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方向。只要循遺蹟窮追,一定可以趕上他們的。腳程快的人編成三組,有發現時兩端一圍,諒他們插翅難飛。貧僧當先,不要再拖延了。”
“董公子意下如何?”領隊人轉向無雙玉郎問。
“我沒意見。”無雙三郎漠然一笑:“貴上已經取消我指揮貴門弟兄的特權,我的貴賓地位已名存實亡。家父那些老弟兄,也責怪我不負責任,指責我陣前換將不當,居然不怪那些不幸死了的驕兵悍將不支援我,把失敗的責任歸罪在我頭上,卻不敢埋怨你們的軍師無能。貴上勒令我抱傷聽候你們打探差遣將功贖罪,我不能不來。你沒有問我的必要,我不能再負任何成敗責任了。”
虯鬚領隊人身旁,站著英俊瀟灑的副指揮,這人不但年輕英俊,而且身材修偉,穿一襲青衫,英俊中透露出幾分文質彬彬書卷氣。與無雙玉郎相較,無雙玉郎像郎,這人卻像俊偉書生,多了幾分丈夫氣。
“冠章,還在生氣?別放在心上好不好?”副指揮笑吟吟舉手阻止虯鬚領隊變瞼發話,再親暱地輕按無雙玉郎的肩膀:“門主被折損了許多弟兄的事故,激怒得焦躁不安,激憤中難免在言辭上急不擇言,斥責的話也難免損及你的自尊。衝你我的交情份上,不要計較好不好?”
“你榮任第二副門主,也該替我說公道話呀,但你沒有。”無雙玉郎伸手一拔,拔開搭在肩上的手:“算了吧?我也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反正等你們確定建基所在之後,我便北返向家父覆命,今後不可能南來,與諸位相處一堂了。我仍然做我的京都四公子之一。你在南方建基業,京華秀士陳士秀的名號,是不是該改了?這裡距京華足有三千里以上呢,正所謂一隔三千里。”
“你仍在計較。”京華秀士臉一沉,吸引人的笑容消失無蹤:“不能怪我不替你說話,而是你的傷其實算不了怎麼嚴重,居然不明大義不知利害,居然明知故犯推卸責任,犯了陣前換將的嚴重錯誤。如果你肯負責,絡軍師能強迫你交出指揮權嗎?你……”
“陳士秀,我鄭重警告你。”無雙玉郎拂袖表示憤怒:“不要再指責我的不是。我不想為人謀而不忠,所以我沒一怒立即北返。我不否認奉家父之命,南下替你們開創基業助一臂之力,但主要是衝你我的交情,而願意助你一展長才的。即然你也不支援我,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出生入死而又得受你們斥責埋怨,我生得賤是不是?”
“冠章,冷靜些好不好?”京華秀士又換上了笑臉:“門主仍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會向你賠不是的,他的確不該把失敗的責任推在你頭上。派你跟來,主要是在我們的人中,你是唯一可以和羅小狗匹敵的人,所以……”
“你又說錯話了。”無雙玉郎打斷對方的話,指指表情怪異的十僧道:“諸位老前輩要生氣了。他們把八極雄鷹殺得亡命而逃,你卻說我是唯一可以和他匹敵的人,諸位老前輩要在湖廣重建山門,你不要打擊他們的威望好不好!”
果然十僧道大不願意,要發作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釋法安大和尚一鏟拍在一株大樹幹上,枝葉搖搖,枯枝敗葉紛紛下墮:“你們再討論商議沒完沒了,每多說一個字,羅小狗這些人就多逃遠十步八步,多說十句八句,再也休想追上他們了。你們不追,我們追。”
“好吧?咱們分組循蹤追。”虯鬚領隊斷然下決定:“諸位,長上嚴重指示,無論如何,必須阻止羅小狗前往瑞雲谷撒野。至少在明午之前,不許他接近瑞雲谷壞事。殺死他,是唯一可以阻止他前往瑞雲谷攪局的良策。現在,咱們來分組。”
“他一定死,連他的鬼魂也到不了瑞雲谷。”大和尚兇狠地一頓方便鏟:“瑞雲谷是貧僧預定重建靈嚴寺的所在地,任何妖魔鬼怪也休想在內遊蕩。那一千五百兩黃金的一半,就是重建靈嚴寺的專款。”
叢山峻嶺中難辨方向,陌生的地方知道方向也沒有用,能行走的地方不多,絕大多數地方寸步難行。即使是練成銅筋鐵骨的人,也不可能通行無阻。
但意在逃走的人,必定尋找高行的地勢行走,比方說山鞍、山坡、溪流、谷地……必定比爬越山嶺來得容易些。追蹤的人,當然也有這種想法。
有些地方,即使留心細察,也不易發現逃命者留下的蹤跡,也可能有意加以掩飾,不留下行走過的痕跡。因此負責快速領先追蹤的人,不可能一追到底,經常得停下來重新尋覓蹤跡,事實上不可能快速急迫。尤其在可能轉向的地方,逃走的人很可能故佈疑陣,足跡指向錯誤的一方,那就得回頭重找痕跡了。
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