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懍懍,怎麼每個人都表現得如此出色?似乎每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這些人到底是何來路:有如此雄厚的實力,難怪敢幹預威震天下的武道門買賣。
毛骨悚然的感覺震撼著他,心中暗暗叫苦,有這些人介入干預,贖人的事兇險重重。
人都走了,只留下虯鬚中年人與兩名同伴。
“是南天一劍範兄嗎?”虯鬚人走近含笑打招呼:“諸位受驚了。”
“豈只是受驚?範某已損失了五個人。”南夫一劍收劍行札,神色沮喪:“諸位如果晚來一步,萬事皆休,援手之德,不敢或忘。請教兄臺尊姓?”
“請不必多問。”虯鬚中年人臉上有友好的表情,表明是友非敵:“在下姓宋。範兄真是名義上保護彭家前往瑞雲谷,贖回彭家的愛子,骨子裡是計算武道門的陰陽使者,乘機殲除……”
“宋兄,請勿聽信飛虎的胡說八道。”南天一劍鄭重地說:“從嶽州至武昌走水路,嘉魚一帶水賊猖獗。桐柏山不是武道門的地盤,這地區一直就有不少盜群出沒。彭大爺攜有一千五百兩黃金,沒有人護送結果如何?範某與彭大爺是近鄰,只帶了幾個人沿途護送照料而已,憑範某這幾個人,那配和武道門論長短?宋兄,你可害苦在下了。”
“咦!宋某替你解決困難……”
“你把武道門的人幾乎殲除淨盡、贖人的事……”
“我活擒他們的首要,目的就是和他們理論,作為談條件的價碼,範況,放心大膽前往,好嗎!”
“我還能不去嗎?罷了,聽天由命。”
“宋某無法完全保證人質的安全,但絕對有全力協助的誠意。”
“本來,武道門的聲譽,可說有口皆碑,絕對不會凌虐人質,苦主只要有誠意付出賭金,一定把人質平安無損地放還。但這次……”
“範兄,你沒想到這位叫飛虎的人,半途打劫的不上道行動,並非武道門所授意的?”
“哦!這…”
“會不會是他們窩裡反?”
“宋兄得到甚麼口供了?”
“屆時自知。”姓宋的不願吐露,手一揮轉身離去:“到了瑞雲谷,見到陰陽使者豈不明白了?大膽前往,咱們在暗中相機策應,再見。”
南天一劍目送姓宋的三人遠去,站在店外發怔。
吉凶難料,難怪他心亂如麻。
已牌末,羅遠出現在大寧集。
今天是集期,日中為市。但從附近鄉鎮趕來的人,已經形成市場。遠道趕來的四方賈,也已擺下門攤開始零星交易。
在熱鬧中,卻流露出一股不安的氣氛。尤其是在街上的人,三五成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羅遠不是來趕集的,因此不到集場,牽著坐騎進入街口,便已感覺出這股不安的氣氛存在。
昨晚出了事的小店,已停止營業,工人們正在忙碌,整修被毀的門窗,打掃屋內屋外的血跡。店門外圍了不少人,七嘴八舌熱鬧得很。
剛接近這家小店,斜刺裡從人叢鑽出千手靈官韓奎,一把逮位他的韁繩,臉上有怪怪的笑意。
“你才來呀?”千手靈宮衝他做鬼臉:“他們往前面追,你卻留在後面逍遙自在。想不到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採藥人,表現的老江湖技巧可圈可點。”
“你是陰魂不散啊?”他也善意地笑:“你在說些甚麼呀?那一個他們?”
“喝?你裝甚麼蒜?昨天你沒幫助南天一劍?沒和武道門的人衝突。”
“哦!你是說……”
“先找地方午膳,把情勢告訴你,讓你心中有所準備。”千手靈宮領先便走:“昨晚我也在這裡投宿,目擊所有的經過。”
“咦!你不是前往襄陽嗎?走錯方向了吧?”
“武道門有人在這裡出沒,我何必眼巴巴趕往襄陽?這條路是非多,來了許多江湖上名號響亮的人物,但不是來這裡趕集,而是到桐柏山發財。
“發財?”
“可以說,都是被武道門引來的,有一筆龐大的財富,引起發財夢的人踴躍用命相搏。我已經查出,宇內三狐也來了。”
“她們是玉虛天師請來對付稱的……”
“不是,而是在路上恰好碰見,臨時起意用利誘促使她們對付你的。那妖道那肯花錢對付我?他認為吃定我了。三狐還在集上逗留,你得暫時避免和她們碰頭,這小集再也經不起第二次災禍了。”
宇內三狐如果真在集上,還真是麻煩,一旦鬧起事來,漂亮女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