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強盜。”
“那可不一定哦,老兇魔是甚麼都不怕的。”
“你最好到山林偏僻處躲起來……”
“開玩笑,你要我像懦夫一樣逃避?我八極雄鷹剛展翅,就找地方躲起來,假話嗎?日後我還有臉在江湖叫字號?”他光火地大聲說。
“畢竟比被殺死好,好死不如惡活。”飛熊仍然想說服他遷地為良,明時勢是聰明人該走的道路。
“他孃的!我去找他,免得他以為吃定我了。”
“羅兄……”
他氣沖沖轉身出店,在店中等候大批高手襲擊,氣勢上就輸了一半;主動去找老魔解決,他就可以主客易勢成為強者。
飛熊許全到了客房的走廊,臉色一變。不遠處的廊門,踱出一個魁梧的大漢。
這種小食店兼營安頓趕不上宿頭的旅客,也安頓趕集來不及返鄉的鄉民,容納的旅客有限,沒有店夥照料,一切得自行料理,因此在客房區出現的人,必定是投宿的旅客。
飛熊許全如果不是高手名家,怎敢前來奪武道門的贖金?當然是見多識廣,經驗豐富,一看大漢的神色,便知來意不善,而且不是住店的旅客,油然興起戒心,本能地挪動腰間的佩劍。
“我想,你是那位蘇姓小美女的同夥。”大漢一面走近一面冷冷地說:“所以唆使羅小輩,前往搗亂以策應小美人的黨羽。”
“閣下的想當然想法很可笑。”飛熊也神色冷然,暗中凝氣行功準備應付危機:“我是實話實說,談不上唆使。如果我所料不差,閣下定然是老兇魔派在集內活動的眼線。”
“是嗎?”大漢已接近至丈外:“你閣下的名號,真叫飛熊?”
“有甚麼不對嗎?閣下的真名號又是甚麼?”
“你不需知道。姓蘇的小美女有不少爪牙,保鏢人數經常加減,活動神秘得很,其他的爪牙飄忽不定,行動鬼祟,只有小美人出面招搖引人注目,委實令人莫測高深。閣下,你願意把底細和意圖告訴我嗎?”
“呵呵!你說的是外行話,提的是不上道的要求,任何一個江湖三流混混,也知道你是個不懂事的混球。”飛熊的劍徐徐出鞘:“你只有一條路可走:用武力迫供。拔劍吧?我也要用武力掘你的根底。”
“就算你是真的名浪人飛熊許全,也不配和我拼劍。”大漢做然地說:“那浪人頗有名氣,但只能聊算一流高手。而我,是超等的。躺!”
躺字與伸手同時發去,遠在丈外,手一抬便拉近了三尺,只伸出一個食指而已。
飛熊怎知指上有乾坤,也沒料到對方敢用手攻擊,剛發覺不對,可怕的外發指勁已經及體,像一枚禿的鋼錐,重重地打擊右期門穴。
“嗯……”飛熊右手一鬆,長劍墮地,右半身立即發僵,仰面便倒。
如果對方誌在殺人而不在制穴,他的右胸可能已出現一個深入肺腔的血洞。
“我帶你到外面問口供。”大漢傲然上前伸手抓人:“憑你這種浪得虛名的一流高手……”
身後傳來一聲輕咳,有人到了身後;
大漢十分機警,反應超人,猛然大旋身,右手隨轉勢一指點出。
轉錯了方向,人在左後側一指落空。連發兩指,精力已耗掉了一半了。還沒練至化境的內功,每次攻擊的爆發力愈大,所耗的精力也愈大,通常如果連續攻擊,三次爆發之後,便無以為繼了。用內力御劍也一樣,如果每一劍攻擊皆全力以赴,揮舞一二十招,所發的真力每下愈況,最後將連劍也舉不起來了,拼鬥時蓄勁養力的技巧,可決定誰是最後的勝家。
“射天指,很不錯。”身後的人順勢切入,左手扣住了大漢的左肘,右手食中二指,點在左耳後的藏血穴上:“給你運功抗拒的時間,看能不能抵抗在下的指力,我叫十聲數,準備了。”
“五湖游龍,不要管咱們的閒事。”大漢有自知之明,藏血穴是要害,那能抗拒高手的指力攻擊,大血脈一斷,非死不可。
是五湖游龍歐陽天虹,這一代江湖新秀的風雲人物,三龍四鳳的第一龍,名動江湖的年輕名劍客。上次在金剛禪寺被玉虛天師暗算,這位劍客便盯上了妖道和宇內三狐,像伺鼠的貓,有耐心地等候機會摸上去。論真才實學,妖道還真接不下他多少劍,但妖術與眾多的人手,卻讓他不敢妄動。
“在下管定了,算你運氣不好,認命吧:我也要掘你的根底,你一個超等的高手,居然擔任眼線,委實令人生疑,必須摸清你們的底細。我曾經宰了你們一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