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歸情未明 作者:莫再講

,潛到閥門廠裡,又打了錢國興一頓。這事可非同小可,那時軍紀很嚴,營長就不當了,開除黨籍和軍籍。”兩個女孩靜靜地聽著,不懂法的人與懂法的人對決,法律有時真的沒法給予應該得到幫助的人幫助,反而常成了壞人害人的工具,有些為虎作倀的嫌疑。

“阿姨,當年您嫁給李大伯,是不是就看上了他這身的義氣?童惜雨又問道。”

“講義氣又怎樣?這義氣還真個不能當飯吃,看你李大叔,講了一輩子的義氣,現在還不是照樣給人打工。”但是林處寒發現姑姑笑了,她也和童惜雨相視而笑。

“從此之後,鄒可勳心裡過不去這坎,成天嗜酒成性,鄒通阿媽不讓喝,他就偷偷跑出去喝。喝得多了,醉酒不說,還打人。那年的十二月,那時你們大概也就只有五六歲吧,冷的很,鄒可勳喝醉了酒,就打起鄒通阿媽來,大冬天的,把她*了,拿皮帶抽,用酒瓶砸腦袋,竟出人命了。這是殺人罪,你阿爸還是警察,到處走關係,希望保鄒可勳一命。鄒通不能同時失去雙親啊,但鄒可勳還是槍斃了,你阿爸很懊悔,因為他沒能可以救下自己的盟兄弟。往後,他就和你阿媽商量,做了鄒通的監護人,鄒通這才跟你們一起住了。”

“噢——原來還有這故事。”兩個人都不禁感嘆,每個人身後都有一個故事,在時過幾十年之後再次講出來,每個人都是傳奇,每個故事都驚心動魄。

“姑姑,軍陽哥曉得這些麼?”林處寒問。

“他怎麼曉得,他只曉得他阿爸跟錢國興有過節,小時候讀書,就老是跟錢國興的兒子錢餘飛打架。”姑姑說,“處寒,等到了北京見到你表哥,可莫跟他講這些。”

“曉得,軍陽哥聽了這事會傷心的。”林處寒答道。

“倒不是講他心痛不心痛,只是每每想起這事,我心裡就空當得慌。就說你阿爸,好好的一個人,講沒就沒了。你和他都是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要嘗失去親人的痛苦。軍陽雖然壞毛病不多,就是跟他阿爸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子,脾氣不好。要曉得他舅舅走了,只怕他會煩躁起來,沒心思當兵了,重走了他阿爸當年的老路子。”

“表嫂。”正說處,突然外面有人叫道,一看,來了兩個客人。一人是李治中,另外的是湯化隆。李治中穿著警服,先進來,說:“表嫂,你阿弟天有的案子有眉目了。”湯化隆隨其後進來,李治中的話頓時讓林處寒瞪圓了眼,用急切地目光掃視其他人。

“快,快,進來坐。”姑姑忙說。

“經我們警方查實,發生在那天晚上的搶劫案,是湯化隆所為。”坐定之後,李治中就說,林處寒一驚,看著湯化隆:“湯叔叔,你……”再也說不出話來,李治中繼續說:“處寒,不要誤會了你的湯叔叔,我是講,搶劫案是他所為……

“老李,還是讓我來講吧,”湯化隆道,李治中點頭表示允許,他接著說,“處寒,你還記得去年底在你家舉行的南方歷史交流研討會吧?”

“嗯,記得。”林處寒點點頭。

“好,這個會議所討論的,是關於一批史料和文物的去向問題。”湯化隆說,“你阿爸和我為了這批史料和文物可謂是殫精竭慮,在當天的會議上,你阿爸和我都堅持要將它們留在溫州,但是會議還是決定將它們送往北方,這令我們很不滿。你阿爸的宗旨是隻要這批史料和文物能夠完好儲存,留在北方也可勉強接受,所以他跟區府裡的人商量,趁運送那批賑災藥品的機會,一齊先將東西運到上海,再由復旦大學的人轉送北京。而我,卻決計要奪回那四箱史料和文物,於是我透過自己的關係弄來了幾支五四式手槍,組織了一些人扮作被老闆拖欠工資走投無路的民工,拿著鋼管充當火銃,攔路阻擊那支運送藥品的馬隊……”

“是你殺了我阿爸?”林處寒抿起嘴,看著他,兩眼突然充滿了殺氣。

“不,你阿爸是我的摯友,我怎麼會殺他呢?”湯化隆說,“你阿爸是被另一夥人殺死的,當晚的情況很複雜,同時出現了多股力量。我的目的,是劫走那些史料和文物,而還有一些人,也來了,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殺害你阿爸。”

“什麼?為什麼?”林處寒情不自禁地說。

“治中,這是怎麼回事?”姑姑也發問了。

“是的,表嫂,”李治中說,“我們已經查實,搶劫的人使用的五四式手槍當時並沒有裝子彈,而更為直接的證據是,天有胸部所中的是一發左輪手槍的子彈。”

“可是,誰要殺我阿爸?”林處寒急切地問。

“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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