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盟,若不是我這個皇后還有可用之處,他大可以拋開了我直接去找張家去談。既然找我,那就說明在他們的計劃裡,我是必不可少的。
我承認自己考慮事情總是比他們慢半拍,當下最好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我瞥了眼一旁端坐的楊豫,問茅廁君道:“我腦子愚笨,猜不透人心,殿下有什麼打算直說便是?”
茅廁君笑了笑,答道:“我與楊將軍商量過了,還是覺得你的法子最為穩妥。”
我的法子?我的法子就裝烏龜,簡單易學,包教包會。
我氣樂了,說道:“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各自蹲各自的甕,都小心著點,叫人養小了沒事,只別被養死了就成”
說完起身便往外走。楊豫一下子急了,忙喚住了我,“皇后娘娘……”
我轉回身來,看著他兩人,冷笑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法子好,還這麼費勁地見我做什麼?”
楊豫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不知說什麼好,看看我,又轉頭看茅廁君。
茅廁君坐在那裡默默看我片刻,忽地開口說道:“楊將軍,請您先回避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與皇后娘娘說。”
楊豫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從桌邊站起身來大步地出去了。
第七十三章
屋中只剩下了我與茅廁君倆個,他低頭給自己的茶杯裡添著茶水,輕聲問我道:“你可還記得宛江上我與你說得那句話?”
我怔了一怔,宛江上他可是曾說了不少話的,還曾許過我“平安康泰,衣食無憂”,這會子突然問起來,我卻有些摸不準他這是問的那一句了。
茅廁君抬眼看我,緩緩說道:“我既許諾,便會重諾。”
我心頭微微一震,忽地想起了我落水時的那一幕,他用手拉著我,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了這八個字後,便鬆開了扒著船舷的那隻手,護著我落入了江中。
宛江九曲峽,江彎九曲,灘多水急,處處暗礁,時時兇險。
那一夜,我與他緊緊抱在一起,彼此用身體去為對方擋著迎面撞來的礁石,半夜沉浮終換來逃出生天。
我點了點頭,答道:“我記得。”
茅廁君看著我,又繼續問道:“那我現在問你,你在興聖宮中說得那些話可還算數?”
我沉默下來,好半晌才答道:“算數。”
“那就好,”茅廁君似鬆了口氣,臉上露出淡淡笑意,說道:“這陣子他待你這樣好,我真怕你就此昏了頭。”我下意識地抹了抹鼻尖,有些訕訕地,“也是,人都說溫柔鄉乃英雄冢,其實溫柔鄉不光對英雄管用的。”
會給我答覆。”
我嘲道:“你自己也是男人,難道還不知道男人是個什麼的東西?哪如自己兒子可靠”
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朝陽小美女還眼巴巴地在外面等著,見我出來二話不說就拉著我往花園子裡走,待兩人剛繞進一個水亭裡坐好,朝陽的侍女已是帶著寫意從遠處過來了。
侍女走到朝陽面前稟報道:“咱們隨身都沒帶著可換的衣裙,只得給這位姐姐從山下新買了一身,所以才耽誤了不少功夫,郡主莫怪。”
朝陽隨意地點了點頭。
我抬眼細細打量寫意,見她身上果然是一身簇新的衣裙,雖然衣料款式不算最好,倒也算是整齊。
寫意眼圈還有些發紅,眼巴巴地看著我,像是有無數的委屈。
我衝她眨了眨眼睛,回頭又與朝陽閒扯了幾句,這才帶著寫意去找齊晟。
回去的路上,寫意湊在我身邊低聲說道:“娘娘,是有人故意擠了奴婢一下,奴婢才落了水。後來帶著奴婢去換衣的時候,奴婢本來想只胡亂尋一件外衫穿上便是了,她們卻將奴婢身上的溼衣服俱都拿走了,叫奴婢在屋裡等了許久,這才給奴婢送來了這身衣服。”
我腳下慢了一慢,轉頭瞥了她一眼,笑道:“自然是得這樣,不然怎麼能騰出空兒來拉我去與人見面。哎?你說這事咱們要不要與皇上說?”
寫意想了想,答我道:“奴婢覺得還是說的好。”
我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事得說,反正怎麼也是瞞不過去,與其被人審,還不如主動交代。”
寫意扶著我的手明顯地僵了一僵。
對她這種明擺著做賊心虛的表現,我只笑了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臂。沒關係,丫頭,咱們倆就繼續勾心鬥角下去吧,看最後誰能收了誰。
那邊齊晟早已是打發了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