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東大陸的一句話說,那就是。。。。。。”修斯對著曉道,不過他的話被曉打斷,曉悠悠的對著那漸漸沉沒的夕陽道“我知道,是不是那句‘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
修斯點了點頭,臉色越發的凝重,輕聲道“當法拉特皇帝問格里特想要什麼時,格里特將在地圖上指了指這裡,對著法拉特皇帝道‘就讓我為陛下鎮守這裡吧!’,這個位於索德伯格山脈夾縫裡的平原,雖然是土地肥沃,不過卻被索德伯格山脈擋住了向亞美拉索大陸延伸的出路,只能是做一個大軍閥,這就是格里特公爵嶧這樣的方式來表明自己的忠心也是為自己的後代選了一個無法叛亂,安享盛世的路,所以法拉特皇帝就樂得將這裡賜給了格里特家族!”
看著夜色漸濃,修斯沒等曉回話就猛的伸手由衣襟裡抽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帶,輕輕的將絲帶系在額頭上,輕聲但堅決的對曉道“東大陸世家子第,若長輩慘死,就係白色絲帶於額頭,大仇不報,絕不解下絲帶,走吧!曉,我們報仇去!”
“那可是你一個人的仇人!”曉低聲的說了一句,還是跟著修斯踏進了那個銀色的魔法陣中,在銀色光芒急速的流轉過之後,只留下一個六芒星陣寂靜的被刻畫在岩石之上。
聖扎加羅城並沒有因為格里特家族的背叛而顯得緊張,現在法蘭特要面對的是魔族的兇猛攻勢,相信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法蘭特,甚至是整個人族聯軍的主力都將被魔族拖在正面戰場中,是無暇顧及聖扎加羅城裡的格里特家族的,所以在這個緊張的時刻,聖扎加羅城並沒有實行宵禁,大街上的燈光將這裡的夜空映得如同白晝一般的明亮,格里特公爵府無疑是這璀璨星光裡最耀眼的中心了,除了那多達一曲計程車兵在公爵府門前戒嚴外,更看不出這裡有任何可以和戰爭拉上關係的地方。
曲長拉姆是個老成持重的老軍人了,以他的資歷,就算是做個小隊長也沒什麼不可以,不過因為在軍中沒有關係的緣故,到現在,他還只是個小小的曲長,遠遠走過來的那兩個年輕人讓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前面的那個黑髮魔法師,雖然容貌英俊,卻是一臉悲切,他身後的那個綠髮少年,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似乎,似乎在等著看笑話或是看鬧劇一樣呢!
修斯和曉徑直的走到了格里特公爵府的大門前,繫著白色絲帶的修斯,沒等拉姆和他的手下開口詢問就先跪到了地上,他身後的曉則肅穆的站在一邊,那帶著嘲諷的笑容也在不動生色間斂去,“混蛋,看清楚,這裡是你們能隨便跪的地方嗎?”還沒等拉姆開口,他手下的一個士兵就已經開口訓斥了。
拉姆看著那黑髮青年額頭上的白色絲帶,心裡一陣發涼,回頭對那個士兵道“一邊去,不要多嘴!”然後輕聲的,用溫和的語氣道“不知道閣下跪在這裡有什麼冤屈,這裡是公爵府,不是你跪地哭訴的地方呢!”說著準備上前去將這個英俊的黑髮青年扶起來。
沒等他走近,一道透明的空氣牆就將他擋在了離那那個黑髮青年的數步之外,“不用,我和格里特公爵,有些事情要解決呢!將他喊出來吧!”那個黑髮青年緩緩的站起,沉聲道。
“公爵大人是你說見就能見的嗎?”一個士兵絲毫也沒有看見自己的上官進退不得的窘境,舉起刺槍,用槍尾向修斯抽去,修斯冷冷的看了那個士兵一眼,一道莫名其妙出現在空氣中的風刃將那杆刺槍砍成了兩段,只剩下那個士兵傻傻的看著自己手中一手一截的刺槍發呆,沒有唸咒,這絕對是個高階的魔法師,拉姆只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宮廷大魔法師林在索德伯格戰死的訊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眼前這個黑髮的年輕魔法師,就像有一道閃電在自己的腦海中劃過一般,拉姆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名字,聖魔導士,修斯·聖·克魯斯,宮廷大魔法師林的弟子,近乎傳說的存在。
“住手!”拉姆喊住了自己那些要撲上去的手下,這個人要真是聖魔導士的話,再多的人上去也是送死而已,他身後的那個綠髮少年更是高深莫測,拉姆苦笑了一下,對修斯道“閣下是聖魔導士大人吧!對您老師林的戰死,公爵大人也是無比惋惜呢!我這就去請公爵大人來!”他接著對修斯道。
修斯揮了揮手,神色冷淡的道“不用了,我給你們一百息的時間,出了公爵府的,就可以活命,你傳下話吧!除了格里特家的人之外,餘者在百息走出公爵府的,都可以活命,血債,只有用血來還,我想格里特公爵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叛國者死,雖然我不是為了法蘭特,不過前有背叛整個人族的大義,後有連累老師戰死的血仇,你們快點吧!我不想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