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喝:“姐姐,我心中不安得很,烏喇那拉側福晉那邊怎麼樣了?”
自與高露微結了盟,金籬便在她面前扮著小心謹慎、有些懦弱的形象,對高露微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拉攏、提防到現在的不以為意及不經意中流露出來的不當自己是回事的態度,她並不放在心上,她看得清自己的位置,無論是家世背景或是兩人在乾西二所的位份,她都是處於下方的,如此,她何不將姿態擺得更低些呢?!
“等著看就是了,反正該做的咱們已經做了,剩下的自要看她的手段。”她自然也不相信福晉會這麼輕易地被扳倒,不過,她更樂意看福晉與烏喇那拉氏兩強相爭。
“姐姐,你說福晉會不會查出來?”那個阿爾哈圖就像聞了骨頭味道的狗,盡找機會在福晉跟前冒頭,換誰都會懷疑,何況福晉那麼個靈慧睿智的人。
高露微不耐地橫了她一眼,“怎麼,你現在還懷疑你家裡頭的事是福晉下的手?”
“姐姐也知道,我們金家百多年來一直在內務府做事,也沒什麼能耐的人物,不能跟姐姐家比,安安份份也就是了,這誰一年到頭的做事不犯點錯,怎麼我們家連續不斷地出事?這背後要沒人下手誰相信?!”其實她也懷疑高氏跟烏喇那拉氏,畢竟她們只是結盟,不是真的親如一家,以後但凡涉及彼此利益還不是真刀見血?趁機削除對方勢力也是正常的。
“我雖然願意依靠姐姐和烏喇那拉側福晉,可也得人家待我金氏一族誠心啊,有事找上門,利用完了就撇開不管,甚至拿我們當替罪羊,也太讓人心寒了。我金籬雖然不是個頂聰明的,可也不蠢。”
“你說的倒是大實話。”高露微輕笑,“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之所以與妹妹結交一半因為咱們都是出身內務府的,一半也是高家這幾年在內務府的影響也在減小,妹妹家裡的事我也讓人去查了,大略跟那次事件有關,但人死無證,上面的人也不能確定就跟你有關,不過是敲打敲打罷了,你大可不必一直放在心上,過段時間,這管領的位子還回到你金家頭上。至於烏喇那拉家有沒有在這裡面順手推一把,我就不清楚了,承恩公府還有孝敬皇后到底留了多少勢力給她,我至今都還摸不清楚。”
兩人互看了一眼,心中都明白,如果烏喇那拉氏這次能讓福晉栽跟頭,那麼她們就更須聯手防著她了。
“不過,平白得來的勢力也要看她消不消化得了,承恩公府也不會做賠本生意,不會生子的側福晉,就算姓烏喇那拉氏又怎樣?”高露微唇角高高彎起,眼中閃著譏笑的冷光。
金籬心中一縮,對高露微越發忌憚起來,這烏喇那拉氏竟早早就著了高氏的道?!“姐姐——”
“別怕,我不會對你下手的。”高露微挑了下眉,眼睛微迷,“你也知道,我這破身子懷上的機會渺茫,就算想要抱養一個解我寂寥的生活,富察氏蘇氏她們也不會願意的……她們看不起包衣,認為我們出身低賤,我偏偏要一輩子踏在她們的頭頂上,讓她們對我屈身下拜。”
金籬對高露微的身體情況自是清楚,她早有這個猜測,只是高露微此時才明露出要抱養她孩子的意願,便淺笑道:“我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表明了她的態度。
高露微很滿意,“我們高家和金家,從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們出身是低,可內務府對這後宮的影響力再沒比她們這出身內務府世家的更清楚瞭解,論起算計人,那助力可不是說著玩的。只要達成了她們的目標,有了身份、有了皇子皇女,即使未來不能讓家人抬旗,也能榮耀自身,壯大家族利益。
而母儀天下或讓自己的孩子登上帝位?她們也不是不想,畢竟大清出過一個孝恭仁皇太后,可那也要分清形勢。目前的乾西二所,上有福晉嫡子嫡女俱全,中有側福晉烏喇那拉氏虎視眈眈,下面更有格格富察氏、珂里葉特氏,除非她們都不能生或者生了孩子都沒站住,不然怎麼也輪不到她們。
最重要的是,現在四阿哥,年青力壯,誰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個女人來爭寵,為他生下兒女?
她們是有手段也有人力,可算計所有皇嗣的這個膽子目前還不敢生出來。
弘曆一行快馬加鞭,終於在重九之前到達京城。
“春和,這一路多虧你了,還有德祿,你們先回去休息,重陽節到乾西二所一起吃個飯。”幾人歸心似箭,一路都沒好好休息吃頓好的,再加上之前大半的日子是在水上度過,這時一看,都精瘦了許多。
“嗻。”傅恆跟德祿也不多說,掉轉馬頭各自朝自己家策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