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如果膽敢抗命,我保證你們生死兩難,哼!準備動身,先去捉那個小美女,長上急於要得到她,不能讓她走掉了。”
右面廂房的屋頂,本來有四名男女戒備,突然發出可怖的叫號,幾乎同時栽倒向下滾,碎草紛墮,屋頂算是完全報銷了。
取代四男女地位的,是蘇若男七個人。
勝利在據,在屋頂戒備的人,注意力皆放在下面的小院子裡,怎料到有人乘虛偷襲?
“我們也用針形暗器,看誰的暗器高明。”蘇若男雙手叉腰屹立屋頂,像男人一樣悍野:“不必勞駕你們找我,我來了。”
包括她在內,七男女的雙手指尖,出現尖銳的光芒,七雙手如果同時發射,就有十四枚針集中攢射,只有鐵打的金剛才能受得了。確是針形暗器,是六寸長有如柳葉刀的中型雙鋒針,質料與手工都不怎麼精巧,可以大量製造的平常暗器,不鑄上信記標幟,不可能從特徵中追查主人。
七個人已明白表示,不拼兵刃拼暗器,看誰的暗器和手法高明,強存弱亡。
雙鋒針比牛毛針重量超過百倍,是致命霸道的暗器,與牛毛針志在活擒的性質不同,射程也遠三四倍。牛毛針雖然以弩簧發射,畢竟重量不足,丈內威力驚人,超過一文便成了強弩之末。而且弩筒只能發射兩次,重灌費時。雙鋒針用雙手發射,可連續不斷攻擊,所以在氣勢上,牛毛針的威力有限得很。
大漢不敢冒失地躍登屋頂,四名爪牙摔落在地下掙扎叫號,有兩個已經寂然不動,凶多吉少,那有躍登屋頂的勇氣?怎能禁得起十四枚雙鋒針的集中攢射?發一聲憤怒的長嘯,率領爪牙從廂房的南端躍登。
最後躍登的四男女,制了宇內三狐的身柱穴再往上跳,防止她們乘機逃走。
十二個男女,堵在二進和後進的屋頂,堵住東廂的兩端,佔住兩面斜向攻擊的地勢。
各佔屋頂,蘇若男並不急於發動,避免兩面受敵,嚴陣以待好整以暇。大漢的人數多了將近一倍,而且已損失了四個人,必定沉不住氣要求速戰速決,也必定是急切求勝的一方。唯一決勝的方法,是衝向蘇若男所據的東廂屋頂決戰。蘇若男正好以逸待勞痛宰衝來的人,佔了地利佈下嚴密的防衛網。
“來了好幾批神秘人物,藏匿在集附近的山林中,好像一批比一批神秘,出外活動皆化裝易容。”蘇若男的左手拋弄著一枚雙鋒針,用悅耳的嗓音高聲說:“我也是一批神秘人物之一,但我敢通名。喂!你們之中,有沒有敢亮名號的人?你們每一個人的武功,都非常高明,決不是等閒人物,更不是不敢通名的阿貓阿狗。宇內三狐花了好些心機套你們的口風,白費工夫一無所獲。大概我蘇若男也在枉費心機,你們不會以真名號示人了。”
她使用激將法,激對方露名號根底,同樣枉費心機。大漢不上當,不理會她大放厥詞,召來兩位同伴,附耳嘀嘀咕咕商量。
雙方都不敢貿然發起攻擊,不想付出重大的代價,各佔屋頂僵持不下,看誰先失去耐性。
東北角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下,突然傳出一陣詭異的低嘯聲,配合著悠悠盪盪的奇異金鈴清嗚。
大漢的人,開始從屋頂跳下,每次跳落兩個,從容不迫作有秩序地退走。
蘇若男七個人,一開始就被怪異的嘯聲,與和鳴的金鈴聲所吸引,等發現有異時,注意力已經無法自主地叫回了,逐漸完全沉迷在怪異的聲浪中。
第一個人眼中,出現迷惘茫然的現象,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第一枚雙鋒針脫手掉落,然後是第二枚……
第一個人骨碌碌向下滾,接著是第二個……
蘇若男是最後向下滾的人,砰一聲摔落在院子裡。
片刻間,七個男女全掉下來了,掉下就手腳發僵,但神知反而跌醒了。
下面有大漢的人恭候,摔落一個就捆一個。
好在茅屋高度有限,簷口距地面僅一丈左右,即使是普通的村夫俗子,摔下來也丟不了命。
屋頂出現三個人,為首那人一頭灰髮梳道髻,穿一襲墨綠色寬長衫,佩的劍古色斑爛。腰間有一隻革囊,繡了一隻金鈴圖案,鼓鼓地,裡面可能盛有好幾個小金鈴,剛才的奇異金鈴聲,很可能是其中之一所發,也可能是幾隻小金鈴同時發聲和鳴。
“人全弄到了嗎?”這人在屋頂向下問,語音尖銳似非人聲。
“謝謝軍師聲援。”下面的大漢興高采烈:“小美人到手,可以用來協迫那群神秘雜碎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