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潮紅,看樣子是尷尬了。
他百里冥川威武一世,還未跟誰人道歉過,特別是女人,她鳳舞魅算是第一個。
南宮舞魅依舊保持著轉頭的動作,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
曾經的她對這小小的竹屋瞭若指掌,與那個男人把酒言歡相交甚好。
曾經他那般悉心的教她醫道,雖然只學習了一點皮毛,卻也不是不無用處,至少她探測出自己懷有身孕,至少她知曉胎兒的血骨是最精純的,才會洗劑一身的經脈。
現在的他們明明距離很近卻又那般的遙遠,而他似乎什麼都變了,沒有了那最初的溫雅,整個人變得暴虐起來。
他的笑讓她覺得冷的發苦,他的琴音更是帶著濃濃的孤寂和悲傷。
“喂,女人,公玉青君就那麼好看麼?老子不是比他帥很多麼?不過是個批著乾淨衣裳的禽受,有什麼好看的。”
見她不搭理自己,百里冥川渾身就冒火,一直手上前扳過她的腦袋,讓她正視他。
這女人是他媳婦,他不准她看別的男人。
南宮舞魅眉頭一挑,或許她想太多了,或許這才是原本的公玉青君。
“喂,女人,你看看老子,是不是比那公玉青君帥。”
百里冥川搖晃的南宮舞魅的肩膀,讓她回神。
嘴角輕微一抽,南宮舞魅抬眸看向那面色蒼白的黑衣男子,玉手撫摸著下巴,看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好像還真沒他帥,至少人家優雅。”
南宮舞魅很慎重的刺|激著眼前這男人,漆黑的小眼中帶著淡淡的笑。
“老子這是真性情,他那根本就是衣冠禽|獸”百里冥川不爽了,那樣就叫帥了?等回了暴王府老子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的帥。
“我還是比較欣賞真性情,帥不帥那都只是皮囊。”
南宮舞魅俯身坐到男人身邊,依靠著那一排翠竹,目光悠遠的說道,帥氣的男人她南宮舞魅見的不少,可誰人又知道那外表下隱藏的究竟是怎樣一顆心。
百里冥川眨了眨那張魅惑的桃花眼,忍不住裂開了嘴角,她說這話的意思,是比較喜歡他麼?
天色逐漸朦朧,翠竹之上也浸滿了霧水,百里冥川終於受不住失血過多的疲憊深深的睡去。
南宮舞魅望著朦朧的天邊,目光陰冷一片,她竟然要去參加自己的葬禮,這種事情,還真是可笑。
“這是他的傷藥,一日敷三次,半月後骨頭便可以癒合。”
不知何時公玉青君的身影出現在南宮舞魅的身前,玉手中拿著一個圓圓的大瓷瓶,正遞給南宮舞魅。
淡淡抬眸,藉著朦朧的光線南宮舞魅看著那白衣男子,拿過他手中的藥瓶。
“謝謝!”
斂起目光,將藥瓶收入懷中,公玉青君的藥自然都是極品,平常她都很難求,沒想到這男人挺有命的。
“你就不怕我又在裡面下毒?”
公玉青君收回手,抬頭望向天邊,幽幽說道。
“我信你。”
清爽的三字不帶一絲情緒,卻讓公玉青君看不懂這個自稱是舞魅徒弟的女人。
她信他?她憑什麼信他?
“你師傅沒教過你不要盲目的相信別人麼?我今日能對你們下軟骨散,明日便可以輕鬆要了你們命。”
天色越來越沉,寂靜的夜色詭異的寧靜,公玉青君聲音很輕,卻給人一種狠戾的味道。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
她不會猜測誰的情緒,她已經死了一次,不怕在死一次。
南宮舞魅目光轉醒那熟睡的男人,熟睡的他嘴角輕微上揚,可眉頭卻皺的很緊,這男人是無辜的。
“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他不過是個唯命是從的小侍衛,不應該因為她的緣故而送命。
“看來你還挺關心這個小情郎的,你放心,若你真是舞魅的徒兒,我是不會傷害你們分毫的。”
公玉青君說罷,便優雅的走進了他的竹屋,屋門閉緊,只留下微愣的南宮舞魅。
關心麼?
這就是所謂的關心麼?她不過是不想連累他而已。
一夜的沉寂,月落無聲。
“女人,醒醒,你別掐著老子。”
一大清早,男子火爆的聲音便響起,讓原本就睡不安穩的南宮舞魅輕微皺眉,睜開眼眸便看見某男子一張潮紅不已的臉。
而她的頭正好依靠在他的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