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開路,恐怕我們這些宮女都進不去,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自覺的放低腳步聲。很快,便到達了殿內的偏室。
經過正殿時,我留意的看了一下,案几上還擺著棋盤,棋子卻撒了一地,看來,孤末是正在下棋時發作的。
偏室裡,早已圍滿了一堆太醫,北宮殤正背手而立,臉色肅然,我忙躲在泠兒身後,生怕在這個時候被他看見,成了出氣筒。好在北宮殤正焦急於床上躺著的孤末,看也沒看我們一眼。
很快,太醫們便停下了手中的活,北宮殤聲色沉重的道:“怎麼樣?是什麼病?”
為首的老太醫一張老臉拉得很長,惶恐的四下張望著,北宮殤眉峰微皺,掃了一眼屋內的人,道:“這裡沒有外人,說吧。”
老太醫這才戰戰兢兢的道:“使節的脈象,看起來不是發病,好像是”說到這裡,他又警惕的瞥了北宮殤一眼,猶猶豫豫的道:“好像是中毒。”
這句話如同一記悶棍敲在北宮殤頭上,他渾身一震,眸中盡是震驚,但只是一瞬,便恢復了冷靜,薄唇微微上揚,卻沒有一絲笑意,凜冽的殺氣昭然若顯,盯著老太醫道:“吳太醫,床上躺的可是東陵國使節,你的診斷關係著兩國之間的友誼,若是敢有半點差池,孤王就能滅你的九族。”
吳太醫駭得冷汗直冒,卻仍強自保持著鎮定,顫抖著回道:“回君上,老臣行醫已經四十來年,這點還是不會看錯的。使節面色青黑,嘴唇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