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原來他是始作俑者。
難怪,於用和每每瞧他的眼神總充滿了敵意,但他卻感覺不到至可對他有半點的怨與恨,她對他是完全的包容和忍耐,若說她不愛他,那麼會是什麼?
既是兩情相悅,沒道理放手吧?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為何她還在期盼?
“至可,別哭了。”於用和坐在她身旁,輕拍著她的肩,“早知道會讓你這麼傷心,我就不該要軍烈過來採訪,把事情搞成這種地步。”
那天她實在不該抓著軍烈到展家,讓他獲得了獨家畫面,害得現在這件事情炒得沸沸揚揚的。
事實上,她還不敢讓至可知道,打從昨天從展家回來之後,便有三兩個記者一直守在店門外,擾得客人不敢上門,她也乾脆公休。反正師傅無心工作,就順便多賺個幾天休假吧。
只是,看她老是窩在床上哭著,哭得她好內疚。
“姐,不關你的事,我自己早就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的。”就因為知道總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她才會一直壓抑著自己,豈料不見半點成效,她似乎陷得此六年前還要深。
六年前,她總是遠遠地看著他,但現在她可是和他相處了一個多月,這段經歷本該成為一輩子珍藏的回憶,但是現在卻變成最折磨她的記億。
“感情的事情我不懂,但你若是真的要放下,就要振作一點,不要再三心二意,老是搖擺不定。”要或不要,一定要立即做出判斷,否則到最後受傷的人一定是自己。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啊?哭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說什麼?”於用和多抽了兩張面紙,輕拭苦她臉上的淚。“別再哭了。”
“我不想哭,可是淚水不聽使喚。”痛還在心底,儘管她努力漠視著痛楚,但是淚水還是失控地滑落。
“真是的。”於用和無奈地嘆口氣。“如果人一定要為愛傷心,倒不如一輩子都不要戀愛。”
“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
“好,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守著幸福寶貝屋,等到我們都老得不能動了,就把幸福寶貝屋改成養老院,往後就把廚房的工作交給若能,要她伺候我們兩個,你覺得怎麼樣?”
於聖可聞言,破涕為笑。
“總算笑了。”
“我會加油的。”
“慢慢來。”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要忘掉一段感情需要多久的時間,但慢慢來就好,一點都不急。
“嗯。”於至可點點頭,好像要說什麼,卻突地聽見電話響起,她瞪著床頭櫃上的電話,身手比於用和快了一步,搶先接了電話。
“學妹?”
熟悉的聲音自話筒裡流洩而出,語調依舊是他一貫的慵懶,她瞪著前方,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淚水無聲無息地滑落。
一旁的於用和見狀,乏力地嘆了口氣。
真是的,好不容易才讓她停下淚水,誰知道這個姓展的一通電話,立即讓她所有的努力付諸流水。
還說她會加油,嘖,加什麼油啊?她根本就不想離開他,不是嗎?
“至可,你不吭聲,我也知道是你。”展御之在電話那頭,壓根不明白她現在的狀況,逕自道:“你的答覆呢?”
於至可怔怔地瞪著前方。
“喂,出點聲音行不行?”等了半晌沒回應,他有些不耐煩了。“至可,你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不能拿你怎樣。”
隔了一天才打電話給她已是他的極限,要他再等,乾脆直接上門抓人比較快。
“我不知道要答覆你什麼。”她深吸口氣,語調顯得冷漠,但卻掩不去濃濃的鼻音。
電話那頭的展御之眉頭微蹙。“你在哭?”
“沒有。”她想也不想地回答。
“騙誰啊?”鼻音濃得讓他快要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她還敢回得這麼理直氣壯?“你等我,我去找你,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
“我們之間已經……喂?學長?”她淚眼汪汪地看著話筒。
“他掛你電話?”於用和很小心地問著。
“他說要來找我。”她無力地把話筒放好。
“現在?!”
“大概吧。”她不解地瞅著大姐有些怪異的緊張。“怎麼了?”
於用和苦笑一下,跑到房外,很快地又跑回房裡,笑容更無奈了。
“發生了什麼事?”
於用和乾笑著。“呃,那個……因為昨天我到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