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像你看了我多長時間似的!我想了想,反問茅廁君:“你說是性命重要還是菊花重要?”
茅廁君被我問的一愣,思量了片刻答道:“世間有人愛菊勝過性命,可是菊可再開,人無重生。”
我聽得有些囧,果然有太多代溝,交流有礙!
乾脆也不再理他,只低下頭專心地擇身上的草屑花瓣,正已擇了個七七八八,伸手捏腰帶上散亂的花瓣的時候,身旁的茅廁君突然站起身來,淡然喚道:“三哥!”
我手一哆嗦,不止把花瓣捏下來了,連帶著腰帶都扯開了些。
我抬頭,正好迎上齊晟的視線。我只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壞了,咱們好歹也做過二十幾年爺們,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他喜歡不喜歡你是一碼事,可你爬不爬牆卻是另一碼事了!
我擦!不會被逮去浸豬籠吧?不過我好歹也是太子妃,估摸著也不會那麼野蠻,頂多一杯毒酒了事……
哎?這有什麼區別嗎?
齊晟眼神雖冷,語氣倒是平靜,說道:“張放在尋九弟,九弟快些過去吧。”
茅廁君聽了,向齊晟告辭,又轉頭向我揖了一揖,這才離去。
待茅廁君走遠,齊晟也轉身而走,我明白他要是就這麼走了,我早晚得喝毒酒不可,於是一個魚躍從地上蹦了起來,上前兩步伸手去抓齊晟肩膀:“別走!”
齊晟肩膀微沉,一下子從我手中滑開,轉回身冷冷地看我一眼,拂袖再走。
我急忙在後緊跟,也不高呼什麼“你聽我解釋”的廢話,不管齊晟聽與不聽,我只管直奔主題:“我們倆之間沒事!不小心碰到的,我想避開人在這眯一會,結果撞見他和二姑娘的姦情了……”
齊晟理也不理我,只在前面走著,眼看著前面就要有人了,我一時也急了,叫道:“我擦,我有那麼傻嗎?我就是要偷也不偷他啊!紫竹林裡那麼好的地,趙王現成的人,我犯得著……”
齊晟的腳步終於停下了,我也趕緊用手捂住了嘴。
齊晟轉回身冷冷地看我,我想了一想,試探地:“最後那一句不算,我再重來一遍?”
齊晟冷哼一聲:“張放已是和我提了,你回去告訴言氏,不用等她臨閉眼前,我會盡快讓她看到個重孫!”
齊晟說完就走,我立在原地想了又想,忽地一下子明白了,我擦!他這意思是要儘快和張氏xxoo?
我一時覺得天昏地暗,雷霆陣陣。
魂不守舍地回到凝翠閣,綠籬正因找不著我急得團團轉,見到我回來直念菩薩保佑,然後驚喜萬分地告訴我:“娘娘,殿下派人傳了話,晚上要宿在娘娘房中……”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只知道在我頭頂響了許久的天雷終於劈了下來……
是屈辱的活著,還是莊嚴的死去?
這事真他媽讓我糾結!
我想了又想,糾結了又糾結,終於用司命星君的話勸服了自己。於是,我終於痛下決定……
我還是屈辱的活著吧。
司命星君他說:你本就應投了這個女身的……
回鳳儀院的時候碰見了江氏,許是她也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失身了,看我的眼神很是憐憫……
我真想抱住她痛哭一場,要是能換成和你睡,那該多好!
要說還是綠籬知我心,知我心慌,不等我吩咐就早早地備好了美酒,又交代我:“娘娘,您等著,我再去端幾個小菜來。”
我心道,壯膽的酒,哪還用得著什麼酒菜啊!
我在桌邊坐下,一杯緊著一杯喝著,只想趕緊醉倒了往床上一倒,兩腿一分,趕明天醒來的時候什麼事也完了。
我這裡還喝著,綠籬端了幾碟小菜進來,看見我正口對著酒壺喝酒一下子就急了,兩步衝過來,劈手來奪我手中的酒壺,急道:“哎呀!娘娘,您怎麼自個喝上了?”
我口齒有些不清:“你這不是老不回來嘛!”
綠籬見我醉的迷糊,氣急:“您喝怎麼多酒幹嗎!”
她這語氣,讓我想起了我那上上任的女朋友,每每我喝多了的時候,她也總是這樣罵我……
我忽地悲從心來,一把抱住綠籬,喃喃:“我害怕,我害怕……”
有人問:“現在不怕了?”
我搖頭:“不怕了,不怕了……”
那人又說:“那就睡了吧。”
一聽見“睡”這個字,我一下子亢奮起來,伸手推開綠籬,猛地從凳子上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