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小麥。”
聽到這句話,小麥的頭低了下來,雖然馬上又抬起,但卻已經不是那麼的有神。
“為什麼不開心?”女子走過來,站在她身邊,她的腳步非常輕,輕到幾乎不會被任何人聽見。
“怎麼會呢,沒有……”小麥努力扯開笑容。
“你確實不開心呢。”女子的聲音更溫柔了:“說說看?”
“因為——別人叫我的時候,並不把我當成小麥,而只是當成叫做小麥的軍儀而已。”鬼使神差一般,小麥吐出心中的話語:“如果我不是軍儀的話,就根本不會有人記得小麥這個名字。”
“原來是這樣啊……”女子忽然笑了,向她伸出一隻手:“你好,我叫彼岸,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麥傻傻的伸手去一握,疑惑地道:“小麥,我叫小麥啊。”
“那麼——你好,小麥。”蒼月重重握了她一下,鬆開:“從今天開始,有一個人知道你的名字,不管你是不是軍儀,都會牢牢記住它。”
小麥的臉龐亮了起來:“謝謝你!嗯——彼岸小姐!”
“叫彼岸就好了。”蒼月笑著對她說:“很高興認識你,小麥,以後再見。”
她抱著她的孩子,踏著輕若無物的腳步,轉過拐角,不見。
“媽媽,你為什麼在她身上附著靈力啊?”梧桐奇怪地問。
“因為——她是很特別的人。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蒼月想了想回答。
“特別?”梧桐不懂。
“嗯,很特別。梧桐,你說,我救不救她呢?”蒼月靠在走廊末端的窗臺上,看著外面陰沉的烏雲。
“救?她會死嗎?”
“可能會……不,我想是一定會死的。”蒼月略顯憂鬱地說。
“媽媽想救就救,不想救就不救啊。”梧桐說道。
“呵呵,說得像繞口令一樣。”蒼月揉揉他的發:“看看再說吧。”
“其實不需要救的嘛,那個姐姐……就像小草一樣,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梧桐窩在蒼月懷裡撒嬌似的說。
“你不會看中了人家軍儀的能力,想吃了她,才這麼說的吧?”蒼月重重敲了他一下腦袋:“死小孩,今天還沒讓你吃飽嗎?”
梧桐嘿嘿一笑:“但是媽媽,我說的是事實啊。”
“算是吧。”蒼月抱著他向房間走去:“但是有的時候,小草卻是最堅韌最美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