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山莊廳上,只見陸雲峰站在聽正中央,對面站著一人,身穿淡藍衫衣衫,赫然就是薛子飛,凌霄城見到大哥薛子飛,立刻歡喜說道:“薛大哥,你也來了”,說著就要走上前,陸雲峰忽然伸出右手攔住凌霄城,說道:“賢侄,你莫要再上了他的當”。
凌霄城看看陸雲峰,看看薛子飛,只見薛子飛臉上毫無表情,眼睛一直盯著陸雲峰,陸雲峰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條,說道:“很好,你很守信用”。薛子飛說道:“你跟了我六年,今天是時候瞭解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凌霄城聽著二人的答話,忽然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也不願去相信,這個念頭在南海四盜中的史大盜肩上中了“子午透信針”的時候便有了,只是內心一直在迴避,具體在迴避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聽得陸雲峰說道:“其實在蘇州城外涼茶鋪中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是你”,這時忽聽的一人說道:“他就是涼茶鋪中的店小二啊飛?”,說話的正是逍遙派的連少群,陸雲峰點點頭,說道:“沒錯,其實他殺了商堡主的千金之後,便一直易容埋伏在那家涼茶鋪中”。連少群想了想,說道:“如果這樣的話,真正的店小二啊飛就是他殺的”。
陸雲峰說道:“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那日在涼茶鋪中,祁天佑碰到了你手上拿著剛燒開的水,我提著你的後領將你拉開的時候便感覺你全身輕飄飄的,一個正常人絕不會那麼輕,我事後想了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本來就是要藉著我的力道施展輕功避開去的”。他這些話對這薛子飛說的,薛子飛依然沒有開口說話,而凌霄城心中此時已是一片混亂。
只聽的陸雲峰又說道:“後來你見我識破了你的奸計,竟爾殺害了涼茶鋪的何掌櫃,有將一群毫不相關的人刺瞎了眼睛。我如果猜的不錯,定是因為逍遙派的餘人英對那些說了一句氣話,你於是將計就計,將那群人的眼睛給刺瞎了,好讓寒山寺的元氣大師誤以為是逍遙派的餘人英所為”。
連少群說道:“餘師弟當日說的可是‘看什麼看,再看一眼,非得刺瞎你們的雙眼’,餘師弟一句氣話,竟害了那群無辜的人”。
陸雲峰點點頭,說道:“再到後來,你假裝去寒山寺報信於元氣大師,元氣大師宅心仁厚,一聽到有人受傷死亡,便匆忙的趕了出去,全然沒有料到那小二便是你易容而成”。元氣大師聽得這話,說道:“陸大俠說老衲宅心仁厚,實則是罵我蠢笨如牛”。陸雲峰說道:“不敢,正是大師的善心被惡人利用,才導致寒山寺的歸元秘籍被這人給盜走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原來寒山寺的歸元秘籍真是被草上飛所盜走了,孤獨煙說道:“寒山寺的歸元秘籍既是草山飛所盜,那麼敝派的太乙門真經想必也是此人所為了”。說完看著薛子飛,薛子飛終於開口說道:“孤獨掌門,那太乙真經是否真的在太乙門,恐怕不見得吧況且我這位賢弟所練習的太乙真經恐怕要超過你太乙門的太乙真經上所載的武功吧,我說的沒錯吧”。
花木情臉色一變,獨孤煙卻面無表情,說道:“自從得知寒山寺的歸元秘籍失竊,我們便猜想到是你所為了。太乙門與商家堡,寒山寺相距不遠,你先盜寒山寺的歸元秘籍,下一個自然便輪到敝派了,只是我膝下無兒無女,你若要讓太乙門在江湖上丟盡顏面,就只能對敝派的鎮派真經下手,我們太乙門豈能讓你得逞”。
薛子飛說道:“既然太乙真經不是我盜走,你們又為何將這個罪名強加到我賢弟頭上”。凌霄城此時已明白眼前的大哥薛子飛恐怕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淫賊草上飛,但是心中始終不敢相信,只希望薛子飛親口說出自己不是草上飛,此時聽得薛子飛責怪太乙門冤枉了自己,心中一暖,心想:“薛大哥絕不會是草上飛的,任何人不相信你,我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你”。
卻聽得孤獨煙笑道:“你為了顯示你對他人的情深義重,讓凌賢侄不致懷疑你,我們自然只好將這個罪名強加給凌賢侄了,你如果不是見到自己的結拜兄弟受到這樣的冤枉,你今天還會乖乖的站在這裡伏法麼?”。
凌霄城聽到這裡再也明白不過了,原來自己一直揹負著盜走太乙門太乙真經的惡名竟然都是太乙門的所作所為,而自己更是被當做了一個引誘自己結拜大哥進入圈套的誘餌,一時間感覺善惡難分,誰對誰錯,心中一陣心寒。
薛子飛說道:“我豈有不知你太乙門的用意,我今天來是為了陸雲峰的一個約定,當年在竹柳山莊的所有人都遭到了報應,我又何必再躲躲藏藏了”。
陸雲峰一聽,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