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看見舒舒覺羅氏也沒走,心下稍安,十四阿哥卻說道:“爺想單獨跟她說兩句。”那意思是讓他的側福晉也離開,舒舒覺羅氏滿心怨念和不甘心,卻也不敢說什麼,只是一轉身的功夫,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花開緊張的握著拳頭,指關節都有些發白,十四阿哥想要幹什麼?不過是一副諷刺他的對聯,至於這麼大陣仗嘛!男子漢大丈夫一點肚量都沒有,怪不得坐不上那個位置!真是活該!
不過,好像今天自從看見他,就覺得他暗藏心機,到底為什麼?難道自己以前認識他?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唉,這……都招惹些什麼人啊?
舒舒覺羅氏緩緩走到了遠處站定,十四阿哥這才說道:“花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目下無塵。”
二人竟是舊識!難道他剛才不是發怒,不是找自己算賬,是想跟自己敘敘舊情?
花開最怕的就是跟阿哥們有什麼牽扯了,她強笑道:“十四爺支開眾人,不會只想說這個吧?妾身是個寡婦,孤男寡女的獨處,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傳言傳出去,汙了十四爺的名聲可不好。”
十四阿哥的眼神有些複雜,半晌鄭重地說道:“你的丈夫死了,你就不想知道他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
花開心道,他對我來說是陌生人!誰管他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他說這些,莫非這事兒還有什麼蹊蹺?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貓,花開決定裝聾作啞不聞不問,她笑語嫣然道:“貝勒爺,您不覺得在這麼美的地方,討論這樣的話題,很讓人掃興嗎?”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說著話,一雙美目四下看,裝模作樣的欣賞風景,猛然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眸正盯著她,花開嚇了一跳,四阿哥,他……他什麼時候來的!
正文 13 明修棧道
明修棧道
時間追溯到清晨,當圓性大師又一次見過花開之後,便立刻回到禪房,就見四阿哥正獨自在擺一副圍棋殘局,看見圓性回來,四阿哥問道:“看見她了?如何?”
圓性大師在雍王爺下首坐了,一邊自己斟茶一邊笑道:“王爺不是已經決定了要她,為何還如此關注她的面相?”
雍王爺眯縫著眼睛,把手裡的棋子往棋盤上一扔“本王要是一定要她,不過要看怎麼個要法,塞圖到底是因本王而死的,照顧他的遺孀,那是理所當然,若只是這個原因,讓她做個外室即可,悄無聲息的對她對本王都好;若是她的面相真的如你說的那樣貴不可言,那本王無論如何也要給她一個相應的身份。”
其實幾年前圓性就曾經說過花開的命格貴重,普通人承受不起,四阿哥當時沒怎麼放在心上,命格貴重,難道還能貴過他去?可是當塞圖死在他身邊的時候,四阿哥腦海裡一下子就想起了圓性的話。
圓性笑道:“老衲雖然是方外之人,不過也讀過《漢書·高帝紀》,上面有云‘……呂后與兩子居田中,有一老父過請飲,呂后因鋪之’。老父相後曰:‘曏者夫人兒子皆以君,君相貴不可言’。老衲今天也想說這句話,鈕鈷祿·凌石此女處處都顯貴相,再配合她的生日時辰,的確貴不可言。”
四阿哥眼中精光一閃,圓性接著說道:“老衲今日突然發現,此女命格稍微有些變化,竟然乃天煞孤星。”
“什麼?天煞孤星?”四阿哥不由皺眉,連忙問道:“既然是天煞孤星,又怎麼會命格貴重?這豈不是相互矛盾?”
“不不,”圓性說道:“王爺,萬事不是絕對,‘劫孤帶貴長生兼,便主威權福壽全’,‘若逢祿貴及長生,反煞為權聲譽播。’可見見煞不一定為兇,要看若何論之,如何組合搭配。老衲算過了,王爺的命格跟此女乃是絕配。所謂‘凡是有權需帶煞,權星需用煞相扶,五行巨善無權煞,即得權星命又孤。’可見造物不能兩全其美,五行和氣,無煞,只是壽命長遠,常人衣食而已,一旦煞權聚會,則萬人至尊!所以王爺若是得了此女,將來必有助益……”
圓性話未說完,四阿哥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尤其是那句“一旦煞權聚會,則萬人至尊,”讓他眼睛發亮。
其實以四阿哥多疑的性情,倒未必就全信圓性的話,尤其是這虛無縹緲的事情,他更不想被別人忽悠或者利用,即便是他的替身和尚圓性也不行,不過這件事對雍王爺來說,只不過是後院多一個女人少一個女人的事兒,他本無所謂,再加上有圓性這種說法,當然他就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頃刻間四阿哥已經拿定了主意“好,既如此,本王就想方設法讓她上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