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堪。
鍾離問道:“高師弟,你這是為何?”。高遠山武功雖勝鍾離一籌,但鍾離年紀比他大,且入門時間長於高遠山,其餘四大金剛的都得尊稱他師兄。高遠山冷冷說道:“給他一個教訓,好讓他知道我們天山派可不是好惹的”。鍾離嘆了口氣,說道:“你這樣一來,以後誰還敢來參加這天山大會?”。
沈一冰出指如風,點住巴卓爾胸前幾處穴道,減輕他的痛楚,那青衣少女快步走上前遞拿出一藥瓶,開啟蓋,只見瓶子裡面裝的是紅色的膏藥,巴卓爾不禁問道:“這可是貴派的‘九轉紅續膏’?”。那少女點點頭,沈一冰解開巴卓爾胸前衣服,那少女抹出些許藥膏,塗抹在他傷處,巴卓爾說道:“是姑娘塗抹的藥膏,好的也要快些了”,那少女沒有說話,仍是不冷不淡。
沈一冰攙扶著他走下擂臺,吩咐天山派的人好生照顧他,臺下的接到天山派邀請函的人見高遠山二十招未到就將巴卓爾打傷,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倒不是因為高遠山武功有多厲害,而是誰也不願意為了進入天山派而受傷。
那少女見巴卓爾已妥善安置好,又清聲叫道:“有請田七田大俠”。過了許久,不見人影上來,那少女又叫了一聲:“有請田七田大俠”。豈知兩聲過後,依然沒有人上來,忽聽的一個聲音說道:“他害怕上去被你們打傷,不敢上去了”。高遠山一聽,心下懊悔,剛才為了一時之快,將巴卓爾打傷,這下竟讓那些受到邀請的人不敢貿然上去了。
那少女看著鍾離,盼望著他能出些主意,鍾離低聲問道:“還有多少人要上來”。那少女說道:“還有五人”。鍾離說道:“時候不早了,先叫後面的人上來吧”。那少女點點頭,又高聲叫道:“有請陳靈子陳大俠”。哪知一連叫了三聲,依然沒人上來,凌霄城正心想“陳靈子”這名字怎麼如此熟悉,忽然想起之前商家堡中見過陳靈子,心想:“難道他也來參加天山大會了?”。
那少女接著叫下面的人,豈知一連叫了三個,都不見有個人影走上去,人群中有人罵道:“做縮頭烏龜的趁早走開,老子是來瞧熱鬧了,這個個都不上去,還有什麼熱鬧可瞧了?”。又有人說道:“你打的過他們你上去試試看,瞧不把你肋骨給打斷了?”。又有人說道:“既然害怕受這點傷,乾脆早點放下刀劍,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更有甚者說道:“你上去被打死了,你老婆就要被別人佔有了,你孩子只好跟著受罪了”。眾人聽到這話,均是哈哈大笑,但仔細一想,說的又不無道理,先前那人顯然是受此言語激怒,各種祖宗十八代都罵出來了,此人武功不見得如此厲害,罵功卻堪稱江湖第一,罵聲不絕於耳。
高遠山聽到眾人這些罵聲,他就算是再自負高傲,也難免心虛,天山派明令規定不許在天山大會中傷害到前來參加大會的人,此次自己因一時衝動而傷了巴卓爾,破壞了門規,等待他的會是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聽的那青衣少女說道:“有請易沖天易大俠”。那聲音中暗輸內力,明顯將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清清楚楚的送到眾人耳朵,誰也想不到臺上這個不苟言笑少女內力也是如此厲,不禁對天山派的敬畏又多了一層。
凌霄城聽到是易沖天要上臺,心裡似乎比易沖天還要激動,只見易沖天神色自若的走上擂臺,滿身散發出豪邁之氣,既不像方言那般嚴肅,也不似嶽南山兄弟二人神情複雜,而是自然,自信他一定能打敗對方的任何一個人,高遠山見易沖天終於走上擂臺,心裡迫切希望他能抽到自己,在客棧中兩人雖首次見面,高遠山內心便隱隱覺得此人會是自己一生難得的對手,而易沖天呢,他心裡有沒有將自己當做對手呢?
凌霄城想起昨晚在酒鋪中,易沖天兩三下就解決了兩個黑衣人,而自己鬥到了最後,連一個黑衣人都沒對付不了,最後還是在他的指點下勉強與黑衣人打了個平手,可想而知,易沖天武功高強到什麼地步。
凌霄城隱約覺得天山派五大金剛任何一人都不是易沖天的對手,當然他不知道葉飛武功如何,但是剛才看到高遠山擊敗巴卓爾的時候,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易沖天的強大之處也許不在於的他的武功如何深不可測,而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自信,豪邁無人能敵,這種感覺在凌霄城心中只有在見到陸雲峰的時候才會出現。
眾人見到易沖天走上擂臺,頓時鴉雀無聲,偌大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了,只聽到風吹旌旗的“吧啦”聲,易沖天走到那青衣少女身旁,抽出一張紙條,高遠山的心似乎都提到嗓門了,卻見那少女慢慢展開那紙條,上面寫著:“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