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空。
這簡直就是訓練有素,動作劃一得很。
胡以晃鬆了一口氣。
麥軻也鬆了一口氣!
這些最是勇猛,明知打仗就要掉腦袋,就要死人,他們還是樂此不疲,聽到焦土讓他們去攻打城門,人人咧嘴大笑,一哄而上,一窩蜂般衝向前去,對準大門就是一陣猛砍!
能不能砍開,另說;但是聲勢被造了起來,一時間砍門的斧聲震天,加上這些土匪的鬼哭狼嚎,前門霎時間熱鬧非凡。
當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前門的時候,離這裡大概二三十丈遠的牆角,一千僧兵已經在那裡嚴陣以待。
這些僧兵,一個個都頂禿瓢,身穿黃布粗衣,手持一丈長白蠟杆。
不過他們這種白蠟杆是特製的制式武器,說是一丈,實際上需要的時候,可以變成兩丈。
因為現在的一丈,是雙棍摺疊以後的長度。
如果捋開扥直,那就是兩丈之長。
現在他們貓腰站在牆外,排成了一拍,等待時機。
因為有高牆擋住,從裡面看不到他們的存在。敵人也就無從知道這裡還藏著人。
焦土和她那幫手下開大以後,嶽刃有力地揮了一下手,站在第二排的僧兵,嗖的一下,就挑上了第一排人的雙肩!
他們上去以後,並沒有趁勢舒展起身。而是依據蹲伏在第一排人的雙肩上。
與此同時,第三排僧兵悠然啟動,噌的一聲,就跳上第三層人梯。
他的腳剛剛接觸第二人的肩頭,人梯下兩層的僧兵趁勢而起,把頂尖那人一下子彈了起來飄然而起,飛上了牆頭。
到了牆頭以後,他也沒有起身,而是坐在牆頭。俯下身子,垂下手臂正好來住第二僧兵的的手!
然後二人一起用力,一個飛上了牆頭,一個站穩了腳跟。
飛上牆頭的僧明,並沒有起身,而是抓住了二節僧棍,就著起身的動作,把下面的僧兵也拽了上來。
這個時候。最先過來的三百多僧兵,已經走到前面去開路。
守軍大多數還在看焦土的熱鬧。即使偶然碰著零星小堆,也讓這些僧兵三下五除二滅掉了。
這些僧兵目標明確,不予守軍作任何糾纏,有熱攔截沖垮了就得,腳步一刻不停。
儘管沒有跑步,但是大步流星一路走來。比跑得還快。
因為這些僧兵人數減少,如特意降低調門,所以走出了一半的路程,還沒有引起守軍統領注意。
但是,這些僧兵頭上的禿瓢還是比較引人注目。
那個在這裡負責西門防守的清軍總兵閻旺鉦。一直盯著那些手揮大斧砍城門的壯觀,固然有一個念頭指使他四處看看。
結果他的眼光飄向右邊的時候,那一片光瓢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難道這些沙彌作完齋事趕著回寺廟?
他一邊繼續轉動目光一邊想。
突然,他又把目光轉了回去,不對!怎麼會這麼多和尚一齊出動?
還有,它們可都是一水的精裝武僧!
做功德法事的一般都是廟裡的老弱殘兵,至少有一部分是,今天怎麼這麼整齊,都是少壯出家人?
再仔細一看,更不對了,什麼樣的功德法事需要幾百上千人去做?剛才一瞥之下,沒有仔細看多少人數,現在稍微仔細一看,起碼有七八百人!
閻旺鉦心神大震,長身而起,大喊:“王把總,苟把總,你們各帶兩千人前去,務必把他們全部活捉!一定不能讓他們出城!不聽命令者,格殺勿論!”
兩個軍官報喝一聲:“是!”
各帶了二千人,一窩蜂般向那些僧兵兜了上去。
這些守軍都在西門不遠的地方駐紮,一千僧兵正在向這個方向趕來,結果兩支軍隊等於飛快地想一起湊!
他們都是跑步前進,一會的功夫,就轟然一聲,撞在了一起。
連對話的機會都沒有!
王、苟二位把總,並沒有把這千八百和尚放在眼裡,對他們手裡拿的棍子更沒有重視,還以為是作法事用的道具呢。
撞到了一起,也就是認為是去了兵不血刃的機會,也沒有太當回事;可是,轉眼之間,他們就知道自己錯了!
不但錯了,而且錯得相當離譜!
兩隊相撞,兩個把總還打著四個守軍伺候一個和尚的注意呢,只見和尚手中的木棍撲稜稜一抖,離得近的兩千人已經擺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