還戴著朝珠,看樣子應該是剛從衙門趕來,看見他大踏步向自己走來,花開下意識的就想躲開,可是這裡已然是大街,又能躲到哪裡去?
恆泰由司硯領著,眼睛上蒙著眼罩,正邊走邊跟花開說話,猛然間聽見花開住口不說了,他又聽見腳步聲,便意識到情況不對,忙問道:“怎麼了姐姐?”
“沒……沒什麼。”
雍王爺卻笑著對恆泰說道:“本王是雍王爺,你就是恆泰吧?眼睛可好些了?本王知道江南名醫葉天士最近進京了,明天拿著本王的片子去請他來給你看看吧。”
恆泰一聽雍王爺駕到,慌忙打千行禮,嘴裡不停地道謝。
雍王爺說道:“罷了,不需多禮,我找你姐姐有點事兒。花開,咱們裡面談。”他說著,也不等花開同意,奔著鈕鈷祿家的院子裡就去了,倒好像他是這宅子的主人似地,只留下了十來個護衛站在大門口。
花開愣怔了片刻,到底不敢不理睬那冷麵王,她只得低聲對恆泰說道:“二弟,若是一盞茶功夫我還沒出來,你就回院子喊我一聲。”
恆泰張了張嘴,終於什麼也沒說,花開追著雍王爺的腳步進了院子,眼看他走到一座假山跟前,看看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花開腳下不免有些遲疑,雍王爺想幹什麼?有什麼話非得到這沒人的地方來說?
雍王爺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停下了,便回過頭來,眼眸掃了花開一眼,冷冷地說道:“你還不快過來,傻站著幹什麼?”他剛剛對著恆泰還笑來著,這會兒竟然已經恢復了冷麵王的真實面目,花開想起上次他氣哼哼的氣走了,又對安泰說那樣的話,不由心中忐忑起來。
對著雍王爺,花開真的很打怵,對他輕不得重不得,更得罪不得,父兄的前程都在他的手裡賺著呢!她慢慢騰騰地走到他跟前,雍王爺氣得低吼了一聲“看你那樣子,難道本王還能吃了你不成!”他一把拉住了花開的胳膊,奔著假山後面去,花開嚇了一跳“王爺,你這是幹什麼?”
雍王爺也不說話,他一雙手就像鐵鉗似地握住她的胳膊,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花開有些羞惱,不由氣道:“王爺,你弄疼了我了!”
“哼!你還知道疼嗎?花開,你知不知道本王的心都疼了?以前你說要為他守孝,這是人之常情本王不怪你,可是現在孝期都滿了,你還千方百計的拒絕,你自己說說,六年了,本王已經等了你六年了!難道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