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不得不承認,我跟徐淼倆倒有些共同點,當然,我這人兒沒別的優點,就是特有自知之明,自然不會以為,顧爺是一早就對我有意思,才會看上徐淼。
我一圈兒招呼打下來,那邊兒也開始上菜了,大哥坐的上座兒,其他依次往下排,顧雲清左手邊兒是二姐顧嬈,右手邊兒本來有一空座,可徐淼那妞兒特自覺坐那兒了,好像那就是特意為的丫空出來。
我看徐淼已然坐下了,就老實地要坐二姐邊兒上,可二姐不讓,非要跟我換座兒,我本來想推,可到底沒推。我要這麼一推,桌兒上那幾位指定能看出來,我跟顧爺之間出了問題,雖然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兒的事兒,沒那必要藏著掖著,可今兒畢竟是給二姐接風,不能掃了幾位的興。
桌兒上那幾位都是能玩兒得開的主兒,且這還是自家聚會,沒了那些應酬飯局的公式化,氣氛倒算輕鬆。
徐淼那妞兒特我行我素地跟顧雲清頻繁互動,你一杯我一杯的,相談甚歡。
我被晾在一邊兒,從頭到尾,顧爺壓根兒連瞅都沒瞅我一眼,就讓我一人兒跟那兒獨飲獨酌,我喝著喝著,就想起我跟顧爺小時候的事兒,那時候我倆特愛吹鬍子瞪眼兒,可現在想想,還真挺有意思。
迄小兒,我就是跟在四少後邊兒的尾巴,其他三位對我都挺照應,可偏偏是這位顧爺,也不知道怎麼的,似乎看我特別不順眼兒,對我那是一點兒不待見,剛開始那會兒,丫就拿我當空氣。
後來有一回,在平安胡同兒裡偷棗兒時候,因為我拖了後腿兒,讓幾位小爺被人追著喊打了一條巷子。打那兒以後,這位爺就開始跟我吹鬍子瞪眼兒,回回見面兒,我倆就跟斗雞似的,到最後,非得鬧得臉紅脖子粗的,倆人對望一眼,都能滋啦啦冒火星子。
再後來,就在陸子言帶著顧從月出了國之後,這位不待見了我十來年的爺忽然轉了性兒似的,看見我居然也有笑臉兒了,不瞪眼兒了,也不跟我爭個臉紅脖子粗了;而一年前,這位爺竟然開始三不五時就把我摟懷裡佔點兒便宜。面兒上對我倆的事兒吊兒郎當,也沒個準話兒,可我總覺著,這位爺其實對這事兒還是挺踴躍的。
不過我一直覺著這位爺態度轉變地忒詭異了,好像一個晚上腦子裡邊兒一根筋兒“嘣”一下兒就開竅了,所以我一直也沒覺得顧雲清多拿我當回事兒,我就以為他是一時圖個新鮮,跟我鬧著玩兒呢。
我正回憶往事呢,徐淼那妞兒倒了一杯酒敬我。
這妞兒還是挺會做人的,心知剛搶著坐顧雲清旁邊兒激起眾怒,現在給我敬酒,體現丫的氣度呢。
其實我對徐淼還是挺有好感的,至少丫長得就挺有親和力,而我一向是容易被外表迷惑的特別膚淺的那類人兒。
徐淼臉上帶著笑,右邊兒的梨渦含羞帶臊的,有點兒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丫衝我淺淺一笑,“蘇子,我敬你”
我也一笑,端起酒杯,特豪邁地揚脖子幹了,喝完以後就覺著腦袋有點兒暈,我這才發現,我已經喝了兩大杯白的了,我趕緊揉揉太陽穴,不太好使,越來越暈,後來我就陣亡了。
然後我往顧雲清那邊兒一倒,也不知道那位爺接住我沒有,當然了,如果人壓根兒沒打算伸手接我,那又得另當別論。
第五十八章 貌似偶遇
後來事實證明,雖然我倒了以後,未必是顧雲清扶的我,但我的確被顧爺帶回了Swan。
我醒的時候還是暈暈乎乎的,不過比之前好點兒,我從床上下去,看見顧雲清正背對我坐沙發上。
顧雲清聽見我下床的動靜,也起身,說了句,“回吧”明顯的逐客令。
其實我本質裡還是挺潔身自好一好姑娘,所以那位爺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可能死乞白賴賴這兒不走。只是由於這是顧雲清頭一回在Swan對我下逐客令,所以我有點兒不太適應。
好在我這人兒適應能力特別強,等我適應過來以後,我一扭脖子,我說,“不用送了,我自個兒回去”
顧雲清也沒跟我客氣,給我把門拉開,看著我出門。
我覺得我自作多情了,合著人壓根兒就沒打算送我;但我還是態度良好地跟顧雲清揮揮手,而且揮得特賣力,好像我倆這一別,就成了永別似的。
我拎著包下了樓,然後晃晃悠悠在Swan門口晃了幾大圈子,這期間我主要是在考慮,是坐地鐵合適還是打車合適。
我晃悠了好幾圈兒也沒得出結論,後來我碰著一人兒,這人兒很有效率地解決了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