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出去之前採摘好野果,或者抓到的野味放在凌霄城身邊,給凌霄城充飢,柳蟬衣每天將近傍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都是採了些許草藥,凌霄城略懂醫理,見柳蟬衣採摘回來的藥材,好多都是生長在陰涼背陰處,或是裸露的山石上,譬如是在潮溼的沼澤,或是在懸崖峭壁之上,知道柳蟬衣是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採摘回來了這些草藥,心中頗為感動。
這五六天來,凌霄城每日清晨見到柳蟬衣出去,心中都甚感落寞,每天在山洞中都盼望著柳蟬衣能夠早點回來。每當臨近傍晚,看到柳蟬衣身影,凌霄花內心都有說不出的充實和喜歡。晚上柳蟬衣睡在山洞的另一側,睡覺時手上總是緊握著一把短刀,兩人同在一個山洞中渡過這幾個夜晚,倒也相安無事。凌霄城的傷勢也慢慢的痊癒了,只是受傷之後,每天大部分都是野果充腹,雖偶爾有獐子等野味,但對於一個受到嚴重刀傷的凌霄城來說,遠遠不夠。
待得到了第七天,柳蟬衣回來的時候,已然換了一身粗布衣服,但仍然掩蓋不住她纖細的身姿,頭髮也不如先前那麼蓬鬆,精神也好了很多,肩上更是扛著一隻黃白相間的獐子,柳蟬衣將獐子放在地上,再將一包衣服遞給了凌霄城,說道:“今晚是我們最後一晚留在這裡,明天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凌霄城見柳蟬衣臉色凝重,根本看不出她有絲毫的興奮,問道:“明天我們要去哪裡?”。
柳蟬衣沒有回答,說道:“你先換身衣服,待會我跟你說”,說著抱起地上的那隻獐子,走出山洞。凌霄城拿起那包衣服,忽然想起那天和江依依從無名谷中出來,兩人興奮的跳入水潭中嬉戲的情形,後來江依依去拿衣服的時候還無辜殺害了兩個在山林中親密的農家男女,思之不寒而慄,心想:“柳姑娘不會也是殺了無辜的人搶來了這套衣服吧”,但想起和柳蟬衣雖然相處了才短短二十多天,卻知道柳蟬衣絕不會是這樣濫殺無辜的人。
凌霄城換好衣服,發現衣服竟然出奇的合身,走出山洞,山風襲來,凌霄城恍如隔世,這二十天來,他從被逐出山莊,一心求死,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要結束了,哪知道遇到了柳知鳳,柳蟬衣和石氏四兄弟,竟知道了曾經和自己拜過兄弟的草上飛的一些未知的事情,激起了他強烈的好奇心,心想若不解開這個心結,他就絕不能輕易的死去。
柳蟬衣在山洞外面支起了個兩個支架,下面生著火,中間橫著一條木棍,木棍上串著一隻獐子,不一會陣陣肉香傳出,凌霄城肚中咕咕叫了一陣,凌霄城說道:“柳姑娘,這肉好相,真有你的”。柳蟬衣淡淡的說道:“你不要叫我柳姑娘,叫我蟬衣就好了”。凌霄城本想說道:“那我叫你衣衣好了”,但一想到江依依,這“衣衣”二字如何能叫的出口,柳蟬衣見他臉色遲疑,說道:“不叫便不叫,人家又不喜歡你叫”。她說話淡淡的,不帶一點感情,似乎在自言自語,凌霄城見她的臉在篝火的映襯之下,紅撲撲的甚是惹人憐,說道:“不是,不是,蟬衣姑娘,是你把我帶到這裡的?”。
柳蟬衣輕輕一笑,說道:“這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不是我,難道是這隻獐子把你拖過來的”。凌霄城說道:“嗯,也是”。柳蟬衣問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是誰,卻稀裡糊塗的把你捅傷了,又把你拖到這裡來,你不會怪我吧”。
凌霄城心中怎麼會不怪,想起莫名其妙的被她捅傷,無緣無故的在這個山洞中躺了七八天,要說不怪那是不可能,但是聽到柳蟬衣說“你不會怪我吧”,心中又頓時軟了下來,說道:“自然不怪”。柳蟬衣說道:“你不怪我,可是你的依依姑娘可是要怪死我了”。凌霄城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江姑娘,你認識她?”。柳蟬衣說道:“哦,原來她姓江,叫江依依”。說著瞧著凌霄城的眼睛。
凌霄城點點頭,說道:“你認識她?”。柳蟬衣說道:“不認識,我只是聽到你在昏睡中一直叫著‘依依’,心中好奇罷了”。凌霄城問道:“我昏睡中當真叫著她的名字?”。柳蟬衣怒道:“你自己叫著誰的名字,還好意思來問我?”。
這時獐子肉香撲鼻而來,柳蟬衣拿出一把短刀,切下一片肉,遞給凌霄城,凌霄城這些日子來極少吃肉,吃的都是些野果野菜,這下一接過獐子肉,立刻風捲殘雲的吃個不剩,當真是人間美味。
凌霄城見柳蟬衣自己不吃,反而怔怔的看著自己,疑惑問道:“你瞧著我做什麼?”。柳蟬衣笑道:“瞧你餓成這樣,倒像是我虐待你一樣”。凌霄城說道:“豈止是虐待,你還想殺了我呢”。柳蟬衣瞪了他一眼,說道:“要不是你破壞了爺爺的天狼陣在前,致使爺爺遭石氏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