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太子齊晟正倚著軟枕坐地舒服,見我進來,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嘴唇上略一停頓,然後便移開了,又低下頭去看向手中的書卷。
我伸手摸了摸還在往外滲血的嘴唇,絲絲抽了幾口涼氣,然後便在齊晟對面尋了個舒適的位子,也坐了下來。
外面內侍詢問是否起駕,齊晟輕輕嗯了一聲,我這裡還沒發表點意見,那車就開始緩緩動了起來,許是車身的減震效能不太好的緣故,坐著竟覺得車廂緩緩搖晃起來。
呃,這頻率,又讓我不由想起那晃動的脊背……真個好個銷魂。
車外是禮樂齊奏,車內是一片寂靜,我想了想,這齊晟對張氏向來話少,等著他對我開口是不太可能了,乾脆,還是我開這個頭吧。
“齊……殿下?”
齊晟終從書卷上抬起頭來,看向我,依舊是無話。
我把語氣調整地儘量友善:“有時間沒?咱們……聊兩句?”
齊晟面無表情:“楊嚴是怎麼回事?”
我:“咱們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齊晟:“以後少和老九他們來往。”
我:“楊嚴到底是什麼人啊?”
齊晟:“少生是非!”
好吧,我閉嘴,總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吧,本想把章節都合併,一章弄他個五六千字的那種,那看著多痛快啊,所以,前面就鎖文修文的……
結果吧,發現,倒是把自己給困住了,一章五六千字,我的老天爺哦,我一天哪裡碼的出來嘛……
所以吧,就又改回來了,還是一章3000來字最合適了……
所以吧,這章節就被我改的有點亂套了,大夥呢,將就著看吧……
最後吧,大家……給點力啊!
☆、第 10 章
我一閉嘴,齊晟也停了,車裡又靜了下來,我只得衝他伸伸手示意:“您先請。”
齊晟頗為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楊嚴父親楊豫本是麥帥長子,被麥帥過繼給了忠烈公楊墨,因忠烈公早亡,說是過繼卻是隨麥帥長大的,後來不知怎地又和北漠崔家有些牽扯,那楊豫早些年也曾鬧出些事端,不過先帝在世時對他甚是恩寵,眾人也耐他不得。”
我聽得奇怪,不是因楊嚴背景如此複雜,而是納悶齊晟怎麼有這個耐性和我說這些了。
齊晟又道:“楊嚴是楊豫幼子,之前一直在江北,年前才來盛都,不知怎地就和老九混在了一起。”
因為十八摸?我揣測。
俗話說的好,男人之間的感情嘛:一鐵是一起同過窗,二鐵是一起扛過槍,三鐵是一起嫖過娼,四鐵是一起分過贓。
一二四都排除了,估摸著也就剩下第三鐵了。
齊晟停了下來,看著我。
我張了張嘴,沒說話。
齊晟看我如此模樣,以為我有什麼顧慮,淡淡說道:“有什麼話就說,不用顧忌。”
我又張了張嘴,還是沒敢。
齊晟眉頭皺了皺,乾脆拿起書卷,低下頭不再看我。
我看著他,心中想到底要怎麼和他對話呢?是委婉的呢,還是直爽的呢?是諄諄教導型的呢,還是當頭喝棒型的呢?
他比較愛吃哪一套?
唉,我這人可不太會勸人。
我清了清嗓子,問:“你……還有的說嗎?”
齊晟沒答話,只是專注地看著書。
我端坐了,擺出一副正式模樣:“那該我說了。”
齊晟依舊沒反應,只眉梢微微挑了挑。
好吧,我當你一直在聽好了。我把要說的話快速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很嚴肅地問道:“你到底還想不想當皇帝?”
齊晟終於抬頭看我了。
我等著他那一句“想做如何,不想做又如何?”
結果等了半天,沒等到。
於是,我只得繼續嚴肅地自接自話:“如果還想,就聽我一言;如果不想,那麼就趁早讓位,也好別人承你個人情。”
齊晟眼珠動了動,總算有了點反應,依舊是淡淡地口氣:“聽你什麼言?”
我鄭重說道:“你現在處境已是十分艱難,外有強國覬覦,內有兄弟爭儲,哪一步走錯了都會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齊晟不說話,我怕我講的太過籠統了些,乾脆又直言道:“男子漢大丈夫應以事業為重,天涯何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