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給爺生孩子……”
“誰……誰說這個了,妾身是問你年……年羹堯……”
四阿哥目光灼灼的看向花開,讓花開心中一陣緊張,她攪著手指,不敢跟四阿哥對視,只把眼神瞟向別處,四阿哥笑道:“你一向是最有主意的,你說應該怎麼辦?”
“我聽說年羹堯一向跟八阿哥挺親厚,可是現在八阿哥顯然沒什麼希望了,十四阿哥現在又壞了眼睛,剩下的幾個年長的皇子裡面,沒有誰特別出色,所以我覺得他不會輕易脫離王爺……”
“你的意思是讓爺對年氏好一點?”
“我才沒那麼說!”
四阿哥笑道:“你既然都替年羹堯分析出來利弊了,爺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
花開聽著眼睛一亮,他居然說跟年氏在一起委屈?怎麼個情況?可惜她滿心疑問也不敢問。
轉眼就到了端午節,這天天還沒亮,花開已經梳洗完畢,她拿了五彩絲線,給四阿哥的手腕上也綁上了,四阿哥迷迷糊糊的問道:“你幹什麼?爺又不是小孩子。”
花開笑道:“咱們家人人都要綁,王爺當然也不能落下。”
“胡鬧!”四阿哥嘟囔了一句,也就任憑花開施為,他睜眼細細的端詳著花開,一身嫩綠色的旗裝,胸前別了一朵紅色絨花,兩把頭上,插了兩套金烤藍的多福多喜鈿,杏眼靈動含笑,紅豔豔的櫻唇微微噘起,一顰一笑都是風情,鵝蛋臉兒看起來十分年輕,帶著芳華正茂的青春氣息,完全不像是生了幾個孩子的人,一雙柔荑白得蓮花也似,皓腕纖致,還是光禿禿的……
四阿哥問道:“你自己怎麼沒綁上?”
花開笑道:“自己綁不方便,一會兒妾身讓九月幫著綁就行了。”
“爺來幫你。”四阿哥說著坐起身,也拿了一段五彩絲線綁在花開的手腕上。他起身梳洗了,想起一事,問道:“昨兒你包的粽子,就是用來過節的?”
花開嘟著嘴:“不要提那些粽子了,廚房說妾身包的粽子下水一煮,黃米都跑出去了……”
四阿哥聽著撲哧一聲笑:“我就說你是糟蹋東西!”
花開不服氣,剛要辯白兩句,忽的想起自己新做的香囊,便趕緊從針線笸籮裡找出來,淺綠色的香囊,上面用深綠色繡著幾支竹子,看著頗為清雅,花開親手給四阿哥繫上,嘴上說道:“知道王爺不喜歡花香,這裡面裝的是香草。”
四阿哥問道:“今天要不要回孃家?”
“回孃家?”花開猛然想起來端午節,也叫“女兒節”,出門子的女兒也多在這個時候回孃家,她不由得笑道:“還是算了吧,王爺不是答應過些日子讓妾身的額娘來住些日子嘛,妾身就不回去了。”
早膳的時候,弘時和重陽都坐在炕邊,身上穿的都是簇新的,脖子和手腕腳腕都掛著五彩線,弘時這些天經常見到阿瑪臉上帶笑,也不那麼怕他了,忽的看見父親的手腕上也帶著五彩線,他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阿瑪,你手上的五彩線也是仙女繫上去的嗎?仙女長得什麼樣?”
四阿哥忍著笑問道:“誰說五彩線是仙女繫上去的?”
重陽說道:“我知道,是田苗說的,她說以前她在家的時候,端午節一大早起來,身上就會綁著五彩線,她娘說是仙女給繫上的。”
弘時還是追問:“阿瑪,你見到仙女了沒有?”
四阿哥說道:“見到了,那仙女長得像你額娘。”
花開白了他一眼,嗔道:“快吃飯吧。”
早膳有葷素小菜和幾樣粥點,再加上好幾種餡料的粽子。花開給四阿哥剝了一隻,隨後給弘時、重陽剝,四阿哥說道:“今兒過節,你們倆就不用溫書了,昨兒我看見那新出來的小白菜上面生了蟲子,你們倆今天帶人去捉蟲吧。”
花開最怕你軟乎乎的青蟲了,她看了看兩個孩子,見他們點頭答應,不像害怕的樣子,便放了心。
吃過了飯,幾個丫鬟婆子跟著,弘時、重陽便去捉蟲,因為跟著的人多,夫婦倆倒是也不怕他們磕著碰著,等到一對雙胞胎醒了,倆人也抱著兩個小的一起去菜地,遠遠地就聽見田苗說道:“有什麼好怕地?不過是條大菜蟲。跟蠶蟲差不多,說不定炒熟了也跟蠶蟲一樣,鮮鮮嫩嫩的,我小的時候,還吃過螳螂仔呢,螳螂仔是一團棉花似地,奴婢的爹用鉗子使勁一夾,就從裡面冒出白色的像羊乳的東西,用羹匙接了,放到蠟燭上烤著,一會兒就熟了,成了白色的一小片,吃著可香了。”
周圍的幾個人邊捉蟲邊聽田苗講鄉下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