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士打交道的玄虛大法師。
“孽障該死,貧道要你生死兩難。”大法師怒吼,不屑拔劍,手中拂塵一抖,大踏步無畏地逼進,似乎蘇若男所持的不是可殺人的利器,而是一段朽木,傷不了人,所以挺起胸膛硬向劍尖闖。
“退!”羅遠的喝聲傳到。
蘇若男略一遲疑,不甘心不戰而逃。這瞬間,拂塵湧發的可怕暗勁一湧而至,像千斤巨錘砸到,呼吸感到窒息。同一瞬間,手膀被羅遠扣住向後帶。
同一瞬間,大法師哎一聲驚叫,一段尺長木板,在大法師的頭臉炸成碎片,鼻孔口角立即有血溢位,在驚叫聲中,大法師雙目難睜,化道清風如飛而逝,居然能從原路退出,隱沒在正屋中。
“厲害……這妖道好陰險。”勉強可以站穩的蘇若男,抽口涼氣驚呼。
“你該打。”羅遠大為光火:“我已經上過當,你居然重蹈覆轍。這些混蛋的手腳,任何有無意義的揮動,都必須提防,任何移動都可能是殺著。走吧!裡面的陣勢發動了,不要做大傻瓜和妖陣玩命,以後再來。”
一挽蘇若男的小腰肢,輕靈地躍登屋頂,踏碎了不少半腐的茅草。
沒有人追趕,那位大法師一露面就亡命而逃,躲在屋內的人,怎敢出面追趕枉送性命?
外出佈局引誘坦伏的十個人,被緊急訊號召回。他們做夢也沒料到,羅遠居然敢在白晝向茅舍襲擊,以至外出佈局失敗,駐守的內部也成了輸家。
陣勢無功,內部的各種法器也來不及發動,再加上內部二副門主京華秀士出了意外,失敗得相當慘:主事人玄虛大法師幾乎傷了五官,一名警哨被打斷了雙臂。
姓尤的大副門主,帶了外出佈局的九個人,聞警匆匆趕回,首先便發現三家茅舍劍拔弩張,大感驚訝,內部不但被羅遠倏忽來去一擊即走,而且發生嚴重的內訌,難以收拾。
無雙玉郎兩隨從佔據東廂,指名要京華秀士出面討公道。小院子裡擱著京華秀士的長衫、內衣、百寶囊、荷包、腰帶……還有一具紫銅燃管。
那位被抓傷了肩骨,摔斷了兩根肋骨的尉遲堂主,堅決地站在無雙玉郎一邊,他是活證人,裹了傷坐在門廊下,咬牙切齒將發現警兆,受到京華秀士攻擊下毒手的經過,當眾不斷大罵詛咒,要尤大副門主執法以正門規。
所有的人皆聚集在東廂的小院子裡,但玄虛大法師不在場,五官受創並不嚴重,但正好可以利用作為不出面的藉口,以免受到追詰的指責。
京華秀士也不在場,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尤副門主是領隊主事人,但無權指揮十僧道,即不便找玄虛大法師,也不便找京華秀士來對證。京華秀士是三位副門主之一,排名第二。尤副門主排名第一,當然不便找京華秀士來遭受羞辱。而且茲事體大,尉遲堂主的地位僅低一級,謀殺堂主,尤副門主也處理不了。
處理不了,尤副門主斷然下令立即動身,儘快趕回瑞雲谷,聽候門主處理。
十僧道也知道情勢惡劣,知道對付不了羅遠,前往瑞雲谷的念頭更切,已經摺損了一個老道。為首的大法師也聚不及防傷了五官,再拖下去後果堪虞,不等眾人準備停當,便急急領先離去。
受傷的六個人,留在茅舍候救,派了一個人照料,眾人立即像喪家之犬,展開腳程溜走,像漏網之魚奇快無比,翻山越嶺脫離險境。
無雙玉郎三個走在最後,與前面的人保持距離。
京華秀士沒在這些漏網之魚中,他想加入,但無雙玉郎怎肯饒他?不得不走險落單。
眾人動身後不久,他才返回茅屋,上身精赤,只穿了一條褲子。幸好手中還有一把劍,卻沒有劍鞘,像一個輸得精光的賭徒。
看到負責照料傷者的人,總算獲得一件青直裰掩醜。運氣不錯,這位仁兄是他的親信,叫遊蜂戚棠,一個好色的江湖浪漢,與他是同好。
“戚棠,把結果告訴我。”他急於知道經過,頗感不安:“無雙玉郎怎麼說?”
“怎麼說,不需她多說,僅尉遲堂主一個人,就咬死你了。”遊蜂戚棠苦笑:“副門主,你怎麼做出這種犯忌的事?”
“不能怪我,尉遲堂主不上道。”他不想多加解釋:“天不助我,偏偏碰上天殺的八極雄鷹來鬧事。無雙玉郎敢不顧顏面……”
“你真驢,副門主。”遊蜂戚棠嘲弄他說:“什麼顏面不顏面?咱們燕府出身與燕山系走得近的人,誰不知道她是定遠候爺的女公子?門主知你和她的交情,也希你能成為董府的嬌客,