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泡饃。徐兄還記得吧?”張紋正在回憶舊日好時光。
“當然記得,那一次差一點被你給灌醉!我不過是一不留神著了你的道!”徐廣縉恨恨地說,似乎依然耿耿於懷。
“不服氣?找時間再比過就是!這次換大杯!”張紋送上挑戰書。
隨手就是兩劍。
“噹噹!”徐廣縉揮劍格開,反手還回兩劍,嘴裡也不閒著:“比就比,誰怕誰!”
說完。嘆息了一聲:“唉!恐怕今生沒有機會了!”
“徐兄何必灰心!我原來不也是和你共同效力一個皇帝?我現在可是信心百倍呢。你知道嗎?基督教就是給了人永生的確據,你想想從秦始皇開始,各代皇帝前赴後繼,全力尋找的永生,就在這裡,觸手可及,我豈能放過?”張紋開始分享他的得救見證了。
“這些太遠了,今天我還不知道怎麼過呢!咳,我不和你打了。沒有意思!”說罷,徐廣縉虛晃一劍,扭頭就要撤離。
“徐大哥別來無恙乎?”麥軻看到自己的目標要溜,不失時機地來了一句。
徐廣縉一聽這聲音,多少次午夜夢縈迴,這個聲音在耳邊炸響,雖說不是噩夢,但也絕不是好夢。
這一次的聲音可不是虛幻夢境。而是真實無欺至極,他怎能不心神震動?
只見他整個身體一個震顫。停止了轉動,乾澀的聲音傳出:“可是麥軻賢弟當面?”
張紋差點沒有笑出來!
這位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一品大員,怎麼還沒有轉過臉來,就“當面”起來了?
徐廣縉不愧遇見過大世面,只是最初有些手足失措以後,立刻就鎮定下來。
不過。他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要賬的來了!
他轉過身來,確定了麥軻的方位,然後往上拱手:“後會有期!”
接著痛快地下令:“撤!”
麥軻笑眯眯地看著當機立斷的徐總兵,暗暗點頭,這是一個守信的人!
問題是滿清軍隊的指揮不靈。在這裡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
柏貴下落不明,還有五萬精兵,除了柏貴,下面的最高職位軍官就是總兵了,這個總兵是柏富,實際上柏貴的叔伯兄弟,如果按正常的官場秩序,兄弟二人是不能在一起,但是現在是特殊情況,所以根本不可能調整。
柏富一聽總督下令撤退,他一下就冒火了,本來他就嫌這個總督救援不力呢,現在又來個根本放棄,給大哥柏貴一個撒手不管,他豈能容忍?
他也不顧得理這個腦袋有毛病的總督,只是大吼一聲,對屬下官兵說:“繼續給我打!誰敢撤退,以臨陣脫逃論罪,軍法從事!”
他甚至想把徐廣縉也控制住,想了一想,還是算了!他可是皇上任命的九大總督之一,動了他,皇帝都不會饒了我!將士也會軍心動搖。
看著只有百八十人跟著徐廣縉,麥軻搖了搖頭,這傢伙政治智慧不足! 怎麼也要給自己弄個幾千扈從軍,負責如何讓那些軍油子乖乖聽令?
不過,麥軻也不會認為徐廣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不屑如此作為罷了。
麥軻對他的好感又增添了一分。
麥軻也注意到了徐廣縉的跟隨者中間,有兩位大將模樣的人,怒氣勃發,就要打馬而出,去找那個柏富的麻煩,卻被徐廣縉制止。
何不趁此亂軍之中,幫助者徐廣縉一把?
麥軻靈光一閃,立刻打動了主意。
於是,麥軻給林鳳祥發令:“擒賊擒王,給我集中攻打那個拒不撤退的傢伙!”
又給張紋授下機宜,讓他前去留住徐廣縉,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他,尤其是抓住時機,搶奪軍權。
如果徐廣縉連這個機會都抓不住,就是爛泥扶不牆,還不如趕緊回家抱孩子。
張紋立刻出馬,追上徐廣縉,說道:“徐兄留步!”
然後湊上前去,小聲嘀咕了一陣,果然不再後退,而是人人逆時針掉轉馬頭,駐足觀看戰局。
尤其是那兩員武將,準備了一幅立即衝鋒的姿勢。看來徐廣縉是接受了麥軻的建議!
再看天軍方面,林鳳祥大軍立刻加強了攻勢,尤其是對麥軻指定的那個傢伙,由林鳳祥親自對付!
一員小將,手持一杆鑌鐵打搶,兩丈長短。騎一匹烏騅馬,渾身黑衣,衝在林鳳祥前面,長槍指東打西,所向披靡!
麥軻看得暗暗點頭!
這位小將不是別人,而是娘子水聖市轄下西紹渠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